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还在生气,可还是第一时间先关心她饿肚子的问题。
阮隽兮说不感动是假的,可她还没机会表示,陈河便已经到了病房外面,“BOSS,时间差不多了。”
傅氏集团刚定下一个跨国合作案,按照原定计划,傅予彦今天早上就要飞国外。
无奈阮隽兮折腾了一夜,他不放心,便将机票改到了晚上。
谁知道她醒来后就跑了,还闹出这么多事情来。
现在离登机时间不远,他还执意先拿来了吃的。
真是给他拖后腿。
阮隽兮强迫自己迅速恢复冷静,随后盘腿坐在了床上,将散落的头发别在了耳后,冲他点头,“你去忙吧,不用担心我。”
她不是一碰就碎的玻璃,这种程度的麻烦,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如果不是昨夜过敏,她也不会在镜头前晕倒,这完全不是心理性的,而是生理性的反应。
傅予彦见她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沉着冷静,没有言语,只是亲自打开了保温盒的盖子,将粥和小菜在她面前一字排开。
“我去五天,有什么想要的,给我发信息。”
他动作从容有度,体贴温柔,好像两个人之间什么都没发生,十分钟前冷脸出去的人不是他。
阮隽兮当他是在陈河面前维持恩爱人设,要给从国外她带礼物,便含糊应了一声,“好,你注意安全,到了给我信息。”
她没什么想要的,有也不会跟傅予彦要。
结婚这几个月来,她已经给对方带来了足够多的麻烦,也足够亏欠他了。
傅予彦嗯了一声,静静等着她吃完,见她没再说别的,这才转身出了病房。
陈河也赶紧跟了上来,等上了车,才问他,“BOSS,网上的
“等著,”傅予彦沉默片刻,淡淡吩咐,“她不会愿意我主动插手。”
想让她学会主动依赖他,怕是比要了她的命还难。
但是没关系,他能等。
陈河默默地没说话。
等?敢叫傅氏掌权人等的,怕也只有小傅太太一个人了。
这边傅予彦前脚刚离开医院,后脚病房的门便再次被人推开。
阮隽兮一开始以为是护士来查房,没在意,等人到了跟前,才察觉到不对劲。
首先入眼的是一双细高跟鞋,她顺着鞋往上看,便看到了脸色发黑的贺琳。
见到她的第一眼,阮隽兮甚至感觉到脸上一痛,上次被打的那一巴掌记忆还在,让她立刻心生警觉。
她还没看新闻,不知道现在闹成什么样子了。
但贺琳能在这时候找到医院来,肯定是听到了什么风声。
会不会再给她一巴掌?她这次可不会再乖乖被打了。
就在她竖起浑身的警惕时,贺琳却意外地并没有扬起巴掌。
不知道是她原本就是贵夫人,上次的那一巴掌纯属气急后的冲动之举。
还是她对那一巴掌所带来的“代价”有所忌惮。
不过既然她没有动手发难,阮隽兮就愿意给她一个面子,“妈,你怎么来了,彦哥刚走。”
“我低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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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0991/ 第63章 拖后腿(2/2)
了,”贺琳端著高高在上的架子,“短短几个月,将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真有你的本事。”
原本想一见面就给她一巴掌的想法激烈的盘桓在她胸口,可当她见到了阮隽兮,在看到她那双清丽冷静的眼时,竟将原本的想法强压了下去。
她怔愣一瞬之后,告诉自己,绝对不是害怕这个孤女的意思。
而是不想再被抓住把柄,告状到傅予彦那里,让她跟儿子之间闹得更僵罢了。
“妈,这绝非我意,所有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
阮隽兮也真心实意地展现出了歉意。
如果对方上来就给她一巴掌,那她也可以豁出去不管对方身份,不管后果,直接怼回去。
可现在,她只是说出事实,让她无法反驳。
“行,我给你机会,”贺琳丢出来一张卡,“这里有上次说的五千万,你关了公司,回去好好备孕。”
上次这五千万是拿来买她的婚姻。
这次就换成了买她的公司。
阮隽兮莫名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她这个初创公司,突然有种身价大涨的感觉。
一张轻飘飘的卡,代表着的是羞辱和不屑。
她的目光从卡上扫过,没有动,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会处理好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同意关公司。
贺琳勃然大怒,指着她,眉眼间满是不齿,“你要是能处理好,就不会将我们傅家拖至如此难堪的境地。”
后半句话,说得阮隽兮哑口无言。
她的沉默让贺琳的怒意更盛。
“不是伶牙俐齿很会给自己辩解吗?怎么不说话了,我儿子一时被你蒙骗,惯着你,我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
一旦爬上高枝,仗着那点宠爱,就飘飘然不知道自己算个什么东西了。
阮隽兮下意识想问她,自己是哪种人?
可很快便黯淡了脸色——还用问吗?现在所有人不都觉得她虚荣拜金,水性杨花,不择手段么。
“真不愧是姜菀的女儿,一脉相承的奴颜媚骨,都是下*贱的东西摆不上门面。”
贺琳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端庄贵气的脸上划过讽刺和厌恶。
阮隽兮原本打算任由对方辱骂都不开口,免得升级矛盾传出去,让傅家更难堪。
可对方现在提到了姜菀,也就是她的母亲,还用这么恶毒的字眼,她当然不能再忍。
她深吸一口气,不卑不亢地看向了贺琳。
“您请自重,祸不及父母,我的事情,怎能跟我的父母扯上关系?你也是一位母亲,怎么能当着别人女儿的面,这么羞辱人?”
“这就算羞辱了?你妈妈当年的事情谁不知道?现在装什么好人?也是苍天有眼,让她死那么早,不然,这宁洲市还不知道要多多少腌臜事呢。”
见到贺琳这么恶毒,阮隽兮也不再忍让,“您怎么能对逝者如此恶毒?你难道没听过,世界上许多人该死,但却不死,许多人不该死,偏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