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立马低了低头,“不敢。”
保镖将几人按住。
此时的展宴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程梅听到自己儿子出了事,很快就赶了过来,看着被按在地上的人,她大叫着,“儿子~”
李彪哭求着:“救我,妈!救我!”
程梅冲过来但被人拦住了,“你们住手!住手啊!”
展宴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地下的人都知道,他是出了名的狠…
这几个人…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若是以前,今天他们应该飘在海面上。
在病房里,庄明月听到惨叫,让她头皮发麻。
她知道是展宴动的手。
他来就是将她抓回去的。
她不要回去。
庄明月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掀开被子,谁知道刚踩地的那刻,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摔倒在地上,手撑着床,才勉强的站了起来。
恰巧这时,展宴推门走了进来,庄明月惊恐的目光看着他,又跌了下去,一时间忘了反应,坐在地上不敢动。
四目对视,庄明月从来没看见过他这么渗人的模样。
脖子上,手指上都是血,指尖的血滴落在地板上,炸开一朵鲜红色的血花,刺目惊心。
暴戾,残酷,冷血…
像是刚从地狱中走来。
他走近,庄明月害怕的缩着身子,躲着他,“我自己可以起来。”
展宴阴鸷的目光看着她手背上擅自拔掉的针头,流出的血,眸子凝了凝,“好了伤疤忘了疼?”
他无视庄明月的话,直接上前将她抱了起来,朝外面走去。
“我不要回去!你放开我!”
展宴像是在生气,他迈着步伐,走出去,直接将她塞进了齐成的车里。
坐在车里,无数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庄明月并不喜欢万众瞩目的感觉。
看着车窗外庄明月看到了地上的那摊血,胃里一阵翻滚,让她有点恶心。
刚刚身上也被展宴沾染了血迹,庄明月有洁癖,齐成拿出了一包纸无声的放在了庄明月面前。
庄明月擦着身上的血,车外展宴替白玉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白玉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等展宴坐进来,整个车内的气压,顿时降了下来,变得十分的压抑。
庄明月说:“我不想回去。”
展宴:“在外这三个月,没吃够教训?庄明月你任性也该有个度!”
庄明月是怕他的。
比起庄海生,她更怕他!
她跟庄海生有血缘关系,起码不会对她下死手,但是展宴不同,她对庄家,对她…只有很,想对她下手根本不需要任何顾虑。
庄明月敛着眸子,撕扯着手里的纸巾,她了解展宴,现在跟他说这些,只会让他更加的没有耐心,烦躁暴戾。
对于白玉书她可以无限度容忍,唯独对她…
这次他能够亲自来,已经是他最大的容忍程度了。
庄明月很识相的没有在说话,而是转变了话题说,声音有些软软的说:“我钱包掉了。”
展宴:“开车。”
庄明月心已经揪了起来,要是可以,她也不想麻烦他的。
“里面有我妈妈的照片,对我来说很重要。”
展宴:“我知道了。”
有他这句话,庄明月就知道,展宴一定会帮她找回来的。
程梅追着车大哭大闹着,因为在不久之前,李彪几个人被警察给带走了。
这里的人也确实被吓到了,那男的下手可真狠啊,几棍下去,半条命都没了吧!
一地的血,洗都洗不干净。
这场闹剧所有人都不敢说话,没必要为了几个地痞流氓,也害了自己,那帮人看着就不好惹。
李涵躲在一个拖拉机后面,可能还没缓过来,双腿有些发软。
随后她听到了,一帮人的对话,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绿毛问:“野哥,那小妮子到底是什么来历?这帮人干嘛的?很厉害吗?”
叶凡,“那些车怎么说也有几十万。江野,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江野单手插在衣兜里,手里把玩着一个金属打火机,按下,蓝红色的火焰冒了出来,“以后你们几个离她远一点。特别是那个姓展的,能躲就躲着。”
庄明月看着是好欺负,但是庄家可并不好惹。
姓展的手段比起以前,还真是一点都没变。
“这人特么的下手也太狠了,我在这都能听见那骨头碎了,啧,疼!”绿毛龇牙咧嘴。
江野合上打火机,狭长的眸子,看向不远处瑟瑟发抖的人,迈着步伐走了过去。
李
直到江野伸手,“东西拿来。”
李涵家里并不富裕,长得也并不好看,有时还会被他们的人欺负,遇见这些地痞流氓,她是不敢惹的。
李涵也不知道今天做了什么,会让江野找到自己。
李涵害怕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支支吾吾的说:“什…什…什么…”
“需要我来提醒你?不是你偷了庄明月的钱包?少特么的在这里跟我装。”江野痞痞的勾着嘴角,眼里透着几分寒意,“长得丑也就算了,手脚还这么不安分!”
李涵很快的说:“我没有偷她的钱包,那是我捡的!”
“明知是她的不还!你这跟偷有什么区别。”
李涵手颤颤的从口袋里拿出钱包,脸上羞燥的一阵滚烫,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江野打开钱包,拿出她的身份证看了眼,长得还算是顺眼,里面的证件校卡倒也是还在。
“里面的钱呢!”
“花…花了…”
江野讥讽,认命似得从自己钱包里,掏出了钱,看了眼估计也只有一千来块,塞进了庄明月粉色的钱包里:“下次手脚在不干净,我不介意,让你跟李彪一样。赶紧给我滚!”
李涵吓得赶紧就跑了。
叶凡有些不爽的说:“这钱又不是你拿的,你还什么?!”
“老子钱多的没地方花,行不行!”
没有人比他了解庄家,庄明月身上少了多少钱,姓展的会让人一个子儿不差的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