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春丽用了一个小时才算是回来了,她一回来就把包扔给了我,坐在了椅子里说“有重大情况。现在齐红梅确实在接受医治。这蘑菇长得很快,吸食人血。现在是手术加化疗,双管齐下。只要长出蘑菇立即手术切除,同时往血管里输入化学药品控制蘑菇的生长,现在看来是有效的,控制住了病情。已经三小时没有再长出来新蘑菇了,不过那些化学药品对病人来说也是很大的伤害。能不能醒过来,谁也说不好。”
我说“那就奇怪了,杀手是怎么知道齐红梅病情的呢?顶楼到底是什么地方?”
“顶楼是住院部的行政区。”阴春丽说,“住院部的主任和一些行政人员都在顶楼,你也知道,顶楼是最安静的。”
我嗯了一声说“看来这医院出了内奸,有人给杀手通风报信,这人就在顶楼。我们以家属的名义先去顶楼。先看看那个杀手在哪里,先看看谁是内奸。”
左诚意结了账之后,我们一起进了医院,绕过了门诊楼,有一个小广场,这里还有一个不喷水的喷泉池。
当初修的时候也许觉得阔气,结果用的时候发现没什么用,医院不用修得多高大上,有这空间,不如修个停车场实在。
那些搞设计的也该接接地气了,他总在天上和太阳肩并肩,哪里知道我们这些老百姓的苦啊!我们要喷泉有毛线用,它喷不喷管我们屁事,我们有病人来这里住院,哪里还有心思来欣赏喷泉?
你修喷泉可以修到公园去嘛!
过了这个喷泉就是住院部,住院部和门诊大楼中间有一道连廊,我们可以从旁边走进连廊,也可以走一道小门进去。
我们走的小门,这里一般只有员工才走。
我们进来之后看到一部电梯,我们进去,上了十八楼。
到了十八楼出来,这里特别安静,空荡荡的。
行政楼,除了值班的,其他人都下班回家了。
左诚意小声说“你们都别动,我去找一下人在哪里。”
我们大家都点点头。
阴春丽却一把拉住了她说“你行吗?别逞强。”
左诚意说“别以为只有你行!”
这团黑雾飘了出去。
我们进来这小门在最西边,走出来再往西拐就是两个厕所和两个材料库。
我就看到那团黑雾就像是一个影子一样贴着地面往前爬。
阴春丽呵呵一笑,小声说“这个左金莲,还是有点能耐!”
大力却说“你们看到啥了,我就看到她像一条狗一样往前爬呢!”
我说“我看到的是一个影子在贴着地走,扁平的就像是一张纸。只要她不动,还真的不好发现。”
姚雪小声说“这是摸金校尉的手段吧!”
阴春丽点头说“嗯,这是遁术,摸金校尉最善于这些偷鸡摸狗的把戏了。”
这影子贴着地往前一直爬,到了一间房的门口停了下来,这影子随后顺着墙站了起来,贴在了墙上。
接着,伸出来一个纸片手,对着我们招手。
我们四个接到了领命,快速过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刚好有人开门,出来一个戴着眼睛,梳着小分头的医生。他头发花白,六十来岁,看起来文质彬彬,皮肤白皙,符合医生的气质。
但是他身后跟着的那家伙,个头高大,皮肤粗糙,肤色黝黑,头发蓬乱,白大褂也显得小了一些。大夏天的,穿着一双登山鞋,鞋上和裤子上有尘土。
另外,他身上长了一层黑毛,走路一飘一飘的,就是我看到那混蛋。
前面的老医生说“你们是谁?”
姚雪说“我们是三十六床的家属,有些事情来找您了解下,您是这里的负责人吧!”
“有什么问题可以找值班医生。这里是行政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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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后面这个是值班医生吧!”
他回头看看说“你们下去找值班医生,我这里不能给你们解决任何问题。”
我的手已经摸到刀子了,姚雪的手都抓着qiang,随时出手。
壮壮这时候拦在了我的前面,他一推这老医生说“进去谈嘛!”
这老医生哪里扛得住壮壮这一推,直接被推翻在了地上。
后面这假医生要动,姚雪一起用qiang指着他。
白雪说“你最好举起手来,我现在很慌,很容易误会。我要是手一抖,你可就要吃子弹了。”
这人慢慢地把手举了起来,我拿出手铐把他给拷上了。壮壮把那个老医生也给拷上了。
左诚意像个纸片人一样进来,阴春丽关门。
左诚意砰地一声膨胀了出来,她晃晃头,一身的纸灰。一下把那老医生给吓够呛,大声说“鬼呀!”
我说“鬼倒是有一个,就是你这个内鬼!”
这屋子是个大办公室,里面有两排电脑,旁边还有个小屋,里面是个单人的办公室,挺大的,还有一张单人床。
我把这俩人弄到了里面,让他们坐床上。
这里的窗户都是带防盗网的,只要堵住门,这俩人就逃不掉。
堵门的活儿一直都是壮壮的,关上门之后,壮壮盘着胳膊靠在了门上。
我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俩人面前,我说“你们应该清楚为啥找你俩。”
那老医生摇着头说“我不清楚,你们是谁?”
我指着旁边那大个儿,我说“这大个儿是谁?”
“这是我们这里的关长久医生,是肿瘤科的副主任医师,有问题吗?”
姚雪看着关长久说“你是医生?”
“不像吗?”
“什么叫化疗,什么叫放疗?和我说说。”
这家伙顿时就语塞了,他哼了一声说“你们到底是谁?”
“你是谁呀?”我说。“为什么冒充医生,你和这个老家伙什么关系?”
“和你有关系吗?”
我拿出警察证,举着说“你觉得和我有关系没有?我现在正式询问你,你为什么冒充医生?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
“我来玩不行吗?我从小就想当医生,我顺手拿了一件白大褂穿穿不可以吗?”
我看着他呵呵笑了,我说“行,我不问你了。我问问这老头。”
我看着那老医生说“你叫什么名字?”
“燕子安。”
“在医院什么职位?”
“住院部主任。我主要负责行政,副主任负责技术。”
“燕主任,你老家哪里的?”
“迁西人。”
“你是燕国王族的后人啊!迁西一代正是古燕国的地盘。”我说,“刚才你说这人是肿瘤科的副主任医师,说说吧,为啥撒谎?”
“这是我外甥,来这里找我有事。我是撒谎了,我怕影响不好。”
壮壮在一旁说“大力,不给他们来点真格的他们咋可能说实话。要你你说呀!”
我看着燕子安说“燕主任,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个道理用我多说吗?电视上演了无数次,你怎么还不懂呢?”
我用手指着关长久说“这个人是杀手,不是你外甥。我希望你主动交代,要是让他说出来,你可就被动了。”
燕子安的头上已经开始冒汗了。
我说“谎言总会被拆穿,说真话能让你心安。燕主任,他到底来做什么了?”
燕子安看看关长久,关长久死死地盯着燕子安,吓得燕子安把头低下了。
我一拳打在了关长久的鼻梁上,打得他直接倒在了床上。吓得燕子安一哆嗦。
燕子安盯着关长久很久,他伸手哆哆嗦嗦地去摸关长久的鼻息,又是一哆嗦。再摸关长久的颈动脉,燕子安大声说“你杀人了!警察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