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应该看一看的,伤口虽小,但指不定暗器上会沾染上什么毒,而且温景舒能感觉到,他身子没什么力气。
只是,现在小兔子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他思忖着,眉头轻微的拧起,拿披风里面没有被雨水浇湿的地方包裹住整只兔子。
“嗯,让他进来吧。”
几秒后,李大夫敲门进来,第一次看到浑身是雨水,略微狼狈的温景舒,愣了愣神,赶紧低下头去,规规矩矩的上前。
“世子爷稍等片刻,齐雨去端水了,老奴净了手……”
未曾说完,温景舒的眉头皱的更深,单手抱着软软,控制着让它不乱动,将空闲的右手摊在椅背上,命令道:“不用净手,快点看。”
李大夫诧异的抬起头。
对上他略显焦躁的黑眸,腿一软“扑通”的跪了下来,抖着手诊脉。
很快,便诊出了结果:“世子爷放心,您只是中了一些软骨散,睡一觉就好了,或者老奴给您配些药。”
隔着一层披风,小兔子尖锐的牙齿抵在了他的食指上。
温景舒眼皮跳动,声音冷淡,带着一丢丢的不耐烦:“不需要,你出去吧,给其他人看看,顺便告诉齐雨,从现在开始,任何人都不要进来。”
“是!”
李大夫弯腰行了个礼,瑟瑟发抖的出去了。
顺便友好的帮温景舒关上了门。
关门的一瞬间,他松了口气。
娘啊,这货太吓人了,给他看一次诊,起码折寿十年。
李大夫走后,温景舒又一次反锁房门,才将小兔子从披风里放了出来。
它双目都呈现着一种嗜血的红色。
温景舒心猛的颤了一下,食指上前,摸了摸它绷着的小耳朵:“抱歉,刚才是不是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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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耳尖尖的位置总会有一层淡粉,如今变成了纯白色。
屁股上的心形胎记也在渐渐消散。
它弓着爪子,猛的跳了起来。
毫不费事的跳到温景舒的肩膀上,立起身子,软绵绵的小舌头舔舐他脸上已经干涸掉的血迹。
伤口本来就不大,估摸着再晚一些,都痊愈了的。
舔舐下来,只有淡淡的一点血,却还是让它的红眸沉下去一丢丢。
小兔子的身形不稳,刚才用了很多的仙气,如今很难在他的肩上站立太久,歪歪扭扭的,就要掉下去了。
在跌落的前一秒,温景舒用手掌接住了它。
望着它嘴边的两颗尖锐小獠牙,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试探的撸起衣袖,把手臂递过去。
下一秒,牙齿抵在他的肌肤上方,缓缓陷了进去。
温景舒下意识的蹙紧眉头。
疼,很疼。
比起曾经受过的伤,还要疼上好多倍,仿佛无数银针扎进身体里一样。
但即便如此,他也没有缩回手,安静的看着。
小兔子像汲取到了生命中最重要的养分,视若珍宝的舔舐着,不放过一滴一毫。
温景舒哑然失笑,从前,他的手指比胡萝卜好吃。
现在,他的血比羊奶好喝。
若不是因为它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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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364/ 第28章 世子爷站起来了(2/2)
自己的兔子,他都要怀疑对方是要把他整个人都烤了的。
渐渐的,它的眼眸颜色变淡,耳尖尖和胎记位置的粉色恢复。
小毛球尾巴也跟着微微晃动起来。
恢复正常之后,它收起獠牙,却也没有马上停止吸血的动作,贪婪舔舐着残存的一点血珠。
再然后,等到血不再往外冒时,它拱着小身子,钻进温景舒怀里,没心没肺的,撅着屁股就睡着了。
男子病白手臂上的伤口很明显。
他抚摸着它有些湿的毛发,若有所思。
隔了好久,才把它抱回床上,属于它的枕头上,盖好小被子。
外面的雨还在下,刚是深夜。
温景舒担心软软状态再不对劲,没有叫人进来伺候,自己擦干净头上的雨水,更衣想要休息。
从前自己也这么尝试过,对一些事情,是可以做好的。
上半身的衣衫很容易就脱好了,只是裤子……
他垂着眼睫,尝试着自己抬起一点点。
得到的却是不一样的感触,一个很意外的结果。
温景舒反应了好久,看着床上撅屁股呼呼大睡的小兔子,将双手撑在轮椅把手上。
笨拙缓重的站了起来。
他瞳孔放大,有些失神的低头凝视着。
双腿好久没有承受过身体之重,有些发抖,却平平稳稳的站在地上。
所谓的软骨散,刚刚还能有些感觉,现在却完全感觉不到。
*
抵着暴雨,云慕带人狼狈回去。
温景舒不知道真实的
只有不到一半的数量。
担心被人跟踪,他们特意分开行动,绕了好几个弯,最终聚集到了京城西边的安王府。
云慕撞进一处书房,身形不稳,捂着伤口跌了下去。
摘下那层蒙面黑布,俊俏的脸呈现一种病态白,嘴角溢出鲜血,沾染薄唇,唇瓣的红色格外显眼。
他关上门,盘腿而坐,努力调整着体内的仙气。
门外,是安王怒骂的声音:“废物,亏你之前说的那么好,本王重用你,将死士都交你分配,你呢?你对得起我吗?”
“出来,谁允许你待在房间里了?滚出来自己请罪,不然别怪本王不客气。”
“……”
安王明世成,是先帝第九子,是明世昌和明意欢同父异母的弟弟,亦是那些死士的主人。
他在外面不断拍门,大声怒骂。
正准备叫下人去叫门时,云慕从房间里出来了。
仅仅几十秒的时间,男子的面色恢复正常,温润如玉,姿态尽显平和。
一双风流的桃花眼里,还带着清清浅浅的笑容:“急什么,我答应过你,三年之内必定取下温景舒项上人头,这才过了多久?一周都不到。”
看他这个样子,安王更加气愤:“一周不到,你就折了我那么多心腹,温景舒却什么事都没有,我能不急?”
云慕垂着眼眸,刚才为了挣脱软软的束缚,浑身上下都酸痛的厉害,抿唇,挺直脊背,有些不耐烦的道:“我说会杀了他,就一定会,你如果不信我,大可以再找别人,不过你女儿的病,我可就不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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