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楷栋他们的目的,本来就是从霍总手里抢项目。
想让霍总辛苦一场,他们白捡一个大便宜,什么都不干,就分走至少一半的功劳。
霍总是从大局出发,不想因为派系之争影响到霍氏的利益,才将招标会交给舜总的。
毕竟内部人想破坏一件事儿,那可太容易了。
招标会近在眼前,实在是没必要因为派系之争,给中标结果增加不确定因素。
只要成功中标,确保霍氏吃下了这块蛋糕,至于项目是霍总的还是舜总的,无非就是一个内部的利益分配问题。 m.v❋✪❁❋✱odtw.la
大房一派心里也清楚,这事儿就是再放大一千倍,他们也不可能把项目一锅端的抢走。
说白了,大房一派就是想借着这件事分杯羹,只要他们参与到项目里,再想把他们踢走,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季晚浓很快便想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她用力的按住额头“请神容易送神难。耕地浇水,辛苦活儿都是霍尧干的,现在到了快收获的时候,大房一派挤进来,随便干点轻松的活儿就能分果实……”
换位思考一下,就是她辛辛苦苦一整年,终于写了篇论文,结果发表期刊的时候,杨安娜成了第二作者,啥也不干共享她的论文成果。
想想就觉得又气又委屈!
这事儿因她而起,真应了霍楷勋的那句话,她成了霍尧的累赘,拖他的后腿。
想必今天陈助理没有说漏嘴,她也很快就会从霍楷勋嘴里知道这件事儿。
霍楷勋早就警告过她,不,是威胁过她。
一想到这儿,季晚浓除了愧疚和抱歉,还多了一份恐惧。
霍楷勋用来威胁她的,是她身边的人!
陈书玉本不想再多嘴,可看到季晚浓脸上藏也藏不住的惊恐,生怕她因为自责去找霍尧道歉。
为了不暴露,陈书
“至于招标会,这种露脸的事儿,霍总一向就不喜欢。如果不是新区建设项目太重要,他都不愿意出席。舜总当这个讲标人,霍总自然放心,便也就顺势交给他了。就是这么个情况,太太不必忧心忡忡,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季晚浓不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不管是抢项目还是派系之争,说实话,她担心,但也没有特别担心。
虎口夺食,非死即伤。
大房二房的派系之争由来已久,哪一次大房讨到过便宜?
霍楷勋是阴着狠,背后的冷刀子捅你个措手不及,不致命,但比死还疼。
偏偏你知道是霍楷勋捅的刀子,你还愣是没有证据,只能自己咽下疼,忍下痛,被伤口反复的持续折磨。
这就是霍楷勋的恶趣味,他就不给敌人一个痛快,就要这么半死不活的吊着对方一口气儿,好好的欣赏手下败将的痛苦。
霍尧是摆在明面儿上的狠,他才不屑玩什么冷刀子捅人,也没有折磨人的恶趣味,就当着你的面儿手起刀落,一丁点活路都不给。
所以也不好说到底是折在霍楷勋手里下场更惨,还是折在霍尧的手里下场更惨。
前者,半死不活,只剩下一口气儿。
后者,彻底凉透,坟头青草
第120章虎口夺食,非死即伤(2/2)
三尺高。
非要选的话,那就选择别跟他们俩为敌。
她担心的,是霍楷勋的威胁!
陈书玉是真怕被霍尧知道,硬着头皮追问“那太太是在担心什么?”
季晚浓迟疑了一下,才问“霍董是什么态度?他有没有说什么?”
陈书玉一下子就明白了,顿时就松了口气,笑着说“如果是霍董的话,那太太就更不必担心了。霍董十分赞同霍总从大局出发的做法,视频会议结束后还特意给霍总打了电话,他说现在已经没必要拘泥于派系之争了,眼光要放长远,适当的时侯,不妨给大房一派让点蝇头小利。”
季晚浓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这真是霍楷勋说的?他亲口说的?” ❈m.❇vo✯✾dtw.✺la
简直夭寿了!
霍楷勋居然主动让利了。
哪怕是蝇头小利,但问题是,对象是霍楷勋啊!
陈书玉特别理解季晚浓的心情,当时他听到霍董说这话的时候,也是被震惊的半天反应不过来。
霍董的本性四个字,两个词便足以概括侵略、掠夺。
其实霍董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相反他十分的大方。
得让对方有钱赚,自个儿才能赚更多的钱,这道理做生意和生活里都适用。
但这有个前提,不能是霍董的敌人。
如果是霍董的敌人,那霍董所到之处,寸草不生,一分钱他都不会放过。
主打的就是一个连骨头渣都得再榨出两滴油水来。
大房一派那都不用怀疑,绝对是霍董的敌人。
霍董竟然也会有一天对敌人手下留情,看来霍董也是上年纪了。
年轻的时候再怎么杀伐果决冷血无情,一旦
陈书玉“电话是我接的,我当然可以保证这是霍董亲口说的。”
霍董的电话,霍总从来不接。
公事儿,给许助理说,由许助理负责。
私事儿,给陈助理说,由陈助理转述……霍总反正是没听过,全当霍董放屁。
季晚浓眯起眼睛,陷入了思考。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狗能改得了吃屎,霍楷勋都改不了他的本性。
他会这么说,绝对有原因。
所以到底为什么才让霍楷勋愿意对敌人让利?
陈书玉轻咳了一声“太太,还有问题吗?没有的话,时间也挺晚,我就先回家了。”
季晚浓回过神“不好意思耽误你这么长时间,路上慢点。”
顿了顿,她又说“这件事,如果就到此为止,没有再节外生枝的话,我就当不知道,你也没有说漏嘴。但如果生出什么事端,我就不能保证了,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陈书玉“……好的。那太太早点休息,我不打扰您了,再见。”
太太说话办事,真是够谨慎的。
他非常理解,谨慎点总没坏处。
陈书玉走后,季晚浓继续思考着霍楷勋改变的原因和动机。
霍楷勋说现在已经没必要再拘泥于派系之争了。
现在?
已经?
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是什么时候?代表什么?
陈书玉转述的话,她简直是一个字一个字掰开了再揉碎的琢磨。
当然,给霍尧炖排骨汤的活儿,她也没有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