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后,一个晴朗的夜晚。
申明疗养院餐厅小型贵宾房,静谧而温馨。
门刚推开,邹可秋就迫切地轻唤:"哥哥—!"
房内的邹可翘,跨前两步,将进门的妹妹拥抱入怀。
"丽??姐!"刚抬头的邹可秋,看到站在餐桌旁的蒙丽,发出更惊喜的呼喊。
她从哥哥怀里又急切地扑向了蒙丽。
两位闺蜜,紧紧拥抱在一起。
好似隔世相逢,她们都泪水涟漪。
在餐桌前落座,邹可秋喜极而泣:"哥哥,丽姐终于成我嫂子了?"
看着哥哥肯定的点头,本应该高兴的邹可秋,突然涌起一种说不出的难过和心酸。
哥哥有爱人了,自己又将少份关爱。
她哭出了声,言不由衷:“呜呜呜,祝福你们,嫂子,呜呜呜,我太高兴了!”
蒙丽把纸巾递上,自己也抺着泪:"小秋,谢谢你,我是爱屋及乌,先喜欢上你,才喜欢上你哥的!"
看着生命中两个重要的女人,邹可翘心情犹如春风拂过,暖意融融,喝了蜜一样的甜美。
这份浓郁的舒心,很久未光顾邹可翘了。
只是听着妹妹带哭腔的祝福,他心一样涩涩的不好受。
作为兄长,他一直想照顾妹妹一辈子,但他有了自己的家,还能像原来那样照顾她吗?
一定的,什么变故也不能让他们兄妹疏远,他一定比往昔更用心地照顾,直到她出嫁!
邹可翘在心里叮嘱自己。
"哥哥,去美国,为什么不带上我呢?"安静下来,邹可秋嗔怪着。
"这次不光去看奶奶,我和蒙丽可能要长住一段时间。"邹可翘小心地选择着词语
从小到大,兄妹俩没有这样分离过,况且还无法确定团圆的时间。
邹可秋的眸光黯淡下去。
她没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哥哥,等待他的进一步解释。
为了这次见面,邹可翘打了无数次腹稿,跟蒙丽在家也排练了好多次。
为了保护妹妹,不把她卷进来,哪些能说,哪些事不能让她知晓,他必须心思慎密,表述要滴水不漏。
他给妹妹描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项尚董事长项震寰,因脑疾,在思邈中医馆诊治,疗效显著。
可半年前,他突发高热惊厥,邹可翘用尽一切医治手段,时好时坏。
最后一次突然在家昏迷不醒,转送水城人民医院急救,命保住了,人却没醒来。
祸不单行,项震寰夫人因受强烈刺激,突发脑溢血,倒在丈夫病床前,抢救无效,撒手人寰。
蹊跷的是,医院在化验中,发现了患者血液、尿液里都含重金属镉,诊断为慢性镉中毒。
医疗鉴定机构让项家取来患者中药,检验发现,药汤镉超标,具体到一种药材:川芎。
鉴定机构结论:人为事件,蓄意谋杀,并报告了司法机关。
邹可翘因曾有意与项家合作,遭拒,于是被项天翔认为心怀不满,蓄谋杀人以报雪耻。
于是,项、邹两家水火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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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272/ 第64章 关键物证(2/2)
紧接着,邹家两兄妹失踪,思邈医院交予懂药不懂医的云景生打理,生意直线下滑,短短三个月,濒临破产边缘。
好在项、邹两家反应及时,发现了诸多破绽,携手暗查,很快发现此事件的确人为,对方制造出一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局。
目前确凿证据已收集,却差几个关键物证。
所以,这次对外是以逃亡的名义赴美国,实则去做某医院顾问,赚钱请国外著名侦探取证。
哥哥的说辞与项天翔的介绍吻合。
"那些物证是什么?"邹可秋听得惊心动魄,自己虽然是当事人,对整个事件却一直云里雾里。
"有一个关键物证就是很小型的注射器。"邹可翘继续对妹妹介绍,重金属镉,是通过注射,灌入川芎片的。
邹、项两家暗访了所有医疗器械厂家,却颗粒无收。
现在,市刑警大队已介入调查,希望他们有所收获。
听完描述,邹可秋脑子飞快运转,思索着说:"哥哥,我应该见过这种注射器。"
"不可能,这种注射器在市面上没有出售,属于私下特制的。"
"我应该见过,小型注射器,我在哪里见过呢?"邹可秋凝神聚气,转动着眼珠。
过往像扫描一般,在脑子里不断翻篇。
突然,一个地下室卫生间的情景,跃入脑海,她浑身一颤:"啊??!"
察觉自己失态,邹可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那双鼓起来的漂亮杏眼,透着浓重的惊慌失措。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
他明显感觉到妹妹愈来愈厉害的颤抖,脸色顿时充满郁青:"云大伯家?"
邹可秋斜仰着脸,望着哥哥,说不出话来。
泪,终于涌出眼眶,滚滚而坠,润湿了衣襟。
这个世界究竟怎么啦?那可是亲人一样的云大伯!
为什么?为什么?
邹可翘紧紧搂住妹妹,不敢再逼问。
多种证据都指向了云景生,邹可翘到现在也难相信。
云景生动机是什么?想霸占思邈医院吗?
他不懂医,现在也证明,他经营的思邈医院已濒临破产边沿!
抛开邹家对他的恩德,这得不偿失的事情,在商场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云景生,不可能不知道要害。
再说他的药材公司最大客户就是思邈医院。
他们是以荣俱荣、以损俱损的关系,怎么会违背常规,干出叛经离道令人唾弃之事?
还有其他隐情吗?
邹可翘轻轻地抚拍着妹妹,只想她尽快平复。
"不是云大伯!"惊魂未定的邹可秋果断的否定。
她不相信!
不想让哥哥和自己的遭遇,再次发生在云大伯身上。
这种被人冤屈,被人侮辱的无厘头事件,不能发生在另一家亲人身上!
没确凿证据,她什么都不能说,什么也不能信!
"我去取那个针头,拿证据再去质问也不迟。"她抹着眼泪,口吻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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