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支援部队天还没亮就到了西庙村村委会大院儿集合了,这次一下来了五百多人,有二十多名是国安的同志,其余的全是公共安全部队。还带了手雷和火焰喷 射器过来。
到了早上八点半的时候,魏刚又爬上树和白月联系了一次,白月告诉我们,查布已经带着他们出了绝情谷,正开会呢。开完会马上进山。
五百多人都穿着防护服进了山,浩浩荡荡,这一路没有遇到任何问题,到了下午两点四十,白月笑着到了我的面前,敬礼说“师父,我完成任务了。”
查布也笑着说“师父,我们回来了。”
部队到了之后,立即成立了临时指挥部。
一个个的帐篷在周围搭建了起来。 m.✩v❋odt❅❃w.l❆a
不过很快,大家一个个开始发烧,防护服也没能防住这些人发烧,具体是病毒感染还是过敏,谁也说不好。
反正对症治疗就是了。
还好有随军医生,带足了药品。这应该也是白月提醒的。
白月告诉我们说,在半夜的时候,他们的手机就收到信号了,孙玉磊立即和省国安局取得了联系。那边就开始准备出发了。可惜的是他们出去的时间太晚了,不然还能早点到。
我其实是想下山的,不过,国安的梅兰局长不同意我们下山。
她把我单独叫到了指挥部内,进行了秘密谈话。
她说“大力同志,现在还不是下山的时候。在飞机被弄回去之前,任何知情的人都不能离开这里。”
“我们不会说出去的,这点觉悟我们还有。你放心。”
“这是纪律。”梅兰说,“我知道你很想快点回家,这鬼地方让你很不舒服,这些天也死了很多人,给你造成了很大的压力。尤其是你一位抑郁症患者,……”
梅兰这时候有些尴尬,她说“我是不是说漏嘴了?”
我说“你调查我干嘛?我是有抑郁症,但是不耽误我执行任务,我吃着药正常得很!我比谁都冷静,抑郁症的人要是好了,会更厉害你懂吗?”
“你别激动,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在调查你的时候,发现了你的病例。我没因为你的病而质疑你的能力。”梅兰看着我一笑,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说“大力同志,你别这么紧张。这都是你的隐私,我们会替你保密的。”
我点点头,没说话。
梅兰说“你的妻子和你的兄弟壮壮我们信得过,毕竟有你监督。你需要关注的就是你的徒弟查布,还有你的朋友左诚意,我听说他是个女杀手啊!”
我摇着头说“她不是职业杀手,但是她确实杀过人。我之所以没抓她,是有个人原因的,我被她下了一种蛊,说了你可能不懂,双生蛊。”
梅兰看着我说“我懂,这种蛊还有一个别名,叫同生共死蛊。本来是一体,一分为二,互相有感应。靠着趴在心血管内吸血吸氧存活,平时对人体没有任何影响,就算是有影响,也是正面的。有研究表明,中了这种蛊的人,不会得心脑血管疾病,它会终生分泌一种蛋白酶,能让血管始终保持弹 性。这也符合它的生存法则,尽量让宿主多活些年,它才能一直这么活着。”
我听他说得头头是道,我说“你懂怎么摘了它吗?”
“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换心脏。至今为止,没有任何办法能摘除同生共死蛊。”梅兰摇摇头说,“你为什么要摘了呢?”
“摘了就可以抓左诚意,让她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梅兰叹口气说“有些事不能勉强,这就是命。” ✶❉m.vodt✯w.✺l✡a
“你信命?”
梅兰点点头说“我信命!我嫁了三个老公,都意外死了,最后一个老公是一名医生,比我小四岁,还是头婚,不吸烟不喝酒,他竟然也得了肺癌,查出来到死只用了三个月。”
“是不是赶巧了?为什么说也?”
“三个老公全是肺癌,你觉得会这么巧吗?有时候我真觉得这肺癌是我传给他们的。现在搞得我不敢结婚了,我怕了。”
“您才多大,该结还得结。”
“三十五了,不年轻了,也不敢结了,我怕再来一个肺癌,我不能害人了。”
我好奇地问“你算过命吗?”
她摇摇头说“我不信算命这一套,但是我信命。命要是能算出来,还算是命吗?算命的人那么厉害,为啥不给自己算算哪里能发财呢?费劲巴力给人算命,不就是为了骗钱嘛!”
我说“你的意思是,你没结婚之前人家都好好的,结了婚之后,都肺癌了。”
“嗯。”
我挠着头说“这好像很奇怪,这不对,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
“能有什么问题?”
我摇着头说“你的三任丈夫都是结婚多久得病的?”
梅兰想了想说“一年,一年半左右。怎么了?”
“做了。”
“什么癌症能一年半就把人弄死?发展这么快吗?”
“所以我信命!”
我摇着头说“我的直觉告诉我可能有问题。”
“你的意思是有人谋害他们,为什么呀?!”
“我只能说有可能有问题,这种作案方式好像是情杀,你觉得呢?”
梅兰这时候想了又想,她呆呆地看着我说“追求过我的人确实有,还不少。但是我实在是想不出谁有这个本事,能让人在一年半内患上肺癌。”
我说“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有怀疑的人就告诉我,我去查一下。”
梅兰这时候突然笑了,说“咋说起我的私事了呢?我们言归正传。这样,你们几个委屈一下,在这里陪我们几天,等成飞的工程师们都到了,把飞机都拆走了,我们一起撤下去。估计用不了多久,很快大家就能自由了。”
我嗯了一声说“行,那就等几天。”
江燕在外面大声喊报告,梅兰说“进来。”
江燕进来之后,她说“梅局,那道铁门打开了,我们初步往里走了一段路,一直向下很深呢,下面竟然是黄土层,这里怎么会有黄土呢?”
我说“很可能在很久很久之前这里刮过一场旷日持久的大风,这些黄土都是被吹来的,后来版块变化,挤 压,错位,塌陷之类的,把这一条黄土带给压在了下面。这都是几亿年前的事情了,咱还是不要纠结这个了,肯定不是人从长安挑过来的就是了。”
梅兰站了起来,一摆手说“走,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