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和江炎一唱一和,弄得庄嘉豪也跟着一惊一乍,不停的向相田真一使眼色,想让他帮自己说话。
可是相田真一却仿佛没看见似的,眼观鼻、鼻观心,眼帘微闭,根本视若无睹。
庄嘉豪心里不爽至极,他知道相田真一对自己不屑,可他又不敢对相田真一无礼,毕竟相田是庄家雇来为他爸续命的,这次来金阳市,相田也是顺便来为师弟报仇,顺带着保护他的生命安全。
眼看陈浩抬脚要走,庄嘉豪再也撑不住,赶紧上前拦住,赔着笑又是点头,又是哈腰。
“陈哥,您先别走,万事好商量。”
江炎看见庄嘉豪在陈浩面前,怂得像孙子似的,心头一阵痛快,冷笑道:“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想让陈哥给你解咒?” m.✦v✯✰odtw❇.l✿a
庄嘉豪恼怒道:“那你想怎样?”
“跪下恳求!”江炎毫不犹豫,眼神讽刺。
“让我跪?你疯了吧!”庄嘉豪眼神凶戾的盯着江炎,脸上的怒火压都压不住。
江炎嘲讽的说:“庄嘉豪,现在是你求陈哥解咒。难道你还想端着庄大少的架子?”
庄嘉豪怒道:“江炎,你少在旁边煽风点火!你就是公报私仇!”
“陈哥,我们走。”江炎狞笑一声,拉着陈浩就往电梯走去。
“等等!”
庄嘉豪慌了神,脑门一片冷汗,他求助的看向相田真一,可是对方根本对他置之不理。
眼看陈浩一言不发,庄嘉豪咬咬牙,赶紧追上去扑通一下跪在地毯上,硬着头皮说:“陈哥,求你帮我把解咒。”
他这一跪,也算是豁出去了。
江炎鄙夷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庄嘉豪,心中十分不屑。
陈浩倒是没什么表情,既然对方要跪便跪。
庄嘉豪哭丧着脸说:“陈哥,求你把我身上的符咒解了吧。”
陈浩说:“可以。”
“陈哥,你这么轻易就……”江炎一脸不可置信,说道:“这也太便宜这小子了。”
庄嘉豪怕江炎坏事,狠狠瞪了他一眼,连忙欣喜的对陈浩说道:“陈哥,只要你给我解了蛊,一切好说。”
既然陈浩话说出口,江炎就算再不痛快也没办法,只能恶狠狠的站到一旁,心想陈浩真是没脾气,受了这么大的屈辱,居然就这样轻易答应。
大概陈浩也是惧怕庄嘉豪的身份,到底也是四大家族之一的儿子,家里有钱有势,在全国都排得上号。
陈浩笑了笑,走进房间的卫生间,拿了一个洗脸盆走出来,往庄嘉豪面前一扔,说:“尿吧。”
“尿?”庄嘉豪茫然的抬起头,满头雾水。
陈浩说:“你不是要解咒吗,先撒泡尿出来。”
他这一说,庄嘉豪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小心问道:“我……我在这儿撒尿,跟解咒有啥关系?”
陈浩笑道:“要解你身上的符咒很容易,借你的尿一用,我没跟你开玩笑。”
“用……用这个?”庄嘉豪简直觉得不可思议,可是看见陈浩严肃的脸色,也不像是在调侃自己。
他现在腚还痛得很,浑身被针扎得也火辣辣的,庄嘉豪实在没办法,只能一咬牙端着塑料盆走进洗手间,片刻后一手端着盆,一手拎着裤腰带走出来,对陈浩讪笑。
“陈哥,尿……尿好了。”
陈浩瞟了一眼,只见塑料盆里装了半盆泛着泡沫的骚尿,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尿骚气,尿得还不少,足足有半盆子。
“臭死了,你特么早上喝了啥?”江炎忍不住暴骂,“还尿这么多。”
庄嘉豪尴尬的说:“昨晚浑身痛得睡不着,就喝一瓶啤酒,今天早晨直接就赶过来了,一直憋着没时间撒尿。”
说完,他连忙讨好的问陈浩:“陈哥,尿来了。你是要用这尿画符,还是……”
“喝吧。”陈浩头也不抬,自动走到两米开外的上风处。
庄嘉豪傻眼了,瞪着眼睛像看怪物似的盯着陈浩:“这……你说,要我,我喝这盆尿?”
陈浩走到上风处,推开走廊尽头的一扇窗,外面的凉风一吹,什么味道都没有了。
他转过身,点头说:“是啊,尿解百毒,也能驱邪,你把这一盆尿喝下去,体内的符咒就自然解除。” m✳✱.v❅odtw.l❋✹a
陈浩刚说完,江炎已经按捺不住的狂笑出声。
“陈,陈哥,你这解咒方法真是绝了!哈哈哈哈!”
庄嘉豪捧着手中的一塑料盆尿,呆若木鸡。
他脸色难看至极,嘴唇哆嗦了两下,不敢相信的问道:“你开玩笑的吧?用尿解咒?”
“我没时间开玩笑。”陈浩
说完,他又仿佛想起什么,笑着补充了一句:“忘了,我刚想起他上次败在我手下,这符咒他解不了。”
站在旁边的相田真一,脸上肌肉猛的扭曲了一下,眼里飙出一丝恼怒,但又强压下去。
庄嘉豪捧着一盆尿,脸色青了又白,哭丧着脸说:“陈哥,还有没有别的方法?”
“没有,这是唯一的办法。”陈浩脸色平静,口吻也十分平和:“我说的是实话,你愿信就信,不强求。”
庄嘉豪捧着塑料盆,手腕颤抖,他忍不住把求助的目光,再次看向相田。
但相田真一却依旧无动于衷,似乎根本不管自己。
庄嘉豪恳求道:“相田大师……”
相田真一淡淡的说:“庄少,这次金阳市之行,我只负责保护你的安全,这尿无毒,不在我负责范围内。”
他说完,有意无意的瞟了陈浩一眼。
反正庄嘉豪喝下这盆尿,也不会被毒死,而他却想借此试探陈浩的深浅,看看是不是仅凭一盆尿,就能解开这可怕的“气运相连”咒术。
江炎压着笑意,催促庄嘉豪:“快喝吧,这是你新鲜的热尿,又没有毒,赶紧趁热喝。”
陈浩冷静的说:“要喝完整的一泡尿,不能从中间断掉,这是你体内的气,必须完整。”
庄嘉豪双手捧着尿盆,脸色难看至极,他身体微微颤抖,脑门上的汗水一颗接一颗的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