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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2章 那人真回来了

   第1022章 那人真回来了(1/2)

栖客山的雪都是夜里来,早上走。

当然了,没人早晨给孙山长倒杯酒透透,睁眼就喝酒这种事,就他刘景浊干得出来。

但昨夜三字塔下,一帮人还是喝到了很晚,这也是多少年来头一次有人在三字塔下宿醉。

但大家都忙,雪来之时,人也散了。 𝕄.𝙑𝕆𝔻🆃🅆.𝓛𝔸

清晨时,刘景浊醉醺醺走入初雪城,到了那处宅子后,有个姑娘推开门,小跑过来搀住了刘景浊。

“师祖,慢点儿。”

刘景浊笑了笑,摆手道“拾冬,不至于,我缓一缓就行了。”

拾冬一笑,“我师父跟我娘说,让我在师祖跟前好好表现表现,看师祖能不能偷偷教我两招。”

刘景浊一笑,叹道“你师父虽然瞧着笨拙些,但学我的剑,他还是比你两个师伯强的。只是剑意之事,只能靠自己悟。”

拾冬笑道“二师伯也说,我师父更适合师祖的剑,只是师父自个儿不承认,他说他笨。嘿,我娘也说师父笨。”

拾冬师承在青椋山,但不在青椋山牒谱,而是破烂山修士。

她才扶着刘景浊进门,坐在屋檐下没两句话的功夫,有个家伙便抱着一大坛酒,摇摇晃晃到了院里。

陈拾冬无奈至极,赶忙跑过去,无奈道“宗主,你都站不稳了!”

姚放牛憨笑一声,手指指向刘景浊,道“别扶我,我今天要把那个没朋友的喝服,娘的,不拿我当朋友是不是?”

刘景浊喘息一声,脸颊微红,无奈道“你都吐多少回了?今个儿山上那帮年轻人扫雪的时候,得把你八辈祖宗骂出来。”

陈拾冬苦笑不已,刚要开口,却听见徐瑶说道“拾冬,别理他。好多年没喝这样了,让他撒撒酒疯。”

陈拾冬无奈离开,她前脚刚走,刘景浊便说了句“你真的只是要喝酒,没别的事情跟我说?”

姚放牛将酒坛子放下,呵呵一笑,同时一个酒嗝儿,“别的事?我……怕你?”

刘景浊叹息一声“把你那收起来。”

说着,一挥手,院中多了个三丈见方,比房还高的大酒桶。

“把你那收起来,我给你治病,我来亲手扯下你这面子。”

姚放牛已经很醉了,他仰头看了看,低头时晃了好几下。

“不是,你泡澡啊?”

刘景浊也是一笑,硬拉着姚放牛上去,结果里边儿还有一只带棚的小舟。

扭头趴在船边舀了一瓢,一口饮尽,刘景浊猛地后倒靠在了船头。

他呢喃道“没酒的时候,我可省,三十年才喝一万斤。后来水神帮我从中土带来了五谷种子,我心里知道,但假装不知道。自那以后,过了十多年,我就不愁酒喝了,一天三斤上下,一年就是千斤,一万年是多少斤?”

姚放牛也拿起瓢舀了一瓢,不过看着浑浊酒水,深吸一口气才灌了下去。

“那他娘就一千万斤了,十万年得多少?娘的牲口,灵犀江都得被你断流老半天了。”

刘景浊笑的声音抽搐,“你他娘光觉得多,换成常人,一年喝个十斤,十万年得多少?”

姚放牛又是一个饱嗝儿,倒也是啊!

此时他又想舀酒,但不小心把胳膊伸长了,只觉得一下子摸到了底。

他瞪大了眼珠子,再仔细一试,娘的一尺深?实心儿的酒桶?

气得姚放牛将瓢扔过去,骂道“吓老子一跳!”

刘景浊躺着没起身,捂着肚子大笑道“不得防着你吐啊?”

虽然没有看着那么吓人,但其实还是有个几百斤的,还是吓人。

刘景浊喝下一瓢,今个儿是个阴天,初雪城还在下雪。

“赡部洲有个泉山,我认识里边两个人,一个叫巢儿,一个叫文丈。巢儿死的早,与豆兵城南的紫气相争时死的。文丈死于最后一场伐天,我在光幕之外,眼睁睁看着他们死的。”

姚放牛呢喃道“说这个作甚?”

刘景浊便说道“破烂山出现的时间,在三万年前,那时还不叫破烂山。你们开山祖师,叫做徐川是不是?”

姚放牛嘟囔道“好像你不知道一样。”

刘景浊便说道“徐川是泉山弟子,但现在,赡部洲没有泉山了。当年啊!泉山老祖被紫气侵染,巢儿无奈,只能做坏人,徐川明明没死,她也只能背着杀同门的骂名。其实很多时候不用这样的,没朋友吗?吱一声啊!”

姚放牛明显没听出弦外之音,只冷不丁一句“怕吗?”

刘景浊又灌一口酒,无奈道“废话,都不敢跟她多说。实在是太久了,说实话,怕回不来,让她伤心,又怕回来了却不知过了多久,到时候她要是报个孩子,让管我叫刘爷爷咋整?”

姚放牛实在是没憋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隔壁院中,龙丘棠溪黑着脸,骂道“什么混账话?”

徐瑶赶忙将其按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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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22章 那人真回来了(2/2)

说着,便瞧见一道混沌剑光拔地而起,划破天幕,直往北去。

这道剑光没有丝毫遮掩气息,简直就要划破天幕,但凡入了开天门的修士,都感觉得到。

北俱芦洲那座云真山,明明上一位大罗金仙,暗处一位大罗金仙,以及名为明洞上人的那位,齐齐落在山门处。

为首那位山主眉头紧皱,沉声道“中土剑仙?事情败露了?”

明洞上人一皱眉,一抬手,一道母印便显现了出来。

“事到如今,也只能以此……”

话音未落,一道剑光便不知从何而起,瞬息之间,明洞上人大好头颅已然落地。

“还敢动?下辈子继续吧。”

剩余两位大罗金仙急忙运转灵气,但前方不远处,已然出现一位手提长剑,醉到路都走不稳的青年人。

那位山主看着身首异处的明洞上人,目眦欲裂,可那滔天剑意硬生生将他压制住,他能感觉得到,若要动手,即便自己这边有两人,恐怕也得分生死了! 𝙢.𝙑𝙤𝘿🅃𝕎.🅻🅰

他皱着眉头,沉声道“道友,欺人太甚了吧?”

刘景浊哦了一声,一剑瞬发,那人一分为二。

“不甚。”

剩余一人见状,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前……前辈为何而来?凡事都能商量啊!”

刘景浊一个踉跄,拄着剑,呢喃道“我这人,平常很讲道理的。敢对我朋友妻下咒,我也就不想讲道理了。”

话音刚落,一只手已经提着最后一颗头颅,摇摇晃晃往云真山去。

“天门开了,想修补根基就花钱买啊!你们下三滥,怪我剑太利啊?豆腐脑和着屁捏的大罗金仙,欺负欺负我那没找到真正道路的兄弟还行,怎么不换左春树高图生之流试试?砍不死你们就怪了。”

看似是大罗金仙,其实两人与那半仙半斤八两。反倒是那个所谓什么洞上人底子更实在。要不是姚放牛一直没能理清自己的道路,一直徘徊在初入开天门,能让你们这些下三滥欺负?

半山腰里,有个一身白衣的开天门修士,很年轻,百岁出头儿。

他拼尽全力朝着刘景浊袭杀而来,却被一颗头颅砸得倒飞出去。

白衣青年双手捧着师尊头颅,自个儿嘴角鲜血不断往外溢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直直看向刘景浊,恨意十足。

“今日你不杀我,他日我必斩你!敢不敢报上名来?”

刘景浊一步跃上山巅,微微一笑,又取下酒葫芦灌了一口酒。

“三息之内,不走皆死。”

话音刚落,包括白衣青年在内的数百修士,齐齐飞出了云真山。

而这座山头儿,居然在一股子热流之下,慢慢融化变成了岩浆。唯独钱谷宝库无恙。

刘景浊挥手将钱谷收进袖子里,醉醺醺道“老子刘景浊,等你来报仇。”

折返回方家族地没多久的方篪与方姜察觉方才一幕,只觉得活该。

方姜冷冷开口“道宫在时,这云真山就藏头露尾、两面三刀。我说怎么航线开辟之后,他云真山最早南下,这下好了,数千年道统,一朝毁尽了。”

方篪无奈一笑“你就莫要点你家老祖了,我的确背信弃义,但我真不后悔。”

顿了顿,方篪呢喃道“当年我就诧异,大罗金仙有那么容易吗?那时天门未开,即便是道宫破境,都需要费好大气力。今日见前辈瞬杀三人,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是走了近路。想必着急南下,是为了消除抄近路带来的恶果,却没想到踢到铁板了。”

方姜则是皱眉道“老祖,其实换成你我……也不一定比云真山那三人多撑多久。”

方篪点头道“的确,你我杀力,在大罗金仙之中不至于垫底,但也平平无奇。跟他……没法儿比较。不过这么以来,整座天下,都要沸腾喽!”

刘景浊坐在山巅喝完一壶酒,随即便提着剑,醉醺醺的折返,很快就回来斗寒洲。

还是初雪城,还是那处宅子。

摇摇晃晃落地之后,刘景浊随手弹出一缕混沌剑意,徐瑶掌心那‘子印’,立时消散。

随后他将一处缩小到只掌心大小的宝库丢给徐瑶,喃喃道“多出来的,权当补偿了。”

徐瑶皱着眉头,沉声道“那……云真山的人呢?”

刘景浊咧嘴一笑,“砍了三颗头,云真山……嗝……化了。”

他使劲儿拍打了一番自己脸颊,含糊不清道“等他醒了,帮我转告,路多的是,理不清自然就无路可走了。要是实在理不清,那就闭上眼睛走,走哪儿是哪儿,炼气士还怕磕破脑袋?跌境了再修就是。有事儿要喊人啊!我要钱要人,啥时候客气过?还说我没朋友,他娘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某人一头栽倒在了雪中,手中剑钻出个少女,轻轻取走长剑背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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