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彦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他表现得太好,所以被自家老婆怀疑有过其他女人。
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觉得这是夸奖。
他的沉默显然让阮隽兮误会,她有些说不出的吃味,但转念一想,对方是成年人,且这般优秀,身边从不缺女人,有经验也算正常。
她酸溜溜地想着,又感觉自己这么问有翻旧账的嫌疑,所以轻咳一声,想给自己找补,摆出大大咧咧无所谓的表情。
“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你食髓知味,却还能隐忍至今,要么是我魅力不够,要么就是你心性过人,我自认为魅力尚可,所以就是你忍功一流,我佩服佩服……”
越说到最后她越是后悔。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呀?是不是体力消耗太大,连脑子都一并丢了?哪有好人在那啥之后说这些有的没的? ✵m❋.vo✺✯dtw.l✶a
她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顺着往下滑,直至将整个人都缩进被子里。
简直丢脸死了。
傅予彦原本还有些不高兴,但见她把自己越说越脸红,越说眼神越飘忽,便肯定了一件事——他太太因为害羞,所以在虚张声势,恐怕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看着被子下的那一块微微的隆起,有几缕乌黑的长发散落在被子外面。
他想起一开始,她明明痛得要命,却还是跃跃欲试地要掌控主动权,以为那样就会好一点,便努力将他推倒。
可她刚翻身上来,就立马发著抖俯下身,不动都不敢动,长长的头发落在他的脸上,是让他失控的幽香。
傅予彦盯着被子下的人看了几秒,随后起身,将吃过的东西送出去。
嗯?走了?
阮隽兮从被子里探出一个头来,见他真的走了,又有些迷
他不反驳,也不搭话,是不是生气了?
是不是有点角色颠倒了?
不过她的迷茫没有持续多久,傅予彦就折返了回来,不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大步走过来,直接上床,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将她圈禁,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眼中发呆时闲散的光一下子收紧,没来由地紧张起来,连呼吸都变得不畅,说话也是磕磕巴巴的,“你、你……”
你了半天也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傅予彦幽黑深邃的眸子里,只倒映出一个她,一个窘迫到眼中水光潋滟的她。
“我是食髓知味。”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蕴藏着让阮隽兮浑身发烫的撩拨。
“什么?”
她紧紧攥著被角,一时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是承认她刚才的话来了?
可她这个念头刚闪过,就突然身上一轻,随后被子里就多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的手已经直接从她睡裙的下摆伸了进去。
“做、做……”
她有些惊慌,“什么”的音还没发出来,便听他笑着给了他肯定的答复,“做!”
夭寿啊,她不是这个意思啦。
她去捉他的手,想让他好好说话,可他的手实在是太灵活了,她根本按不住,只好扭来扭去地求饶,
第261章 她爱他(2/2)
“等等!”
可她气息不稳,求饶的声音又娇又媚,只能引得他更攻城略池。
“不是你说了,食髓知味。”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温热撩人。
阮隽兮几乎无法思考,便已经被他带入了海中沉浮。
在脑海中爆出空白的时候,她突然明白,他的意思是,他只有她。 m.v❉✤✷odtw.★l✺a
心里刚才空缺的部分也被填满,她抱住他,在他嘴角落下了一个吻,“我好爱你。”
似叹息,似呢喃,又似一根小羽毛,在傅予彦的心里轻轻刮过,让他几乎不能自控。
阮隽兮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半夜。
她被噩梦惊醒,茫然地睁开眼后反应了几十秒,才意识到刚才是噩梦。
梦里,她回到了高中时代,正从那条长长的回廊跑过,她要去找傅予彦,将那封求和信放在他手上,还要亲口问他,可不可以周末跟她去公园玩。
可她还没跑到他的教室门口,便看到他从班里出来,却没看她一眼,手里牵着一个女生的手。
她看不清那个女生的容貌,只看到她的背影,跟伦敦那套公寓里的画上一模一样。
他们姿态亲昵,牵着手朝前走,在夕阳里特别般配。
她想追上去,可双脚就像是灌了铅。
想喊,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就在她着急的时候,又梦到傅寇突然大步朝这边走来,然后跟傅予彦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她听不见声音,可傅寇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却十分扎眼,然后她便看到傅寇想打
傅予彦自然不让,在拉车间,傅予彦竟然不知道怎么的,突然从长廊的围栏处翻倒了下去。
他们所在的楼层是六楼,楼下就是水泥地。
他摔落下去的时候,似乎终于看到了她,还冲她笑了一下。
她则神魂俱裂,却还是动不了,就在她剧烈挣扎的时候,终于醒了过来。
而现在,傅予彦就好好地躺在她身边,一只手搭在她腰上,而她的一条腿也压在他的腿上,两个人面对着面,几乎是纠缠的姿势。
她忍住心底的那股恐惧,也忍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将脸贴在了他的心脏位置。
当他强有力的心跳透过皮肤传到她耳朵里时,她才终于安心了下来,忍不住在他心脏的位置亲了又亲。
这个梦的预示她不知道。
她更不敢想象,如果他真的在自己面前有了个什么好歹,她会怎么样。
睡梦中的傅予彦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将她往怀里揽了揽。
她也抱住他,同时在心里默默做了一个决定——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真的有一个白月光,又是不是真的将她当成了什么人的替身。
就凭年少时期他对她的指引和照顾,只要他需要,她就会一直站在他那边。
她一直羞于说爱,准确来说,是清醒的时候,不敢轻易说这个字。
甚至最近常常想对他道歉,因为她的爱里有太多不好的东西,自卑又敏感,逃避又纠结。
她不想借着爱的名义把他拖进自己这糟糕的生活里来,却又卑劣地舍不得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