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渊瞳孔骤然一缩,他有些不敢相信刚才听到的话。
他将她从怀里扶起来,少女在他怀里蹭了许久,乌黑的长发早已顺着脸颊披落在肩,子渊抬手将她滑落的发丝拂到耳后。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声音也有些嘶哑。
“你,你方才唤我什么?”
傅棠生不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他,眼底再次蒙上一片茫然。
她好热,好难受……
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唇上。
傅棠生没有丝毫犹豫,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轻轻吻了上去。
子渊如同触电般浑身一僵,理智在这一刻瞬间湮灭。
少年修长的手指抚过她乌黑的发丝,他的吻落在她额头,眉间,眼角,最后落在她红润的樱唇上。
呼吸缠绵间,他撬开她的唇齿,深吻着她,像是发疯一般的索取,不容她有半分退缩。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可他却依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
他俯身埋进她的颈间,在那娇嫩的皮肤上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疼……”
她的声音低弱,带着一丝委屈隐忍。
子渊听见她娇弱的声音,心一下软了下来,也渐渐恢复了清醒。
他把她揽进怀里,温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耳畔,声音低沉沙哑。
“棠棠,对不起……”
“我不应该……”
傅棠生药劲还没过,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停了下来,依然自顾自的去咬他的肩膀。
子渊低下头,他从腰间抽出那柄匕首,放进她手里,然后双手握着她的手,用力朝自己的肩膀刺去。
鲜血很快顺着衣服淌了出来,血液的腥气让傅棠生也慢慢清醒了过来,她靠在子渊怀里,手里还握着那柄匕首。
傅棠生看到他的伤口,下意识就丢掉了手里的匕首,那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血,她有些心疼地看着他。
子渊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他朝她温柔地笑了笑,缓声道。
“殿下放心,属下没事。”
傅棠生从怀里掏出一方手帕,伸手便要去扯他的衣领,子渊有些慌张地捉住她的手,他看向她的眼眸,想要确认她的状态。
傅棠生见他反应,一下便想起自己方才对他的所作所为,白皙的脸颊不禁染上一层红晕,她别过头去,躲开了他的视线。
“那个,别看了,本宫没事了……”
她的声音绵软,带着女儿家独有的娇羞。
子渊看她这般躲闪,心中窃喜。
他的殿下这是,害羞了?
傅棠生不去看他的眼睛,只顾着低头去扯他的衣领,她动作有些笨拙,碰到伤口时,子渊眉头狠狠一皱。
“对不起,弄疼你了吧。”
傅棠生有些手足无措,眉眼之间满是自责和内疚。
子渊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指腹。
“属下不疼。”
说罢,他用力扯开衣领,露出肩膀来,伤口还在流血,此时看起来,那刀痕显得格外阴森可怕。
傅棠生用手帕替他止血,她小时候曾在军营学过一些基本的包扎,简单的处理后,傅棠生看着他的肩膀,眸子里满是心疼。
子渊的肩膀上不止这一处伤,她偷偷数了数,新伤旧疤,加起来竟有不下十条伤痕。
“疼吗?”
子渊一愣,很快便明白过来她是在问那些旧的伤疤。
“现在已经不疼了。”
他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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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笑,如实答道。
傅棠生看着他的肩膀,忽然就鬼使神差地凑上前去,双唇在那些伤疤上轻轻贴了贴,似是对他的安抚。
子渊瞳眸一震,他的殿下总是这样,一个不经意的举动,便能撩动他的心。
他轻咳了一声,偏过头去。
“殿下这次应该是中了类似合欢散的药物。”
傅棠生从他怀里坐起来,点了点头,她想了想,又道。
“可本宫在这之前什么都没有吃过,就连茶水也都是青儿亲自来沏的,这药,又是从何而来呢?”
子渊想了想,目光落在她的衣衫上。
“或许问题出在这里。”
傅棠生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衫,奇怪,她怎么没想到这一层。
若是要在衣物内藏药,定然要藏到一个不显眼,平时又容易忽略的地方。
思索了片刻,傅棠生将自己的衣袖翻了过来,仔细查看,衣袖内侧确实有一处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深。
“就是这里了。”
子渊抬起她的手臂,凑到衣袖处闻了闻。
“没错,是这个。”
傅棠生若有所思地看着衣袖上的深色。
这藏药之人与掠走罗娘子的人,估计是同一拨人,其背后之人是算准了罗娘子若出了事,她便会亲自补上。
将药藏在衣袖内侧,正常穿的时候不会过多留意这个地方,只要算准了药性发作的时间,就能让她在众人面前颜面尽失。
再加上中秋宴上人多眼杂,这消息一旦要是传了出去,她崇阳公主便会成为整个上阳最大的笑话。
真是好阴狠的一出计谋。
若是没有子渊,恐怕这次她就要掉进她们的圈套了。
幸好还有子渊……
他有些内疚,刚想要认错,傅棠生却突然扑了过来,紧紧抱着他。
“还好是你。”
她将脸埋进他怀里,喃喃道。
“子渊,谢谢你。”
子渊的脸有些发烫,他小心翼翼地回抱住她,骨节分明的手穿过她的长发,趁她没有发觉,偷偷在她头顶落下轻轻一吻。
傅棠生整个人都埋在子渊怀里,不知为何,每次拥着他的时候,她都会觉得格外安心。
“殿下觉得,这背后之人会是谁呢?”
会是谁呢?
这不像是佟皇后的行事风格,倒颇像沈清瑶的手笔。
让她在萧逸舟面前出丑,这不一向是沈清瑶的目的么。
看来她这个表姐,当真是恨自己到了骨子里。
傅棠生冷哼一声。
想到佟皇后,傅棠生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她松开抱着子渊的手,从他怀里抽了出来。
“对了,那死士可有活口?”
“留了一个。”
子渊还有些恋恋不舍她的怀抱,如果可以,他真想时间能永远停在刚才的那一刻。
“不过殿下一开始是怎么知道他们是死士的?”
“是本宫同你说过的那个梦,本宫在那梦里,也遇到了一样的死士。”
子渊有些诧异,又问道。
“那殿下在梦里是如何解决的?”
傅棠生苦笑,她想说梦里那个自己根本没办法解决,只能任由那死士将自己带到海棠阁,再往后……
等一下。
傅棠生朝子渊一笑。
“梦里还有一件事,本宫要去确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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