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总吓得赶紧过去,一把扶住他:“爸,阿文正在治疗,您先回去吧。”
伍老爷子怒火攻心,一拐杖就向伍总背上打去:“都这时候了,你还想哄骗我!阿文快要不行了,你们究竟是怎么搞的。”
伍总不敢躲闪,硬挨了这一下,愠怒的看了伍用一眼,“是你告诉老爷子的?”
伍用忙说:“大哥,爸就只有伍文这个孙子,这事你瞒着也不好,老爷子迟早都会知道。”
“你想气死爸吗,他有心脏病。”伍文怒声说。
伍老爷子被扶到椅子上坐下,对伍总骂道:“不肖子!阿文就是被你们害死的!赶紧把最好的医生找来。”
伍总无奈的说:“爸,您的老朋友黄院长和吕教授已经看过了,现在唯一能救阿文的只有一个叫陈浩的人,但现在根本找不到他。”
“找!现在就找。”伍老爷子一阵怒意,对老头说:“把我手机拿来,我给以前的老部下打电话。东南市有军队驻扎,我就不信这么多兵,找不出一个叫陈浩的人。”
伍老爷子以前是响当当的人物,现在虽然回家赋闲,可他以前的几个老部下,全都被他提拔上来,上将级别的都有好几个,东南市所驻部队的最高级别人物,也曾是他的部下之一。
老头赶紧把手机拿过来,伍老爷子直接拨打过去,跟对方说起找人的事。
病房里站了十几个人,全都不敢吭声。
过了几分钟,伍老爷子搁下手机,威严的说:“等着吧,小郑说了,立刻就让人在全城寻找陈浩。”
伍总嘴巴动了两下,欲言又止。
伍老爷子把手机一放,又开始对伍总痛斥起来,骂得他一句也不敢回。
一屋子人全都屏息静气,伍总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放在老爷子身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伍总不时焦急的看向时钟,眼看就快到半小时了,伍文的生命反应已经越来越弱,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贵妇再也撑不住,呜咽起来。
伍总长叹一声:“阿媚,阿文喂药的时间到了,你把桌上的药给阿文灌下去吧,看能不能再撑十几分钟。”
伍媚连忙拿过药盘,把药拿出来。
已经到了护士吩咐给伍文灌药的时间,但在场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药吃了也是白吃,也就是对家属的心理安慰,不可能救回伍文。
伍媚手忙脚乱,打开一瓶口服液,忍着眼泪,给伍文灌进嘴里。
桌边的心电图越来越缓慢,时有时无,伍文已经到了最后尽头。
伍老爷子也一改刚才的硬朗,瘫坐在椅子上,喘不上气,旁边的老者连忙给他又是喂药又是拍背。
伍总长叹一声:“去叫人来,给阿文准备后事吧。”
看来寻找陈浩的希望断了,伍文身上不会再出现奇迹。
随着“嘀”的一声,床头的心电仪成了一条直线,宣布伍文死亡。
伍总顿时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病房里响起几个女眷的哭声。
“我的儿子啊!”贵妇嚎叫一声,扑到地上失声痛哭。
伍家亲戚连忙去拉她,病房里一片兵荒马乱。
第409章(2/2)
就在一片混乱的时候,伍媚也抓着弟弟的手痛哭。
这时,她忽然感到伍文的手,一下子捏紧了她!
伍媚的眼睛顿时瞪圆了,惊讶的看向伍文,脱口惊呼:“我弟弟又活了!!”
伍总用手捂着脸,无力的晃了下手。
他以为女儿精神出现幻觉,而病房里的人也不相信伍媚。
伍媚张大嘴,惊讶的看着弟弟,看见伍文原本发白的脸色,竟然迅速变得红润起来,眼睫毛还在不停眨动!
而且,伍文竟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更用力的捏紧。
“我弟活了,阿文又活了!”伍媚这下狂喜得浑身颤抖,激动的不停尖叫着:“爸,你快来看啊。”
伍总正在伤痛中,皱着眉头抬头:“伍媚,你不要再添乱了……”
一个“了”刚说出口,沉寂的心电仪忽然“嘀”的一声,竟然又恢复了状态!!
顿时,整个病房一片安静,所有人全都目瞪口呆,紧盯着床头的心电仪。
只见心电仪上的频率,居然又开始了跳动,稳定的波动起来!
旁边的黄院长也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心电仪。
怎么可能?
他从医几十年,见过的病患无数,还从未见过死而复生的奇事!!
贵妇满脸泪痕,忽然像发疯似的挣脱众人,一下子扑到伍文身边,惊喜的大叫:“阿文活了,阿文真的活了,快叫医生来抢救。”
尽管伍总不相信,可也亲眼看见,原本死了的伍文,胸口竟然开始了规律起伏!
伍老爷子用力抓
“这,这是真的吗?”黄院长几乎不相信眼前的事,大步走到病床边,快速的试了一下伍文鼻息和脉膊,又检查了一下,脸上露出古怪表情。
伍文真的活了。
不但活了,而且他的致命内伤居然也痊愈了不少,虽然还有伤处,但已经不构成致命威胁了!
换句话说,伍文身体上的致命内出血,竟然都止住血,伤口正在痊愈,只要他脑部的淤血除去,他再住个十天半个月,就能健康出院。
伍家人兴高采烈,一片乱叫。
而黄院长却眉头紧锁,眼神古怪。
按伍文的伤势,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复活,而且还迅速治愈。
难道……
黄院长眉头一皱,抬头问伍媚:“你刚才给伍文喂的什么药?”
伍媚正在兴奋中,指了一下垃圾桶:“哦,就是那个金银花口服液!”
“怎么可能!”黄院长感到自己快疯了,区区一瓶金银花口服液,顶多只能清火,治个感冒都不管用,怎么会让伍文死而复生!
不光是黄院长,连吕教授,以及中医院在场的几名医学泰斗,也全都张口结舌。
他们身为医生,又不是不知道金银花口服液,就算给伍文喝一百瓶也不能救命啊。
黄院长从垃圾桶里捡起瓶子,又闻了闻,味道确实是金银花口服液没说,但他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立刻问:“这药是谁拿来的。”
站在门口的保镖,紧张的挠了挠脑袋,结巴的说道:“这,这是刚才那个农民拿来的,他说是专门来救文少,还说这世上只有他一个人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