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福宝刚赶完秋收,晒谷子还没轮到他家。
所以他收拾了不少东西,准备去看他阿姐。
把家中最近他准备的的东西塞满了两个大箩筐。
又和村里人说自己要出门去走亲戚,估计得明日才回来。
便拿扁担挑着两个大箩筐出发了。
两个藤萝很重,把扁担都压弯了。
一路上停了一次,歇息了一阵。 m✩✵❋.vod✹❋tw.la
总算在中午之前赶到了三官山。
然而到了三官山后,却看到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酒肆。
酒肆里人不少,其中忙活的人都是他熟悉的人。
许福宝想起先前听说的赵凛要做生意的事情,有些傻眼了。
这生意,还真的就这么做起来了?
而且看着生意还很好的样子。
刚愣了一下,便被酒肆里伙计发现。
当即有人喊了他的名字。
许福宝挑着担走近,满头的汗水。
闻着酒肆里散发出来的酒香,看到这么多的客人,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阿叔,这酒肆......”
邱德寿高兴地说道:“是我们的酒肆。”
“福宝你这赶了大老远的路过来吧?快进来喝杯茶水吧。”
邱德寿靠近了一些,小声说:“正好咱们大、大当家也在。”
“你这来得正是时候。”
果然是......
这生意真的做起来了!
他阿姐以后也不用担惊受怕的了!
许福宝高兴地把自己挑着的担放到一边,接过茶水大口喝了起来。
“赵大哥在哪里?我带了些东西给我阿姐。”
看着这两个明显塞得满满当当的藤萝,邱德寿心想这弟弟对他姐姐是真好。
知道自己姐姐跟了个山贼,非但没有嫌弃,还敢独自闯山贼窝去救人。
这次又挑了这么多东西特意来看她。
邱德寿对这许福宝这小年轻印象很不错,直接带着他到了旁边的棚子见赵凛。
赵凛也听到了他的喊声,对这桌子的几个人颔首道:“几位慢慢喝,我先见个朋友。”
杨建修无
“我等远道而来,正好问问你们这个高文县有什么新鲜好玩的事情。”
赵凛笑道:“杨公子说笑了。”
“我们都是些庄稼人,哪里知道什么新鲜好玩的事情?”
杨建修还是热情邀请着。
坐在上首的公子只慢慢地喝着杯中的酒水,并不出声。
赵凛无奈,只得把许福宝也请到了这桌坐下。
许福宝手中还捧着新装满茶水的碗,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
“赵大哥。”
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自然不能喊那什么大当家之类容易惹人猜想的称呼。
许福宝也挺聪明的,换了一个不会出错的称呼。
不过这桌还有其他人,而且看起来都像是城里的少爷们。
许福宝有些拘谨,坐下来并没再开口说话。
“这位小兄弟,你是本县的人?”
杨建修看起来很是自来熟,又和许福宝攀谈了起来。
许福宝今日穿了一身还算新的衣裳,但赶了半天路,不止脚上的草鞋磨损得厉害,整个人也显得狼狈不已。
但这两位公子似乎并没有嫌弃。
许福宝点点头:“我、我是......”
“本县的人正好......”
杨建修笑眯眯地给许福宝倒了一杯酒。
“现在正是秋收的时候,家中的庄稼都收好了?”
说起庄稼的事情,许福宝的拘谨也少了许多。
他有些得意道:“我手脚快,前两日便已经收好了。”
“不过晒谷场还没轮到我家用,得明日才能晒谷子。”
许福宝一连串说了不少话,一边说着,还一边擦着额头上不停冒出来的汗。
“看你这般高兴,今年收成应当不错?”
赵凛微
第75章 我有一个想法…(2/2)
不可察地看了杨建修一眼。
明显与先前那群嘲笑农家人的宋子昌等人不一样。
这人同样出身良好,不嫌弃地与他们这些身着寒酸的人坐一桌就算了。
居然还关注农民的收成问题?
主位上的那人依旧没有说话,漫不经心地听着。
说起收成,许福宝忍不住摇了摇头。
“收成是好了一些,但今年田租又涨了不少。”
“多收的那一些谷子,还不够交多出来的佃租。”
许福宝今日除了要看他阿姐外,其实还想赵凛聊聊。 m❊.vodtw.✱❅✡l✺a
他和赵凛只见过那么两次。
可许福宝总觉得赵凛是很厉害的人。
听说许福宝村里的田租涨了不少,赵凛想到前不久他们才去找周管事借了不少东西。
难道周家因此而趁机涨田租?
赵凛出声道:“是因为周家的事情?”
许福宝点点头。
提起那个人,他便觉得一阵的厌烦。
但这桌上还有其他的外人在,许福宝也不知道这些能不能说。
他眼神征求赵凛的意见。
赵凛眨了一下眼睛,示意他接着往下说便是。
索性这两个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挑他们能听的说就行。
“前不久咱们村里周老爷家的祖宅遭了贼,说是丢了不少东西。”
“他便趁机要求咱们今年加租,不然就不让咱们继续租他家的田地了。”
许福宝叹了一口气。
“管咱们佃田的周管事更是过分,要咱们交租时,每亩田给他额外多交两斗的粮食。”
要租周家的田地,首先就要过周管事这一关。
所以对他的孝敬,是肯定不能少的。
一亩佃田多交两斗粮食给他,这比收税的官兵还狠。
也不怕把他给撑死!
许福宝说得有些气愤,但又想起赵凛还在旁边。
他赶紧又说:“其实有没有周家遭贼的那事,周家估计也是要我们涨租的。”
“听闻周家其余地方的田遭了灾,没了收成。”
“所以只能在我们这里多收,补回来一些。”
杨建修听着,有些义愤填膺道:“可恨那些人就算以此为由给你们加了租,多收回来的粮食也不会发给那边遭灾的佃户们。”
得到了杨建修这种人的赞同,许福宝也气愤地说道:“可不就是!”
“周家要加收的租子,我们是没办法。
“可周管事那边私自加收的,我们村长去找了周管事几次,他也不愿意退让半步。”
“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租子肯定是不可能少了。
下河村村长找周管事协商的,正是他今年要多收的那一斗孝敬。
可周管事刚被掏空,急切地要填补回来。
怎么可能愿意松口?
杨建修道:“你们要不进城去,直接到周家去找家主说明情况。”
“这管事擅自加收好处费,被他主人知道了,可不得狠狠惩治他?”
“虽然这能减的租子不多,可能省下一点算是一点。”
许福宝当即来了精神。
“这办法真的可以?”
“可我们进了城,说不定周老爷也不会见我们......”
“而且下一个接手的管事,必定也不会把田再租给去周府告状的人了。”
赵凛突然出声道:“这办法不大好。”
“告了周管事可能有用,但去告状的人担心会被报复,届时肯定没有人愿意做出头鸟。”
对于他们佃户来说,断租是一个很可怕的事情。
没人愿意出面去做,就等于是白说。
坐在上首的年轻人也点点头,出声道:“确实这办法有些粗糙。”
“要找到愿意为众人出头的人本来就难。”
“这位小友,你可想到了其他的办法?”
突然出声,说明他有不同的见解。
果然,赵凛沉吟道:“办法说不上......”
“但我有一个想法,应当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