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满地的老人尸体,四个人的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每个人都沉默着不说话,心口像是压了块巨石,气氛变得压抑极了。
封闭的墓穴中,听到的只有满地老人的哆嗦声。
半晌,终究是萧羽忍不住了。
他自顾自走向了墓穴中心的青铜猪笼,面露好奇之色地看向上方悬挂的三个黑矮汉子。
其余三人见他走过去了,便也跟着慢慢走了过去。
“这好像是磔刑”
默默看着三个黑瘦汉子的惨状,赵正国似乎想到什么。
“磔刑?那是什么?”
萧羽侧头看向赵正国,赵正国的面色古怪。
“是针对盗墓贼的刑罚!
活活刮开人体全身的皮肉,仅剩脖颈处的皮肉残留,让受刑者饱受痛苦的摧残。直到受刑者忍受不住痛苦,再割开其脖颈的血肉终结性命!”
“哦~也就是说,这三货被人施加刑罚了?”
打趣地看着被悬挂在青铜架上的三人,萧羽的目光看向了三人的手指。
“他们的手指指关节比较粗糙,一看就是平时经常磨炼,有点像是经常使用柄状工具所致。
再来,他们的体型又矮又小,在大众人群中也算是稀有。这样的身形,钻盗洞可是一把好手。
这里居然一下子聚集三个,不可能是凑巧。
三个这样的家伙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明他们是盗墓贼了!”
默然分析着事情,赵正国和白雅已然是对萧羽露出了崇敬的眼光。
梨花村出现盗尸的,这事可只有京市刑警大队知道!对方仅凭一些特征分析出这么多东西,足以说明他的专业能力之深厚。
“盗墓被抓了?还是被施的以前的刑罚有点意思!单单只有
继续自顾自嘀咕着话,萧羽就围绕着三个盗墓贼转了起来。
“咳咳”
突然,其中一个盗墓贼的身子颤了颤,仅剩的完整喉咙蠕动了下,竟是睁开了眼。
“救救救救我!有有”
“有什么?!”
忽见那盗墓贼还有余气,四人都是默契地向他看过去。
“咳咳有”
他的喉咙再次蠕动下,想说出什么,但是“哇”的一声,就吐出了一口鲜血。
一旁的萧静看着盗墓贼还能咳出血,手疾眼快就朝着她的口中喂了一口不知名的丹药。
“我已经用龙虎山秘制丹药吊住了他的一口气,一时三刻,他还死不了!”
“先把他放下来!把他知道的先问出来!”
“是!”
萧静的话一说出口,赵正国和白雅就要上前将盗墓贼的身体从青铜猪笼上卸下来。
哪曾想,不过是刚刚碰到盗墓贼的身体,脚底下忽然刮起阴风阵阵。
“砰”的一声!
青铜猪笼下的石板弹开,一股冷风从下方直接灌出,这青铜猪笼的下面,竟是深不见底的山涧!!!
随着“呼呼”的冷风刮出,一道俏亮的女声就回荡在整个墓穴内。
“进了别人的家门,不经过主人的同意就动他的东西,你们
第72章 毛僵现身(2/2)
,这么没教养的吗?”
声音冷冽无情,批判着四人的行径。
闻声,萧羽的眉毛就是一皱,他的眼神游移不定,紧张地看向四处。
“少给我装神弄鬼!特殊调查局办事,又何须向你打报告?”
“哼!特殊调查局?警局的总司进我的院子也要和我报告,又何况是你?”
缥缈的声音近了,萧羽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中不安起来。
“呼呼呼~”
突然,只觉身后一阵冷风吹过,一道火红的魅影就从猪笼下的山涧中飞出,以极快之势就朝着萧羽的后脑勺冲来。
“不好!”
萧羽的右眼皮狂跳,本能地侧过身子,但还是险之又险地被什么锋利的东西挠破了头皮。
后脑勺只觉一阵冰凉,萧羽再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容貌俊丽的女子正倚在翘着二郎腿,眯眼打量着四人。
她身着一身艳丽的大红旗袍,紧致的旗袍衬托得她的身材凹凸有致,丰腴却又不失玲珑。
一张素净的脸上尽是媚颜,一颦一笑之间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韵味。
洁净如雪的大白腿在旗袍下若隐若现,一双玉足穿着高跟的鞋底不停摇晃着,活像个从字画里走出的民国贵小姐。
尽管后脑勺上散发出剧烈的疼痛在告诫自己这个女人不简单,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呆呆看着这个突兀出现的女人失了神。
哪怕是白雅,看到女人的一刹那,都觉得这是不是什么剧场的大明星走过来串场了。
“呲呲~”
就在一众人被女人的出现惊艳时,萧羽的头皮传来了阵阵瘙痒,
“你!女人!你也是僵尸!”
紧张的倒退几步,萧羽就从怀中摸出了一沓包裹的黄纸。
将黄纸打开,白花花的糯米粉就被他果断地拍在了后脑勺。
顷刻间,“呲呲”的黑烟冒出,被敷在后脑勺的糯米粉大片大片地变成了黑色。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得不敢出声。
尤其是萧羽,面露忌惮地看向女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么重的尸毒!”
“人?你说我是人?”
闻言,女子捂住嘴巴笑了。
“你们闯进我家,还要倒打我一耙,那个什么什么局,这么不讲理吗?”
“你家?该不会!”
瞳孔中闪过一丝惊讶,萧羽嘴脸有些抽搐。
“身体行动自如,能言能语,少说百年之前的尸体,你你是毛僵!”
“小子!倒是有点见识!来我的地盘,手脚还不干净,说吧!怎么赔礼吧?”
“赔礼?你造了这么重的孽,也好意思和我说这种道理?我告诉你!现在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国家的!不存在你的我的!
这三个盗墓贼且不论,梨花村上上下下快百口的性命,你就没想过和他们说道理?”
哪怕是面对深不可测的毛僵,萧羽还是强撑着场子。
谁知,听闻他的话后,还坐在猪笼上摇曳着玉足的女人身子一顿,似乎有些不开心,眼睛眯得更吓人了。
“你怎么就知道,我就没有和他们说过道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