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挣扎,自己还非常生气,但实际上动作幅度不大,根本就不敢太用力,就怕伤到傅予彦。
所以他也根本就不费什么力气,就将她重新牢牢控制在怀里,“现在没有外人在,你不必演戏。”
还演的像那么回事。
“谁跟你演戏了,这都是我的真心话!傅予彦,你独断专行,你跟美女大晚上见面就没事,江止送我条围巾,你就不高兴。”
话一出口,阮隽兮才意识到自己还有这种胡搅蛮缠的时候。
明明知道他跟林之心见面是为了来医院给果果输血。
也明明知道别人不会知道她收围巾的初衷,只会看到结果,她不该反应这么大。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
不想再压抑自己,不想再当无事发生。
傅予彦对她突如其来的怒意措手不及,可反应过来后也不生气,甚至还轻笑了一声,“你在吃醋?”
吃醋?
阮隽兮根本不会接受自己有这么幼稚的情绪,下意识就反问他,“是你吃醋才是!”
“是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落在她的脸上,大大方方地承认,“我就是在吃醋。”
他这种态度,反倒让阮隽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气鼓鼓地瞪着他。
“准确来说,我是在嫉妒他,他明明已经是你生活中无关紧要的人,却总可以轻而易举见到我朝思暮想的你。”
他靠近过来,低低说了一句,眼神里满是委屈。
他的情绪不轻易外露,可知道怎么在一瞬间就攥住她的心,还要揉了又揉。
阮隽兮鼻头发酸,可同时骨子里的自卑再次发挥作用——她不相信他短短一年不
这种矛盾的感情交织在一起,让她瞬间就丧失了所有的语言能力,甚至觉得肚子都跟着痛起来,只能移开了目光,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萎靡了起来。
傅予彦见她不愿意回应,以为她还在生气,便轻声哄她,“围巾的事情是我不对,我收回刚才的话,跟你道歉。”
听到他道歉,阮隽兮就更难受了。
他那样矜贵高高在上的人,又何必对她放低姿态?
她果然是个糟糕的人,明明昨天已经调整过了,可真的面对他时,还是依然无法管控好自己的情绪,连带着身边的人也跟着一起做情绪的奴隶。
“是我该对不起,不要说了,我现在有点乱,你不用理我,让我冷静一会儿。”
她不敢看对方,只将自己蜷缩在角落里,说出的话也略显慌乱。
傅予彦却不允许她一个人默默消化,将她抱到自己腿上,一边帮她按肚子,一边强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冷静一下,是不是就不理我了?”
之前给离婚协议的时候,她也是这样的,让她冷静,她一定会胡思乱想出更多的东西来,到时候又要“离家出走”。
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老婆,总独守空房算怎么回事?
阮隽兮没想到他的脾气这么好,诧异之后,总觉得忐忑不安,犹豫了半天,还是问他,“你不生气?”
第251章 他在吃醋(2/2)
她这样胡搅蛮缠,他没生气,也没发火,反而全程情绪稳定地跟她沟通,还在逗她笑,这让她羞愧难当。
傅予彦点了点她有些冻红的鼻尖,将她的手放进自己怀里,“跟自家老婆有什么好生气的?跟你吵起来,不还是我自己哄?”
他早就适应了自己“人夫”的身份,很有自觉性,甚至还暗地里旁敲侧击地问过陈河,该怎么哄老婆。
陈河一个单身狗,当然也不懂,但是这年头信息发达,给他搜罗了一大堆的攻略。
其中有一条被频繁提起,就是吵架的时候,千万不要冷战,还要学会给老婆递台阶。
傅予彦不是无脑的类型,可在感情里也不熟练,便在一堆攻略里挑挑拣拣,自成体系。
阮隽兮哪里还知道有这一茬,只觉得这样的傅予彦又奶又帅,忍不住靠近他,“可是我情绪不稳定,你不觉得我变化无常,跟我在一起很烦?”
这下轮到傅予彦吃惊了,“你怎么会是情绪不稳定的人?”
他阅人无数,大部分人顾忌他的身份,在他面前会有伪装,大部分时候展现的,都是最好的一面。
可总有例外,而且他也看过太多表面对他谦卑恭维,眼中却翻涌著怒意的脸。
在他见过的所有人里,阮隽兮的脾气算得上很好,而且表里如一。
便是恣意活泼的小时候,她也从不会乱发脾气,受了委屈,都是悄摸摸自己躲著,从不靠哭闹或者发脾气来宣泄情绪。
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误会的,但还是很认真地看进她的眸子里,“
他的话很认真,可她心里的洞太大了,不是一时能填补得起来的。
所以她只是冲他微微笑了一下,却没应声。
接下来的路上,她也一直很沉默,甚至有些恍惚,一直到车停下,她才仿佛回过神来,道:“抱歉,我先下去,你过会儿再进来吧。”
谁知道外面还有没有人跟着。
傅予彦却执意地跟她一起,“没人。”
她眼底的慌乱他当然看得见,所以寸步不离地跟着她,甚至她洗澡的时候都一直在门外等著。
等到躺上床后,他将手搓热,挤进被子里,覆蓋在了她的肚子上。
生理期的小姑娘,情绪起伏变化大是可以理解的。
阮隽兮洗了热水澡,情绪放松了许多,肚子也没有那么痛了,便推开了他的手。
他一怔,还没来得及说话,她便已经主动靠过来,攀在他的胸前,语气内疚,“你怎么样?抽血痛不痛?”
“痛,”他蹭了蹭她的额头,抬起她的一条腿搁在了自己身上,“但控制我疼痛的开关在你身上。”
他都暗示成这样了,阮隽兮再没表示实在是说不过去,便仰头从他的喉结一路亲到了他的薄唇。
他果然被取悦,反客为主,按着人好好亲了一番。
她的体温被他烘得暖融融的,心也跟着软化,边细细描绘着他的眉眼,边问他,“那公司的事情顺不顺利?”
她猛地又想起对赌协议,心里又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