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忽作,暴雨倾盆,时不时的电闪雷鸣掩盖着女人痛苦的哀嚎。
二十道,刀刀避开了她的要害,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此时被吊起来的沈家媛,面若死灰,可那双迟迟不肯闭上的双眸,正满是恨意和猩红地凝视着面前这对狗男女。
“沈家媛,你霸占耀辉二十年,害我做了二十年的小三,这二十刀是我还你的,怎么样你还满意吗?”
张文慧一改往日讨好般的笑容,此时正尖酸刻薄地凝视着苟延残喘的沈家媛,她耀武扬威地靠在赵耀辉的肩膀上,张扬且又得意。
“我杀了你们,啊我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沈家媛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眸,她今日撞到赵耀辉和张文慧在办公室里亲热,他们又是下跪又是认错,说只是刚刚两人谈成了一笔订单,所以一时激动才失了态。
当时的她想着自己被人强奸,失了清白。赵耀辉都能接纳她,她无法生育,他也从未嫌弃他,所以他跟张文慧只是一时犯错,她才选择原谅他。
却没想到她选择放过他们,而他们却想要了她的命。
毫无防备地坐上赵耀辉的车,被带到机械厂废弃的工厂来折磨
“本想着你身患癌症时日不多,等你死了我们再光明正大的在一起,谁知道你这么命薄,竟然撞见了。”
“二十年赵耀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你有没有良心?”沈家媛绝望地呢喃着,她和赵耀辉结婚才二十年,他们却苟合了二十年?
二十年前,她被人强奸失了清白。是赵耀辉站出来要娶她为妻,她以为他是因为太爱她,所以肯接受肮脏的她。
为此她时时刻刻讨好赵耀辉,为了他的前途,不惜让在机械厂上班哥哥父亲为他让路。
却没想到这场婚姻,从头到尾都是骗局。
赵耀辉和张文慧只是看中了她的家世而已哪里有什么爱情,友情?
“良心?你们沈家人才没良心呢?你那短命的大哥,非要举报我挪用公款,任凭我苦苦哀求,他一点情面都不顾,我只好把他推进机械里,绞死算了。”
“大哥我大哥不是意外死亡?是你!”沈家媛无力地挣扎着,身上的疼痛无法掩盖她锥心之痛。
“不单单是你大哥,你二哥也该死。文慧怀飞飞的时候,我抽时间去陪她。
谁知道被你那个二哥撞见了,他替你出气给了我两拳,还要让我跟你离婚。
我就灌醉了他,伪装成他意外落水淹死了。”
赵耀辉提到两个大舅哥时,眼中恨意十足。他本不想杀人的,都怪那两个不开眼的大舅哥逼他。
“飞飞是张文慧的儿子?”沈家媛绝望的大笑着。
她不能生育,赵耀辉为了弥补她的遗憾,抱养了飞飞。
这些年来,她把飞飞当成亲生儿子,还将自己所持有的资产,如数的留给了飞飞。
却没想到这一场骗局,从二十年前就开始了。
她亲手养大了仇人的孩子,还将她十几年来辛苦打拼出来的机械厂,都留给了赵耀辉和张文慧的杂种
就连二哥都是因她而死,她却将赵耀
辉这个恶魔当成信仰和偶像!
“啊!”
沈家媛只觉得胸口被堵的无法呼吸,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沈家媛,还有一件事,你更接受不了。”
张文慧看着沈家媛如此狼狈的样子,猖狂的扬了扬唇“你不想想顾景川那个傻蛋,从小跟着老绝户长大的,他知道什么叫做下药吗?”
“不”
沈家媛不停地摇头,她不敢再听下去了
“他的药是耀辉下的,你的药,是我亲手下的。我们就想让你失了清白,要不然你家里人怎么能接纳耀辉这个女婿?”
张文慧和赵耀辉两人相视一笑,都对他们这二十年来的筹谋感到满意。
“谁让顾景川那个王八蛋之前打掉过我一颗牙齿?一边毁了你的清白,一边把顾景川送进监狱,这么天才的计划,也只有我赵耀辉能想出来。”
赵耀辉说着便掀了掀嘴片,露出他才换的一颗大金牙来。
“赵耀辉,张文慧,我今日死在你们手上,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沈家媛失血过多,就连眼皮都无力睁开,她知道自己等不来救援的。
下一秒,旧厂大门被打开,倒灌的秋风冲刷着沈家媛的伤口,她缓缓睁开眼皮。
“飞飞救我。”
沈家媛只能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在她一手养大的赵飞身上,他若是还顾念自己的养育之恩
“救你?我又不傻,救了你,把我亲生父母送到监狱里?”赵飞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不耐烦的走向张文慧
沈家媛绝望的大笑着,被赵耀辉用力推进提前挖好的沟槽里,摔的口吐鲜血。
被他们一家三口拿土活埋着,她依旧狠狠的盯着那三人
“若有来世,我沈家媛绝对要你们血债血偿!”
随着身上的土越来越多,沈家媛渐渐笑不动了,窒息感让她拼尽全力挣扎着。
她仿佛出现了幻觉,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看到被制服在地的赵耀辉,和慌乱逃窜的张文慧
她还看到了顾景川,那个被她亲手送进监狱,断送了人生的顾景川。
他拼尽全力朝她狂奔而来,视若珍宝的将她毫无生气的她抱在怀中,呢喃着“对不起,媛媛,我来晚了。”
该说对不起的人明明是她
“我知道媛媛怕黑,等我收拾了那些坏人,就来陪你好不好?”
温热的泪水掉落在她的脸上,他眼中的神情难掩对她的爱意。
可是她却连说句对不起的力气都没有了。
上一秒还是寒彻全身的冰冷,死一般的寒凉。
怎么现在浑身燥热,喉咙也似着了火一样。
沈家媛不适的动了动身体,拼命的寻找着救赎,直到沁凉的液体,滴落在她的脸颊上,她才满心的松了一口气,惬意又渴求。
“沈家媛,你看清楚,我是顾景川。”
男人极力的隐忍着,汗水从他高挺的鼻尖滑落,滴滴落在身下女人绯红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