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琳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下后,立马哭诉起来,“我才刚找你,你就觉得麻烦,她给你惹了那么多麻烦,你怎么不怪她?”
她指着阮隽兮,眼神中满是鄙视。
阮隽兮真是无语,她明明已经努力淡化自己的存在感了,怎么还是中枪?
真是无可救药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随后对傅予彦轻声道:“我还是先上去吧,你们谈。” m✧✡✩.vodt✸w.✲la
他家里的事情,她最好还是回避一下,免得惹祸上身是一回事,不想面对贺琳的胡搅蛮缠也是真的。
傅予彦点点头,目送她上了楼,才对贺琳道:“收起你的这一套,说吧,这次你又想怎么样?”
“我要你用股份作为交换,让你爸回归家庭,你难道还看不出来,他对那个私生子好,就是做给你看的,他就是心里不平衡,想逼你拿股份出来哄他开心。”
“他其实心里最在意的还是你,要不然这么多年了,他怎么对那个私生子提都不提?所以他现在做这些,就是跟你在怄气,你就给他一半你的股份,先让他回来,以后不都还是你的吗?”
贺琳是绝对不接受离婚这条路的。
不管傅寇外面有多少女朋友,多少小老婆,她都不可能同意离婚。
只要她还在一天,傅夫人这个称呼就只能是她的。
“你出国去逃避了这么久,就想到了这么个理由说服自己?”傅予彦冷嗤一声,“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信他就是不爱你?”
“你胡说!他怎么可能不爱我?我们也曾经特别幸福的,都是因为坏人太多了,我们才会这样,但是他是真的爱我的,儿子,就当妈求你,你就满足他吧,行不行?”
贺琳白了脸,却还是坚
不知道为何,傅予彦突然有点想笑——原来,他的恋爱脑是遗传。
“不行,”他并没有真的笑出来,还是一如既往地冷著脸,“他要想要,就自己过来拿,至于你,想要他,就自己将他拿回来,而不是来我这里哭诉。”
贺琳怎么接受得了他这种态度,“我们好歹也是你爸妈,你就这个态度吗?”
“如果你不是我妈,你早就被轰出去了。”
傅予彦从不惯着她,因为她真的会蹬鼻子上脸。
在他这里从来都讨不到好,却还是一次次上前来讨怼。
贺琳歇斯底里起来,显然对这个结果不能接受。
她今天来的时候都想好了,拿着傅予彦的股份将傅寇哄回来,然后就让他的私生子永远滚出宁洲市。
没想到傅予彦根本不愿意。
不仅不愿意,还让人来将她送了回去。
等好不容易将人打发走了,阮隽兮才从楼上探头探脑地下来,“彦哥,需要给你一个拥抱吗?”
她的话音刚落,离他还有一步远时,就立刻被拽进了怀里。
傅予彦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她。
她却有些好奇,“她是怎么想的,怎么会想着用这种方式挽回你爸爸的心?”
一个男人的心既然不在你这里了,那就是不在了,
第285章 找他发疯(2/2)
何必自寻烦恼?
“她只是习惯性依赖,我爸就是她的那个依赖,到现在也还没能戒掉,所以一次次放低自己的底线。”
傅予彦一针见血。
她没说话。
习惯性依赖啊?跟她还真是截然相反。
傅予彦见她沉默,突然也问了一个问题,“据我所知,你在江止身边那三年,他也一再挑战你的忍耐度,你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忍耐?”阮隽兮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似乎有些不满,“倒是也没这么严重。” m.vod✡✸✺t❄w.✰la
见她有些出神,傅予彦突然有些后悔问这个问题。
他不该主动提及江止的,那不是意味着她又会想起他来吗?
而且她竟然说江止做的那些事情不严重?
他远在国外都听说了不少。
让她去应酬喝酒,带她频繁出差,将大项目交给她做,让她在公司连续熬夜……
甚至曾经一言不合,将她丢在路边过。
这些,她的性格当然不能忍耐,但因为爱他,所以可以忍受。
他明明都知道,现在问出来,不是给自己添堵吗?
就在他要起身去给她倒咖啡,以此来掩饰掉这个问题的时候,阮隽兮突然开口了,“江止确实做了不少让我不高兴的事,但是你知道每次我都怎么想的吗?”
傅予彦不想听到她的答案,略显慌张地站了起来,就要往厨房走。
可阮隽兮已经笑出了声来,“我每次都想,算了,我不跟傻子一般计较。”
其实
比如明知道他不喜太甜的东西,她往他咖啡里死命地加糖。
再比如开会的时候,她假装没听见他问自己问题。
……
她也没有真的逆来顺受,不然江止也不会被她气得暴走了。
所以她不觉得是在忍耐。
那三年她虽然有过诸多抱怨,但也实打实学到了不少,所以她不能将其贬低得一无所有。
傅予彦要走的动作一顿,转头看她,“就这样?”
“不然呢?”阮隽兮嘟了嘟嘴,“我总不能用他的牙刷去刷马桶吧?”
她做什么,总归都是要考虑江家的。
她不看僧面看佛面,当初进江氏给江止当秘书,最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回报江爷爷。
她知道,老爷子养育她这么多年,外界传流言蜚语的很多。
甚至有人说老爷子是为了阮家留下来的遗产和股份,才会对阮隽兮这么热心。
他们从不去调查,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而老爷子似乎也对此并不在意,将她好好地养大了。
“哦,你们曾住在一个屋檐下。”
傅予彦撇了撇嘴,又摆出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奶狗模样。
阮隽兮最吃不消他这样,立马举手投降,“那也只是一个屋檐下,彦哥,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同床共枕。”
她是知道如何安慰人的,男人果然气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