“等下,我看看四周有没有人?”
“上工的都从那条路走了,这条路死过人,没人稀罕走这边。放心。”
史彩花为了谨慎,还心虚。
所以她听完贾正锦的话,依旧不放心,还是拍开贾正锦上下其手的大咸手,扒开芦苇丛,稀稀索索的把头伸出来,左右探望着。
听到芦苇丛哗哗一响,宋浅浅就咻的一下子闪进了空间。
又瞅了一会儿,看到周围,还有小路依旧没人经过的迹象,史彩花方才松了口气。。
手松开芦苇丛,又接着和贾正锦忙活……
接着竖起耳朵,宋浅浅聆听着史彩花与贾正锦之间的几声猪跑,叹气,这俩人挺专门,挺有意志力,倒是一点儿也不怕喂蚊子。
这下,他们可是为蚊子王国作贡献了,让人家子嗣繁盛了。
而他们哼哼吱吱的叫唤,一点都不美,是糟粕。
一点也不如鱼铺团里的咿咿呀呀的娇娇软语好听。
不过,你们俩赶紧说说谁替姑奶顶缸的正事,说完正事,姑奶奶就撤了,才不稀得听你们瞎叫唤,
一点儿也不美!
吵耳朵。
“到底是谁?你赶紧告诉我。”史彩花推了贾正锦一把,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这件事没这么简单。
这两天晚上,
她不但连着做几场噩梦,甚至心生不安,开始有些心悸。
尤其是今天早起,
她的眼皮子开始突突的狂跳,她在眼皮上贴了纸条都压不住。
总感觉要坏事。
但这两天平安无事,她总算逮到与贾正锦说话的机会。
也想试试贾正锦那家伙什被烤了之后,还中用不,毕竟是找了这么久,她还是比较喜欢的一款。
要是烤坏了,可是糟塌好东西了。
村里再也没有这么可心的了。
除了传闻中的那个人,不过这人据说要命,她还是算了吧。
史彩花神游天下的功夫,贾正锦凑过来,压低声音说:
“是张树粉。”
“她?”
史彩花不禁一愣,不是那个挺本分的寡妇吗?
这张寡妇是来哪出?
“张树粉是活阎王的堂嫂,她会不会告诉季安廷,到时把咱俩供出来
史彩花更担心了,气恼道:
“而且,我看那天晚上的身型,并不像张树粉这寡妇?”
“啧啧,照你说的,还是一个黄花大知青嘞?”贾正锦没好气的掐了她一把,
“行了,赶紧忙咱们的,就是她,她当时爬进了季安廷家,一会儿又嗖嗖的想爬出来,我正好逮一个正着。就把她收拾了。”
史彩花点了点头,抬手狠狠戳了下贾正锦的额头:
“就你能,”
“嗯,”
“不过,前天夜里,我当时看那身影的身型,倒真像一个知青……”
宋浅浅听的一头黑线,这个屎菜花。
黑咕隆咚的大晚上,居然能看出是知青来,视力也是绝绝子了。
那眼睛绝逼有5.0,
还好张寡妇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谢了哈!
宋浅浅听芦苇沟听的小脸红扑扑的,她既然知道谁帮自己顶缸了,便咻的钻出空间,蹑手蹑手的离开这片芦苇沟。
改天带几个人过来,摸摸这河沟里有没有小龙虾。
哟喂,
想起这小龙吓,宋浅浅舔了舔嘴角,感觉有嘴里有分泌的唾液流出来。
握着镰刀,宋浅浅拐了弯,朝着池塘走去。
说是池塘,就是一个大点的水洼子,四周蚊子成群结队。
四周也没有什么芦苇,只有一望无际的麦田。
金色的麦浪随风涌动,飘来阵阵麦穗的香气,还有一丝潮热的气息,直扑面门,宋浅浅闭了下眼睛,伸开手臂,仔细轻嗅着这丰收的味道
——麦香浓郁,浸脾入骨。
心里有说不出的感怀和欣慰。
前世,
她没去过乡村,没下过麦田。
甚至小时候分不清麦苗与野菜,还有韭菜。
她有些厌烦了大城市的喧嚣、节奏快,压力大。
她曾经想过,等她退休的时候,她计划到乡下去养老。
第22章 她有些一言难尽(2/2)
到时回村买一块宅基地,租一亩菜地。
一起来,就能闻到大地上泥土与青草的芳香,还能听到吱吱的鸟鸣。
春天,看油菜花漫山遍野, 看万紫千红,看满乡柳絮。
夏天,看树木阴阴,听黄鹂啼啭,她推开窗子,她一眼就能望着金色的麦浪滚滚。
秋色,享硕果累累。
冬天,望白雪皑皑。
想想,这生活都惬意。
不过,
现在,
今天她实现了前世的愿望,
如愿以偿,看到了麦浪接天无穷尽的景像。
*
远处喊声传来耳畔,
“宋知青,赶紧上工,一会儿小队长还要过来检查。”
宋浅浅听着叶星言的呼唤,睁开眼睛,朝着麦田走去,站在自己的要收割的麦田前,深吸一口气。
这块地,每人割五亩,一天一亩。
现在别人都割了一亩了,还剩下四亩,她还有五亩要割。
她给自己做了一个加油的姿势,对自己鼓气道:“干吧,我的女神!”
开割之前,
她喝了一杯灵活水,增长力气。
喝完后,她顿时感觉全身的精神力爆棚,力气也十足足的。
她用纱巾直接将两根麻花辫绑起来,省得扫来扫去的碍事儿,又趁人不注意从空间拿出一双线织的白手套,还拿出一个手绢,直接当成口罩绑脸上。
季安廷也在这边上工,他捆好一捆麦子,站起身子,一眼就扫到不远处,一身全副武装的宋浅浅。
嘴里不由咕嘟一句:
“娇气!”
身边的三牛也跟着附和,撇了眼那边的知青们,
“啧啧,这些城里来的知青就是娇气,看看一天还割不了一亩麦子,还穷讲究。就露一双眼睛!”
季安廷黑眸淡淡扫过三牛一眼。
三牛迅速吐掉嘴边的蒲公英草,弯身,开始嗖嗖的割麦子。
廷哥的眼神太吓人!
看人一眼,冷嗖嗖的,比冰块都顶用。
没割过麦子的宋浅浅,以为自己
/(ㄒoㄒ)/~~
半个上午过去,她就割了一亩,而且还累出了一身臭汗。
回头看一眼,
哟,
不忍直视!
麦茬子参差不齐,一点儿不齐整,跟狗啃的似的。
窘。
衣服被汗水打湿,粘在身上,难受极了。
她一气之下不干了,直接来到树荫下喝泉水,来养精蓄锐。
一杯灵泉水下肚,她很快恢复了精神,力气也满血复活。
就是看着前面滚滚麦浪,她有些一言难尽。
树荫下,
知青坐在左边休息,喝水。
村民坐在右边休息,喝水。
看着宋浅浅那只割了一亩的麦田,树下的季安廷皱了皱眉,不耐的扭过头去,伸手接过三牛递过来的水,仰脖咕嘟嘟的喝了起来。
宋浅浅一边发愁割麦田,
一边百无聊赖,东张西望,
割麦子真是个折磨她小心脏的体力活儿。
可能是她还没找到技巧吧,她安慰自己一下。
不过,算了,爱咋咋滴吧,反正,她又不指着村里分发的那些粮食和钱过活,反正,她有空间也饿不着。
一扭头,她就看到季安廷坐在几米外仰脖喝水。
他穿着破了好几个洞的白色吊带背心,露出结实的古铜色的手臂。
拿水壶的手臂屈肘弯起,将水壶里的水倒入口中时,咕嘟咕嘟的。
举水壶的手臂肌肉绷起,一块块肌肉版块横空出世。
再看手臂肌肉线条流畅,块块突出,随着喝水动作,一起一伏,遒劲有力,满满标谤着荷尔蒙随时爆发的力量感。
哇,好杏感!
她一时看呆了。
还有还有……
他仰脖喝水的时候,那杏感凸起的喉结哟,随着吞咽动作,上下滚动,彰显着每一个细胞的野性与一种禁欲下的魅惑。
嘶,
口水从宋浅浅的嘴里,不自觉的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