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恍然大悟,说道:"哎哟,十分钟前一个阿姨说她家里出了什么急事,一定要回乡下,人刚走。不是她捡了心虚才??"
"不会不会,姨开的工资多高啊,我那项链不值钱,只是它是妈妈的物件。"邹可秋见冤枉人了,吓得连忙否认。
“那阿姨刚搞完卫生,会不会没注意倒垃圾桶里了?”孙姨招呼留下的保姆,去翻大门外的垃圾桶。
“分类垃圾桶太深,不好找,我们先屋里找找吧。”邹可秋不想折腾无辜的人。
孙姨点头,体贴地提醒:"可秋,那项链太珍贵了,你好好回忆下,刚才去过哪些地方?”
"二楼三楼每个房间都去了。”邹可秋如实说。
“那我也帮你找找。”孙姨说着就往洗手间走。
她记得邹可秋最后从那里出来跟她告别的。
“姨,你去楼上看看,卧室我去总不太方便。”邹可秋给孙姨摁好了电梯。
孙姨觉得言之有理,听话地进了室内电梯。
电梯门刚闭合,邹可秋直奔一楼卫生间,慌乱而不失果断地拿出衣袋里的项链,扔到马桶边。
然后,她火速地下到地下室的卫生间。
卫生间还是那么干净整洁,物件依然摆放得有条不紊。
她在木柜里查找。
感受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她尽力让翻动的动作快速平稳,避免物件因手的颤抖而滑落。
木柜上摆放的物品还是整整齐齐,但那两盒微型针头和针筒,已不翼而飞。
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切恍如梦境。
这样的结果让她不免着急。
心跳加速得哮喘似的,她不得不按住胸膛,大口的喘气,以缓解心脏的压力。
"小秋,二楼卧室没有,还去过哪?"楼上,传来孙姨的询问声。
邹可秋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地下室楼梯,向二楼的孙姨喊:“ 姨,帮我再找找三楼!”
没听到孙姨的追问,她又匆匆折回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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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敢再滞留,走出地下室。
来到一楼客厅,听到卫生间传来哗哗的冲水声。
她赶紧走到前庭,弯腰低头,佯装在地上瓷砖上寻找。
"小秋,在这呐!"孙姨从一楼卫生间走了出来,手里举着那串白金项链。
"哪找到的?"邹可秋一蹦三尺高,故作欣喜地问。
"就在马桶边上。"孙姨打开心型吊坠,又细看了遍里面发黄的照片,才把项链还给她。
“这是无价之宝哟,小秋,可别丢啰!”孙姨提醒着,欣慰中带些心有余悸。
邹可秋乖巧地点点头。
她把项链放进衣袋,顺便将手也插进衣袋里,以免孙姨看到自己因作弊而颤抖的手。
"谢谢姨,那我先上课去了。"邹可秋告辞。
"你再坐坐,刚才我给你云大伯电话了,他听说你来,马上赶回来了。"孙姨说着,就要来拽她的衣袖。
"天啊,怎么辛苦云大伯赶回来?"呼吸一窒,邹可秋稍稍平静的心跳,又骤然提速。
她加快步子往外走:"姨,我下午的课很重要,涉及写毕业论文呢,等不及云大伯了,下次我再来哈!"
出了门,邹可秋即刻上了一直等她的的士,往学校奔去。
不到半小时,云景生站在自家地下室卫生间。
他仔细察看了一圈,思索良久,慢吞吞地踱步到三楼书房。
摸着书架上排排书箱,他触摸到一个立体文件夹,顺手抽出来,
"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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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272/ 第68章 云景生的不安(2/2)
随着一声响,一堆玻璃碎片带着渣子,从夹中倾泻而下。?
云景生大惊,赶紧打开文件夹。
里面两个硬纸盒上,也沾满玻璃渣子。
他快手打开一纸盒,针头还在,只剩下五支了。
另一纸盒有些残留的碎玻璃,这是装针筒的。
现在针筒碎了一片,他蹲在地上把玻璃碎片拼凑起来,也是五支的形状。
他依稀记得没这么少。
那剩下的应该是多少支呢?
七支?六支?五支?
云景生觉得脑子不好使。
他后悔不已。
当初也是鬼迷心窍,为了以后还派得上用场,他将在国外定制的最后几支注射器存留为样品。
那天将注射器带回家,他本想放在仓库里,哪知下到地下室,尿急,随手将迷你器械放进马桶边的木柜里。
获悉项震寰去世的爆炸新闻,他送走邹可秋时,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样品这档事。
急忙跑到地下室,他居然记不得放在哪了!
慌慌张张的在仓库里翻找半天,才在卫生间的木柜里找到。
他点了数,急忙将样品又拿上三楼,放进书房,用了专用文件夹装好。
本想放进保险柜,但这时,他突然想起邹可秋曾满屋转悠地参观过新装修的家宅,一时心急,把文件夹塞进书柜,就跑下楼。
"小秋刚才去过地下室吗?"他来到客厅,故意慢不经心地问老婆。
孙姨瞟来探究的眼神:"没注意,我从厨房出来她和儿子就在客厅了。”
云景生呆立着,想着注射器是放在物件底层,应该不会那么巧就被看到。
即使看到也就是个迷你注射器,对从医的人来说,也没什么大惊小怪。
他自我安慰地松了劲,结果又忘了把文件
会不会大意失荆州啊?
对了,他当时点数点的是多少支?
好像是七支!
可这里只有五个针头,难道是五支?
云景生觉得自己脑子一抽一抽地疼。
今天邹可秋突然回来拍家具,不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这么想来,云景生冲出书房,提高嗓子厉声问:“谁把这盒针筒打烂的?”
“是阿兰不小心打的,她给我说过了,咋啦?"见老公粗声大气的,孙姨眼睛不解地瞪了起来。
“阿兰?谁让她动我的东西?她人呢?”云景生声音透着怒气。
“刚走,她家有急事,过两天回来。”孙姨仰着头,望着唬着脸的丈夫,不明就理。
“打烂东西就走了?别不是心怀鬼胎吧?”云景生找不到人对质,就像拳头打在棉花里,说不出来的不畅快。
孙姨惊奇地睁大眼,不解地看着他:“不就是几个注射器嘛,怎么就心怀鬼胎了?”
云景生见引起老婆注意,赶紧转了方向:“小秋回来去了哪些地方?”
孙姨有些不耐烦:“她来拍家具,自然有家具的地方都去了。”
“三楼呢?”
“去了,也去拍了家具。”旁边保姆帮腔回答。
“翻书架没有?”男人的声音陡然有些变调。
“没有,我们在搞卫生,她就拍了吊灯和衣柜就走了。”保姆如实回答。
“针筒真不是小秋打烂的?”云景生还不放心地追问。
很少见过男主人发怒,保姆吓得缩在一边,摇着头,不敢再吭声。
“针筒是阿兰上午打烂的,小秋下午才来,怎么会是她啊!家里放那玩意干嘛?要用到医院库房拿嘛!"
孙姨坐回沙发打电话,准备招呼邻居来打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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