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将军,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老医师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道。
“我和妻儿老小正在家里吃着火锅唱着歌,突然就被这群当兵的给劫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就生生的给绑走了啊!我老伴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你说这要是出了什么闪失,我一个糟老头子可怎么办啊!”
“谁让你不跟我走?事出紧急,我就只能绑了你。”陈数瘪着嘴。
“你听听!这说的是人话吗?”老医师委屈巴巴。
秦镇趴在床上,没好气的瞪了陈数一眼,后者双手后背昂着脑袋吊儿郎当的站着,一点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老先生怎么称呼?”
“姓孙。”
“孙医师!”秦镇大大方方的道了个歉:“我这弟兄性子直,做事鲁莽,还请你不要见怪。他也是关心则乱,所以才出此下策,这些银子权当您的诊金和赔偿。” m✪❂✭.vodtw✦.l✦a
说着,他朝陈数厉色道:“老陈,还不过来给孙医师道歉?”
陈数不情不愿的走了过来,简简单的低了个头。
孙医师哪敢让陈数道歉?
他生怕这小子一言不合又把他给绑了!
秦镇的钱他也不敢收,谁不知道这些当兵的恨着呢?前脚把钱收了,手脚就敢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劫了!自己一家老小都在秦镇手中捏着呢,他哪敢造次?
“小将军,多的话我也不说了,只求小将军能放我们离去。”
“这是自然。”秦镇又瞪了陈数一眼,叮嘱道:“送孙医师一家回去,好生对待,知道吗?”
孙医师一家感恩戴德的拜了又拜,战战兢兢的跟着陈数一道离开了。
一路上,陈数板着脸,一言不
整的孙医师一家是心惊肉跳。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的到了东望港,就在孙医师准备逃进城里的时候,陈数叫住了他,将一袋银子塞进了孙医师的手中。
“多谢医生出手相救,陈某先前唐突了,还请不要怪罪。”
说罢,陈数带着人转身离去。
“我的天,今儿太阳从西边升起来了?从来只有抢百姓银子的兵,还从没见过主动给钱的兵诶!”满头白发的老妪啧啧称奇。
朴素的少女满脸惊奇:“爹,他们是好人。”
孙医师掂量了掂量钱袋的份量,半天没有说话。
与此同时。
东望港。
议事厅内,盛放着一张巨大的海图沙盘,囊括了整个江南沿海及其海域的大致地形分布。
东望港位列地图中垂,而距离东望港不远的一片蔚蓝之中,赫然标注了一座庞大的、碎片化的岛国。
它的名字,叫做邪台。
“消息保真吗?”
听完太史望的讲述,钟意眉头紧皱。
这个消息对他而言,过于重大,若真如太史望所言,只怕停战十年的大商和邪台国之间,不日就要再起战事!
“半真半假吧。”太史望显得有些迟疑,毕竟消息的来源并不怎么可靠:“大半个月前末将就得到消息,这些天一直在暗中核查
第222章:消息(2/2)
,罗刹礁一带的海寇确实近期劫掠突然频繁了起来,一改往日谨慎的作风,开始大张旗鼓的渗透至沿海地域作恶……”
蛰伏伺机的海寇突然一反常态,定有问题。
保不齐就是邪台国在做战争前的准备工作。
“想以此来确定邪台国的战争意图,显然不够,想要说服朝野里的那些老东西,必须要有更有力的证据!”钟意太了解朝野里的那些官员了,每当外敌入侵时,死战者寡,求和者多!
先前漠北一战,勇军侯早就窥见端倪,言明北蛮的狼子野心,向朝野预警,请求先发制人!谁料满朝文武不是说北蛮愚昧,不足为虑的蠢话;就是大吹大商天府上国,是礼仪之邦,不可主动兴兵戈,要讲究以理服人。
结果北蛮奇袭边关,横扫幽云十六州,若非勇军侯神勇,怕是要被鲸吞大半个大商疆域!
十年前的商邪海战也是如此,仗还没开始打,就有忠义之士上书朝廷,要治理江南海寇之患,筹建大商水师。 m.vo✪❂✡dtw.✰l❋a
结果呢?
那些该死的文臣大夫又蹦了出来,说什么“寸海荒蛮,不可与之争”,更有甚者甚至提议要将沿海各地租借给海寇,对他们施以王化……
最终邪台叩岸,割裂江南!
“我需要确切的证据,让朝野哑口无言!只有这样父亲大人才能够力排众议,说服朝野准备战争。”
钟意一拳锤在沙盘之上,肃然道。
“传我军令,即日起开始,将巡航范围扩大,延伸到罗刹礁一带!邪台国不是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破事吗?咱也给他玩阴的!”<
他盯着罗刹礁那片海域,这里原本是大商的国土,却被数不清的海寇占据,成为了一片迷雾之地。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藏到什么时候!”
这时,一个小兵匆匆来报,走到太史望身边附耳说了些什么。
太史望的神色霎时变得十分古怪。
“怎么了?”钟意好奇问道。
太史望解释道:“将军,秦镇被宁先北打了。”
“哦?”钟意微微皱眉:“怎么回事?”
他知道以宁先北的性子,断不会轻易放过秦镇,可毕竟他提前打过招呼,就算宁先北再怎么想替宁伤报仇,也不至于做得如此直白明显才对。
太史望随即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当他听到秦镇是因为,要给白车营的将士讨回军饷,所以才冲了撞了宁先北后,不由得哑然失笑。
“若放了别人,进了军营怎么着也会低调行事,生怕被宁先北抓到由头。这小子倒好,冲到宁先北的脸上去了,这不是活该吗?”太史望揉着发疼的太阳穴,有些无法理解秦镇的所作所为。
“宁先北也是个老毕灯,今天没把秦镇打死,摆明了是想慢慢和他玩儿。”
对于秦镇这个人,太史望还是十分认可的,他试探性的问道。
“要不咱们管管?”
钟意轻笑一声:“人家是宁先北的兵,我怎么管?”
他顿了顿,若有所思道:“放心吧,那小子,不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今儿的事,秦镇怕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