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元霜脑子不太好使,反应了好几秒。
她低头深思,呆呼呼的给出一个答案:“不知道。”
温晏离:“……”
跟她隐晦的提及,看来她是听不懂了。
温晏离轻叹口气,直白的说:“本王怀疑,鹿家军中有山贼的人,而且身处高位,敌在暗我们在明,你若现在一个人回去,很有可能会有危险。”
鹿元霜这下子是听明白了。
少女杏眸放大,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她皱了皱眉,小声嘀咕着:“怎么会呢?我二姐一向精明,是最懂察言观色的,军营里出了内奸,她不可能查不到的呀?”
温晏离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但他到军营外面的第一眼,就感觉到了不对劲,感觉到里面是不正常的。
他轻微的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也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但你自己想好,是不是要留下来。”
她低头思量了很久。
严晓玉如今在太守府,本来是打算送来军营的,但女子腿受了伤,她担心路上遇到山贼,再出什么事,便让她先休养,
鹿家军有很多分支,遍布虞国各地。
但其实,这边的鹿家军,鹿元霜只在两年前来过,并不是很了解里面的人,只没说是认识。
她一个人留在这里,确实有可能遇到危险。
鹿元霜想了一下。
横竖想不通,但她还是做出选择。
她看向温晏离:“我相信王爷的直觉,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鹿盼年不在军营,她身边的亲人只有云念念,做出选择很容易。
温晏离想了想,道:“先回太守府吧,我们想办法,救二小姐出来,等她救出来,一切就能水落石出。”
鹿盼年
她最初是做军师的,慢慢做到副将的位置。
女子头脑清醒,思虑周全,与鹿元霜截然不同。
比起鹿元霜,她更能说判断出鹿家军的问题。
鹿元霜无心军营的事,过来也只不过是想救她的二姐姐。
闻言,女子爽快的点了点头:“好!”
她还是跟着温晏离回去了。
临走前,她和军营的人随意说了几句,说有很重要的东西放在玉城,要去取了,再回军营。
随意一个谎言糊弄过去之后,他们便开始回程。
马蹄声渐行渐远。
鹿家军的士兵在军营里看着他们离开。
人群中有一道目光,自始至终盯着鹿元霜,眼眸阴鸷晦暗,似乎在想着什么。
*
太过想念云念念,回程时,温晏离快马加鞭。
本是一个时辰的路程,他硬生生浓缩到半个时辰,在黄昏时分,到了太守府。
客院里很安静,下人们奔波数日,如今都在休息。
他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
云念念躺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的很香甜。
温晏离靠近过去,帮她掖好被子。
她眼睫轻颤了一下,迷迷糊糊睁开眼。
杏眸湿润,水汪汪的,模糊的视线中出现温晏离的影子,眼眸有了一丢丢的明亮。
少女朝着温晏离伸出手臂:“晏
第180章 内奸?(2/2)
晏,你怎么才回来,鹿家军的情况怎么样?”
温晏离弯腰,把她抱在腿上,用被子裹着。
“我看到的有些复杂……”他言简意赅,说出问题所在。
云念念懒洋洋的蜷缩着身子。
听着听着,少女小脸沉下来。
“那鹿盼年的处境不是很危险?”
虽说未成相见,但不管怎么说,鹿盼年也算的上是她表姐,云念念有些担忧。
温晏离吻了吻她的额头。
“若是像我想的那样,军营里有内奸存在,她应该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
能在鹿家军里安排内奸,可见对方的权势之大,地位之高,应该不是简单的山贼草寇。
他们夺走军营主将,是生擒离开的,很有可能是鹿盼年身上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虞国的事情,温晏离并不清楚。
他只知道鹿盼年必须要救回来。
男子安抚着云念念:“我已经让暗三暗四去清月山查探了,大概明早他们就会回来,你放心,鹿盼年不会有事的。”
他不止派了两名暗卫。
暗一暗二在鹿家军和清月山山贼窝点必经的路上埋伏着。
万一军营有人和山贼联络,他们一定会看到。
暗六暗七暗八暗九在清月山山脚等着,有人遇到危险的话,他们四个随时支援。
见他处理的缜密,云念念也算暂时放下心。
温晏离问:“吃晚膳了吗?”
她抬起杏眸,乖乖摇了摇头:“睡了一会儿,还没来得及吃。”
温晏离抱着她站了起来。
随手拿过一件披风,给她披
他让暗五去取吃食。
晚膳其实早早就备好了,只不过云念念再睡,没来得及吃。
暗五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又让人温了,才送到房间里去。
她怀孕症状不明显,孕期劳累,桑木神医说最近不能吃太过昏腻的,晚膳只是简简单单的白粥咸菜。
清淡的晚膳,云念念吃了反而更加舒适。
若是吃油腻的,她还觉得恶心,这样就刚刚好。
温晏离拿着勺子盛粥。
似是想到了什么,说了一句:“对了,今日我收到了子墨的飞鸽传书。”
“他说云文德,明日问斩。”
男子本就是罪大恶极,一定会死的。
不过他一直病着,精神失常,看起来傻傻的。
温子墨让太医为他医治,他的死刑也再次延后。
一是想医治好他之后,再从他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二则是,他觉得云文德罪无可恕,更不应该傻里傻气的面对死亡。
他要他病好之后,脑子清醒的接受行刑。
清醒的死,比迷迷糊糊的死更加折磨人心。
几天前,太医诊断,云文德的病彻底好了。
温子墨亲自审问了他,又挖掘出了不少脏东西。
这一次不会再拖延。
明日午时,云文德闹市问斩。
云念念吃了一大口粥,杏眸无辜的眨巴了两下。
她慢吞吞的咽下粥。
“嗯,死了便死了吧。”
她与他的父女情,早早就断了,没什么可以再提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