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的厕所门阻挡了最大的一束光源。
整个厕所立刻变得昏暗了许多,只有墙上的一处排窗散发着微光。
阳光透过排窗落在厕所门上,形成一排排长条形的光影。
周围一片静悄悄,死一般的寂静。
“滴答滴答——”
偶尔能听到水滴滑落的声音。
“苏年,别躲了,出来吧。”
江浩并没有在意那被风吹得关上的厕所门。
他不是没有看过恐怖片。
但恐怖片是最无聊的东西,一般都没人去看。
鬼这种社稷出来的东西再吓人能有妖兽裂隙吓人吗?
他对着青面狼示意了一下,让青面狼直接将倒数第二个厕所门抓开,哪知青面狼却突然警惕地后退两步,瞅着厕所最里面的那面墙吠叫起来。
“嗷呜呜!嗷呜呜!”
青面狼的声音不算好听,甚至听着有点凄凉。
在空旷的厕所里一回荡还真有点让人毛骨悚然。
江浩立马后背就冒出一层冷汗。
“黑煞,你在瞎叫什么?去把那个缩头乌龟抓出来啊!”
江浩不耐地吼道,但青面狼的叫声却变得越发急促,甚至作出低俯身躯,准备扑咬的姿态。
感受到自己御兽不安的情绪,江浩皱起眉头。
青面狼平时都很听话,可是现在的样子却显得太反常了。
难道那个墙后面有什么东西?
“呼——”
一股冷风吹过。
就好像有人在背后吹了一口冷气。
江浩缩了缩脖子,环顾四周。
突然他就感觉周围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了。
落在厕所门上的光影从淡黄色变成了橘红色。
墙面上光滑的瓷砖被磨损得几乎无法辨认
突然,一个隔间的门“嘭”的一声打开,脏兮兮的卫生纸团悄无声息地滚动出来,最终停在江浩的脚边。
“沙沙——”
它缓缓展开。
江浩瞪大了眼睛。
其中赫然用姨妈红写着一个“死”字。
“啊——!”
江浩惊叫了一声,青面狼也发出一声惨叫,一人一狼缩在墙角紧紧抱在一起,可是这样依然不能给他们半点安全感,周围的温度还在下降。
“啪嗒啪嗒——”
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厕所的深处传来,越来越近,那里早已经被一层淡淡的黑雾笼罩,江浩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只知道肉块掉在地上的“啪嗒”声越来越近。
终于他看清了。
那竟然是一双朝着他曼延过来的血手印。
似乎有个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朝着他爬,身后还拖着一道血痕。
“你,你是什么东西!别过来!”
江浩从腰间掏出弹簧刀,双手握住对着血手印的方向,色厉内荏地比划着。
那血手印停住了。
“对,待在那里别动,黑煞,去,去把它咬死!”
江浩还以为自己手中的弹簧刀吓到对方,心中顿时松了口气。
哪知道下一瞬。
这血手印就以更快的速度爬了过来。
“啪嗒啪嗒”的爬行声连成一片。
江
第74章 不经吓(2/2)
浩惊骇欲绝脸色煞白,连滚带爬地往厕所门口跑。
可是那门已经完全锁死,任凭他如何拍打呼救都没有任何反应。
明明他的声音很大。
但外面的人就跟听不见一样。
“救命啊!有人吗?帮忙开开门!”
“……嘻嘻~”
身后传来一个诡异的笑声。
江浩后背发凉,仿佛有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
他缓缓转过头去。
只见一个全身布满青紫色淤伤和疤痕的女孩正瞪着两个血窟窿般的眼睛笑呵呵地看着他。
“呐,你需要纸吗?”
花子将纸拿出来,一卷递给江浩,另一卷递给青面狼。
江浩哆嗦地看着花子满是血浆的手怪叫一声,将怀里的青面狼一丢扭头就跑,然而一只驴腿却突然冷不丁地从某个隔间里伸出来,将他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啃屎。
“救命,救救我……”
江浩只感觉自己的膝盖已经废了。
但他还是不屈不挠地往前爬,身上早就沾上了一股厕所的味道,但他已经对此无暇顾及。
只要能远离那个恐怖的怪物!
什么都好!
没错,在江浩看来花子就是怪物。
比起那些只有死人和骷髅架子的恐怖片要恐怖太多了。
也比妖兽恐怖太多了。
那是一个他根本无法理解的诡异存在。
“啪嗒啪嗒……”
一双破旧的小皮鞋绕到江浩的面前。
江浩知道那个怪物又来了。
他抱着头,缩着身子,拼尽全力压低视线,他的脖子很疼,让他只
只要不看就好了。
只要不看就没有恐惧了。
“呐,你需要纸吗?”
江浩惊骇地瞪大了眼睛。
地砖在说话!
只见白色的地砖竟蠕动起来,逐渐长满腐蚀的锈迹。
最终化作一张血浆蠕动的脸。
那双血窟窿般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距离他不到两厘米,破碎的黑色嘴唇一开一合,惨白的脂肪块蠕动着,似哭似笑,最终发出一声尖啸:
“纸!你到底!要不要纸!”
江浩“嗷”的一声翻身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视野中一道灰影闪过,接着脸上一疼,整个人便在一股巨力下倒飞出去砸在墙上,他只依稀记得那灰色的影子应该是个驴蹄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只是路过,无意冒犯……”江浩哭诉着,他的脖子很疼,就跟要断了一样。
“你要纸吗?”
江浩浑身一凉,瘫软在墙角。
他知道,那个恐怖的女孩已经再次走到了他的面前来。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发现眼前哪有恐怖的怪物,明明就只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
然而还没等他继续欣赏。
小萝莉的整个脸瞬间腐烂,两颗眼珠子掉在他的怀里,在他手中滴溜溜地旋转着,脸上的皮肉嘴唇翻卷露出惨白的骨头,笑容也变得阴森恐怖。
江浩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
直接双眼一翻晕死过去。
“哎呀?”
花子重新变成小萝莉的模样,她有些伤脑筋地挠了挠头,对从隔间里走出来的苏年说:“主人,他好像很不经吓,就这就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