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门的很?
这是什么意思?哪方面邪门?
四人有些疑惑,朝着胡同望了一眼,回过头来正想问大娘清榕戏班哪里有问题,大娘已经没有了人影。
身后干干净净,方才也没有任何脚步声,仿佛只是他们的幻觉。
天空,似乎比他们出来的时候阴沉了许多。
处在环境逼仄的小巷里,方才在人声鼎沸中滋生的暖意消退,众人心底再次染上副本中挥之不去的阴霾。
“行了,咱们进去吧。”
盛雪目光沉沉的看向胡同。
看来,nc能为他们的信息就到这里了,剩下的需要他们自己去发现。
清榕戏班究竟有多邪门,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去看。
大家都知道白天时间不多,很珍惜,所以没有再多话,而是抬脚走了进去。
这条胡同看起来十分偏僻,青石地板上还生着青苔,周围也全是荒废的痕迹。
好在里面的清榕戏班十分好找,走到胡同最里面时,一个小院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小院十分破败,门口和胡同里一样长着杂草与青苔,上面挂着一个几乎褪色的牌匾,隐约能看出“清榕戏班”四个字。
看来,就是这里没错了。
这座院子像是许久没人住似的,大家伙犹豫片刻走进去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算小的戏台。
只是这戏台十分破旧,一副年久失修的模样。
戏台看不出什么线索,为了尽快找到有用的信息,大家围着这个小院转悠了起来。
“这里是不是没人啊?”转了一圈后,谢雅婷抱怨道。
他们走了许久,连个人影都没看见,会不会这里是清榕戏班废弃了的庭院?
说不定人家早就搬迁了。
路山听谢雅婷这么说,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忽然听见有声音从后面的屋子里传来。
是女人吊着嗓子练声的声音,音腔尖细,一听就知道唱功不错。
但是这样咿咿呀呀的声音,很容易就让大家联想到女鬼清依。
大家短暂慌了一会儿之后,经过仔细辨听,这道声音明显更稚嫩一些,还没有到达那种境界,所以应当不是清依。
意识到这点,众人心中轻快了不少。
“里面有人。”谢雅婷瞪大眼睛,语气中满是惊讶。
盛雪和陆尘然对视一眼,两人不再犹豫,飞快循着声音找了过去。
两人速度虽然快,但是脚步却很轻,走动之间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到达那间发出声音的屋子之后,两人没有贸然推开门,而是仔细观察一番,猫到了窗户旁边。
这间房间的窗户打开了半边,他们正好可以通过窗户看里面。
透过窗户望去,房间里面放着一个如意圆桌,圆桌旁边是几个木制的柜子,上面放着花瓶,插着几只雅致的花。
不同于外面的破旧青石板,房间里的石板干干净净,打磨光滑,地上大面积都铺了厚实的地毯。
地毯延伸到了内室里面,他们这里也只能看见外面,如果想看见内室里面,还需要进去才是。
根据两人的判断,唱戏声……就是从内室里传出来的。
谁都不知道在这里面唱戏的是人是鬼,所以盛雪和陆尘然都没有轻举妄动,两人在一边守着,想看看有没有什么
他们耐心极好,守在那里不发出任何声音,谁也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谢雅婷和路山识相的没有走过来,而是在另一边看着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里面传来的声音中止了,像是气短了一截唱不上去似的。
紧接着传来的便是女子的呛咳声。
听上去对方应该不是鬼。
陆尘然对盛雪点点头,两人轻轻一跃便进了屋子,放轻脚步声走到内室,一道人影便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这个房间果然有内室。
只是内室不大,里面放置着一张四方大卧榻。
铺着细织蓉罩,堆着锦缎薄绸的被褥里,靠着一个女子。
女子倚靠在床上,两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觉得她的身体十分显瘦。
问题来了……她方才就是睡在床上唱戏的?
居然还能将戏腔唱上去?
盛雪的视线只在女子身上停留一瞬,便开始仔细打量内室。
内室的墙上挂着制作精良的二胡和一些乐器,显然女子懂得的乐器颇多,是个才女。
不算宽大的卧室里还摆着一张厚实的大方桌,桌上似乎还放着几张纸,上面画着什么东西。
但是因为隔得太远,盛雪没办法看清楚。
“咳咳……”床上的女子又咳嗽了两声。
她似乎身体十分虚弱,咳嗽的时候胸腔发出些许气音。咳嗽完她转过头来想喝水,然后突然发现了站在内室外面的盛雪二人。
女子顿时脸色大变“你们是谁?”
也就是此刻,盛雪等人才真正看清女子的脸。
只见女子皮肤白皙,修眉端鼻,容色如新月生晕,是个难得的美人。
因为身姿纤纤的原因,看上去弱柳扶风,很是引人怜惜。
不过这不是盛雪关心的,最让她震惊的还是女子和清依的容貌相似度。
倒不是说盛雪见过清依本人,只是通过屏风里的画像和从厨房二楼找到的画像之中,也能大致推断清依的长相。
眼前的女子竟然与清依有八分相似。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她和清依是姐妹?
盛雪都发现的事情,陆尘然自然也发现了,他面色不变迈进了屋子里,女子见此便尖叫起来
“你们想干嘛?”
“姑娘不必担心。”陆尘然找了个位置坐下,直奔主题“你认识清依吗?”
盛雪没说话,紧紧看着女子,想看看她听见这个问题的第一反应。
她注意到,女子闻言瞬间一愣,然后脸上闪过一抹害怕和难过“当然。”
“只是她已经死了。”女子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在平复心情“这也不是你们闯进我房间的理由。”
“你认识这个东西吗?”旁边的盛雪适时将手里的玉佩拿了出来,确保床榻上的女子能够看清楚。
“……当然认识!”女子犹豫一瞬,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这是知远和清依的定情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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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7621/ 第32章 不复往日的胡府16(2/2)
物,怎么会在你的手里?”
清依他们知道,是女鬼的名字。
那这个知远……难道就是清依心上人的名字?
通过女子的回答,她果然和清依是熟人,或许她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
“他们不是都死了吗?”女子突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看着盛雪和陆尘然“你们是……胡府来的人吗?”
“你们胡府好生恶毒!强娶我妹妹入府,可怜我妹妹嫁进去几月便横死,现在死了都不得安宁,还要抢走她贴身的物件。”
女子恨恨斥骂。
从她的言语之中,她的身份也昭然若揭——清依的姐姐。
既然是姐姐,那就好办多了。亲姐妹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说的?
她一定知道很多内幕。
而且从她方才的语言之中,清依居然不是自愿入府的,而是被强娶进去。
那为什么坊间传闻她是蓄意勾引胡老爷?甚至刚才的大娘还觉得清依是误入歧途。
“我们不是胡府的人。”陆尘然简明扼要否认“我们是来为清依伸冤的,现在只有你能帮清依了。”
“伸冤?”女子抬头怔怔看着两人,许久后,一刚清泪从她秀丽的脸颊落下。
或许是太久没人说话,女子顿了顿,竟然真的开始说了起来。
从她的叙述中,两人也得知了她的名字——袁清兰。
姐妹两人失去父母后被班主收养,两人天赋都不错,妹妹清依娇俏可爱,仪容双绝,当时多少贵族子弟求娶都不屑一顾。
只因她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好友——班主之子林知远。
林知远俊美温和,和清依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班主也很满意清依,想要两人尽快完婚,自己过上含饴弄孙的生活。
眼看着两人就要成婚,变故就发生了。
清榕戏班被请进胡府唱戏,她那次着凉没去,清依去了。
一夜之间她的妹妹就失踪,她着急的等待妹妹的消息。
可怎么也想不到,等再次得到妹妹的消息时,妹妹她已经是胡府的新夫人了。
然后没多久,又传来了妹妹的死讯。
“那林知远呢?”盛雪问。
“投河自尽了。”袁清兰声音很低。
“清榕戏班现在还在吗?”一直没说话的陆尘然突然开口问。
“还在。”袁清兰抬起脸来看了陆尘然一眼,似乎很意外他会这么问
“可是因为班主走后,人心也散了,早就不如之前……”剩下的话,她没说出口,眉眼间尽是黯淡。
盛雪闻言也了解,毕竟之前那个大娘带他们过来的时候,一直都在推荐芙蓉戏班,话里话外都是清榕戏班现在没落了。
“班主也走了?”
盛雪蹙眉。
“自从知远没了,班主就离开了清榕戏班,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下落。”
袁清兰很难过,这种难过不像是装出来的。可见对于把她们姐妹俩养大的班主,她很有感情。
以至于这么多年了,提起班主也还是会难过。
“清依入了胡府之后,就再也没有跟你联系过?”
她还是有点不相信,袁清依和袁清兰从小就是孤儿,姐妹两人相依为命,怎么可能入府之后不跟自己的姐姐联系?
姐姐才是她唯一的亲人。
“没有。”袁清兰叹息道“可能她恨我没有保护好她吧。”
“好了。”盛雪突然感觉陆尘然牵起了自己的手,她有些错愕的回头,就看见对方冷峻的侧脸
“现在时间不早了,麻烦清兰姑娘了,我们一定会竭力洗刷清依的冤屈。”
说完,他就拉着盛雪转身,力道之中颇有几分不容置喙的味道。
盛雪纵使纳闷,也当是陆尘然害怕天黑了,所以不以为意,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等等。”就在两人快要走出内室的时候,袁清兰娇柔的声音又从后面传了过来
“你们不想看看班主的画像吗?”
她这话就说的有点莫名其妙了。
几人刚才顶多提了一嘴班主,一个是死是活都不知道的人,谁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
盛雪心里吐槽,却见袁清依缓缓下床,坐在床上,从大方桌上拿起了一张画像给他们看。
盛雪刚开始只是随意扫了一眼,心中不以为意,抱着一种无所谓的态度。
但是瞟了一眼之后,她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不可置信。
画像上的男子面容严肃,脸型瘦长——这本来是再普通不过的长相。
之所以让盛雪这么震惊,完全是因为他的脸,和胡管事一般无二。
清榕戏班班主,居然是胡管事!
那么意味着胡管事的姓氏也是随口胡诌,他的真实姓氏,应该是林。
盛雪被震惊在原地,感觉到陆尘然拉拽自己的力气,才反应过来。
他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拉拽自己?
难道是房间里面不能够继续待下去了?
难道……想到这里,盛雪故作镇定的看向袁清兰,发现袁清兰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她一改刚才柔弱害怕的表情,此刻眼神里面更多的应该是玩味……和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仿佛是猎人在戏耍自己的猎物。
等等!
她突然意识到,方才袁清依的行为有多么古怪。
他们根本没有问戏班班主,她自己主动说,而且短时间内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们进去要注意一些,听说这个戏班邪门的很!”
方才进来时大娘的话来历历在目。
这里面几乎没有人气,只有一个袁清兰在里面,怎么会邪门的很?
邪门从何而来?
没有人气。
没有……人气。
是啊,只要有人生活的地方,怎么可能没有人气。
盛雪想到这里,一个激灵,抬头望去。
床上的袁清兰眉毛扬起,嘴唇咧开到最大,整张脸的表情说不出来的诡异。
她缓缓移动,看样子似乎是要下床,旧床随着她的移动嘎吱作响,牙酸的声音听得人背皮发麻。
她的脚极快的放到了地上,盛雪注意到,她脚后跟扬起,只有脚尖着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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