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京都街头巷尾一般,朝堂上因为徽州的水患,这也才开始了他们的纷争。
此时,金銮殿内,皇上还未到。
几个相互熟络的大臣,四个五个围成一个圈低声而谈。
夜九城走进殿内,在首位站好,而夜瑛月看见他,当即挑衅的投去了一个眼神。
对此夜九城却是不想理会,而后者见他这般姿态,心底愈发火气肆意。
随后转念一想,只从鼻间冷冷的“哼”了一声,收回了视线。
母后说了,此次赈灾便是他的黄泉路,且然他再嚣张几日,反正要不了几日,便是他想嚣张也嚣张不起来了
此时的皇上,才刚从养心殿出来。
半晌后,他踏进了金銮殿的侧间,听见殿中的嘈杂,轻轻启齿,语气中携着慵懒和随意。
“今个满宫都吵嚷的很啊,汪树,你说他们都在谈些什么?”
跟在他身后,握着拂尘的太监闻声,忙附身上前半步。
“回皇上,应是徽州城前些时日发大水的事。”
“哦。”
只轻轻应了一句,并未再作其他任何回答,仿佛此事跟他并无半点关系。
待他一步一趋快走到殿上,后面汪树忙扯着嗓子尖声喊道:“皇上到——”
听到这声高唱,朝中的大臣们这才停止了讨论,依照惯例拜了万岁。
而夜九城与夜瑛月,则是鞠身躬拜,随后站在一侧。
此时上方的皇上,正斜倚在龙椅上,手中不知何时还多了个新巧的机关物件,被他拿在手中把玩着,却是久久不见他说平身。
这情形,每日都要在金銮殿上上演一番。
而殿内的大臣们都早已见怪不怪,只俯着身在心中默默计数,寻思揣摩着皇上的心情。
跟在他身后的汪树,则是立在龙椅旁,手中攥着浮尘,同样也沉默不语,亦不开口提醒。
良久,上首的人儿,才依依不舍地将视线,从他手中物件上移开些,施舍给殿内大臣三分。
“众爱卿,平身吧。”
语气淡漠,眸子里也透着漫不经心。
起身后,大臣们依照官位大小,简单的禀报着他们所管辖之地,近日所发生的些许杂事。
朝臣们陆续上前,皇上也不看他们,只任由其说话,当最后一人汇报完毕,退回列队后,整个金銮殿,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寂。
又过了一刻,殿内依旧是鸦雀无声。
皇上却是有了些许不耐,在这陪他们干耗,还不会回去研究他的机关术。
这群人,当真是无趣的很……
他带着些许不愉,开了口。
“诸位爱卿,若无旁事要奏,那便退朝吧。”
话说,顺势便要起身离去。
而殿下的朝臣们,瞧见皇上如此姿态,自是着急了起来。
忽而,一名官员大着胆子,走了出来,附身高声说道。
“皇上,微臣还有一事要禀!”
闻声,皇上重新坐回了龙椅,微微挑起下巴,示意他继续。
而这一声,也让夜瑛月的眸子亮了几分,同时也将夜九城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得了上位示意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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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020/ 第139章 那你就去赈灾(2/2)
摸了摸头顶不存在的虚汗,咽了口唾沫,将他要禀报的事说了出来。
“回皇上,近日徽州传来消息,说城内水灾泛滥,城池因水患摧毁大半,整个徽州城更是成了一片汪洋。”
“而天灾过后,尸横遍野,徽州百姓也是民不聊生。”
“如此种种,试问该如何处置?”
此话一出,朝臣哗然。
而那出列官员旁站着的另一个文官见状,连忙轻咳了几下,待他望过来之时,又是对他一阵挤眉弄眼。
都是同为官员,在朝中/共事,旁人或许不清楚,但他却是清楚这人的性子的。
他平日里处理政事时,便是刚正不阿的,但就他那一根筋的脑子,在这朝堂上却是道催命符。
“臣斗胆问皇上,徽州之事,准备如何处理?”
可惜他的这番好意并未被人领情,他微微摇头,使劲闭了下眼,也只能帮到这儿了。
此话一出,吓得一旁的汪树攥紧了浮尘,忙不迭地出声,差点破了音。
“张大人——慎言!”
而皇上听完,却是嗤笑了一声,抬手示意汪树退下,转头含笑望向殿下之人。
“那张爱卿,你当以为,该如何处置?”
“自是拨款济灾,开粮仓施粥,迁移百姓,修缮房屋……”
得了话头的张大人,一板一眼地列举着救济方案。
也不怪他这般着急,像以往各地有个什么灾事,报上朝堂之后,皇上往往是左耳进右耳出,权当没听见。
而在大楚境内,谁人不知皇上不喜朝政,独爱机关术。
可如今的徽州却是不同,此次天灾来势汹汹,更是在夜半这种时辰,无数百姓皆于睡梦中死于非命。
再者现下正处盛夏,若灾后尸体处理不当,更是会引发疫病。
如此种种,如何让张大人不心痛,那可是他的老家啊。
“那便,依张爱卿所言。”
头顶皇上的话语淡淡地飘出,却叫殿内诸位大臣们均是一愣,无不是心下疑惑的犯起嘀咕。
只见下一秒,果然,皇上话锋一转,继续开口说道。
“既然是张爱卿提出来的,不若朕就封你为‘钦差大臣’前去赈灾,如何?”
说罢,皇上收起了手中的零件放在腿上,往龙椅后一靠,一手撑在龙椅的把手上,大掌支着下巴,眸中流转着戏谑与嘲讽。
金銮殿下,正准备谢恩的张大人,闻言这会儿也反应了过来,忙不迭地跪在朝堂上,头压得极低,像是要埋进地里。
张大人有些偏胖的身子,此时微微颤抖,额间话落的汗珠滴落在底面,汇聚成一小片湿意。
“万万不可啊,皇上!”
“臣仅一五品官员,如何担得起‘钦差大臣’一职,这不和礼数啊!”
他自知年岁已高,已过古稀,现下能够每日坚持来上朝已是不易。
而此行赈灾徽州,一趟路途遥远,他若真的去了,舟车劳顿一路颠簸,他怕不是会死在半路上。
闻言,似是不解,皇上疑惑的开了口。
“咦,张爱卿先前不还叫嚷着,质问朕该如何处置吗?”
“怎么,会儿让你去,倒又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