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儿当杀人,杀人不留情。”
“千秋不朽业,尽在杀人中。”
刘忠念着杨昭当日在庆功宴上的两句诗,整个诗篇很长,当时敢直视诗篇的人不多,然后写诗的案桌四分五裂。
所以整首诗,只有一两句在外流传。
“杨司马的诗,杀气太重了,不过我喜欢,一首诗镇压全场,可惜我当时没能在场。”
刘忠念叨着,多么可惜,看不到当时的场面,但是可以想象有多震撼。
他刚和卢植见完面,又得知现在杨昭的情况,准备去见大汉皇帝刘宏,自言自语道“就当是报答了他对我的救命之恩。”
之前开的空头支票,他一个都没办法兑现。
一个甘陵王,权力再高也是有限,什么一生富贵,为谁请功之类,保命的时候忽悠人罢了,不过推荐一两个有功劳的人还是可以做到。
来到皇宫的后院,刘忠报上自己名字,那个小黄门左丰回去通报。
一会后,刘宏传他进去。
“参见陛下!”
刘忠和刘宏的关系,其实不怎么样,当时就是忽悠一下刘备。
此时站在刘宏面前,他还是毕恭毕敬。
“甘陵王来了。”
刘宏难得的,审阅一些公文,头也不抬地问“你来见朕,有何事?”
刘忠躬身道“臣来是想向陛下推荐一个人,此人在平定黄巾的时候,立下不少功劳,但因为白身,没有举过孝廉,地位不高,得不到重视,他是臣的救命恩人,臣当时承诺过要为他请功。”
对于推荐的事情,刘宏不足为奇,淡淡道“叫什么名字,说来听听。”
“此人姓杨,名昭,字明光,还是太仆卢植新收的学生。”
“杨昭?”
庆功宴上的事情,传播得沸沸扬扬。
就连当今天子也知道了。
杨昭的名字,算是彻底传出去。
左丰躬身道“回陛下,正是此人,卢太仆推荐的,也是此人。”
“哦!”
刘宏面前的公文,正是和推荐相关。
但是好几份公文,推荐的都是幽州涿郡北部,一个叫做良乡县的小县县令,在黄巾之乱时,原本的县令被杀,现在还是空缺。
卢植的推荐,也是良乡县令。
另外还有袁隗、杨赐、郭全等人的推荐,全部是良乡县令。
刚才刘宏还想不明白,那些世家是闲着发慌,还是其他原因,都盯着一个边地小县,现在恍然大悟,原来是杨昭一首诗,得罪了他们所有世家,同时推荐来挤兑。
“袁隗等人,也好意思,对一个乡勇动手。”
刘宏说着,找出卢植的推荐。
果然是关于杨昭的。
左丰收了卢植的好处,当时的欠条,还是杨昭促成的,因此对杨昭印象极好,附和道“当时陛下让我去巡视军营,曾见过杨昭此人,能力非凡,卢太仆能破广宗,就是此人出谋划策的功劳,另外还斩杀张宝和张梁,坚守邺城,可以说文武全才,唯一的可惜是出身不高。”
“这个杨昭,
第37章 左丰的懵逼(2/2)
似乎还不错。”
刘宏有些兴趣了。
“陛下,皇甫将军有文书送来。”
此时一个内侍,双手捧着一份竹简上前。
刘宏接过打开一看,忍不住笑道“皇甫嵩推荐的,也是杨昭。”
刘忠躬身道“皇甫将军也知道,杨昭能力非凡,请陛下给他一个机会。”
“也罢!”
刘宏提起笔,写了一份旨意,又道“既然你们对杨昭如此推崇,良乡的县令就他了,另外卢植还推荐一个叫做刘备的皇亲当良乡县的县尉,看在皇亲份上,朕也同意了。”
“多谢陛下!”
刘忠拜道。
左丰看着旨意,心里在想,也该带上那份欠条,去见卢植,讨要当时承诺的好处。
——
当天下午。
旨意送到卢植府上。
杨昭良乡县令一职,算是安排下来。
“到了良乡,有不懂的,可以请教玄德。”
卢植叮嘱道“玄德虽然另有野心,但是他的能力,为师是认同的,你的见识和学识不错,但还是第一次掌管一县,应该有诸多不适应。”
他就像是个慈祥的长辈,用心教导、叮嘱。
杨昭心头一暖“学生知道了,以后有机会,一定会回洛阳看望老师,另外学生也不会丢了老师的脸。”
卢植问“你准备何时离开?”
“就后天吧!”
杨昭敬重道“明天再在老师身边,学习多一天兵书,后天离开洛阳尽快赴任,良乡的前任县令被黄巾蛾贼杀了,再没有人去补缺,只怕会造成混乱
卢植点头道“那就后天吧!”
何时出发,也被他们确定好,然后通知刘备,一起北上即可。
但是杨昭还来不及出发,在得到旨意的第二天,左丰上门讨要好处。
“卢太仆,杨县令。”
左丰一进门,就满脸笑容。
卢植的脸色一沉,就知道无法躲开这件事,正要开口,但是杨昭给他一个眼神,示意淡定,自己来应付即可,问“黄门来访,所为何事?”
左丰笑道“两位忘记了吗?欠条一事,可以兑现了?”
说罢,他从怀里拿出那丝绢摊开,只见空出来,让他随便填钱的位置,这货填了五百万钱。
卢植看得双眼都直了!
五百万钱,他给得出来,但是这货也太狮子大开口。
杨昭也感慨,左丰还真的敢填,道“黄门能否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
左丰双眼里都是钱,其他的不放在心上。
杨昭接过来后,又道“麻烦老师,写一个签名出来。”
卢植明白缘由,回书房照做。
一会后,他拿着另外一块丝绢出来,上面写着“卢植”两个大字。
“卢太仆和杨县令这是做什么?”
左丰一脸不解。
杨昭把签字,和欠条对比在一起,指着上面的名字,道“黄门你看,欠条上的字,和我老师亲手所写的不一样,你这是从哪得来的欠条?还是说,你想讹老师的钱?”
左丰“……”
他终于明白,这师徒二人,玩的是什么手段,顿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