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沉浮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沉稳说道:
“那自然,但我也想跟你们一起去找水源呐。”
邹可秋摇摇头,望了下正试图站起身的赫拉,说:
“沉浮,我也想你作伴,但赫拉生性残忍,我怕一不留神他就取了你的性命,你在,我会分心的。”
祖沉浮坚持着:
“有我在,至少能为你承担点。”
邹可秋急了,口气不容商量地回绝:
“你不在,我可以专心致志的对付他。”
祖沉浮脸露忧伤:
“不,他会害你的。”
邹可秋说:
“他害我还少吗?但他从没取我性命,说明我活着被他欺负,令他很畅快,很有成就感。现在我有办法对付他了,你就放心吧。”
祖沉浮打断她,果断地说:
“我不放心,万一他要取你的性命怎么办?”
邹可秋突然伸出手指,将印子对着赫拉,大声说道:
“滚吧!”
那印子猛地射出比刚才更猛烈而扭动的银色光束。
赫拉瞬间被那光挟裹着飞上了天空。
他身体宛如风中叶片,在空中翻滚着,撞在了石岩上,又弹回到黑色树枝上。
“我靠!”
随着赫拉一声哀嚎,他重重砸在了地上。
那力道,扬起地上阵阵尘土。
这次,他死死扒在土里,不再动弹。
黑血从他五窍中溢出。
邹可秋示意祖沉浮去吸。
既然这是最鲜美的食物,有了,也不要浪费。
祖沉浮摇摇头,清冷说道:
“他的血充满邪恶,我宁可饿死,也不沾他!”
邹可秋禁不住投去钦佩的目光。
无论在哪个世界,祖沉
邹可秋微笑着对她说:
“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我有办法收拾他了。”
祖沉浮叹了口气,从头发上取下一个发夹。
这个发夹是个圆筒型,祖沉浮说这是个箫,无论遇到什么事,吹起它,她就能听见。
这个世界,以族为单位管理着庶民,每个族只有一支箫,族长必须兼任教师职业。
本来萧由艾仑博士掌管,但导师忙于事务,把箫交给了祖沉浮保管。
邹可秋好奇地接过来,就想吹。
祖沉浮按住她,说只能遇生死大事时才可吹,平时千万不能乱吹,否则遇事就没人理了。
哦,邹可秋心想,不能演变成“狼来了”的故事。
邹可秋重视起来,小心将箫别上发丝。
祖沉浮临别时,从那根粗壮的树枝上扯下丝丝黑色树皮,在嘴里嚼碎,然后塞进赫拉口中。
看着她不解的眼神,祖沉浮又是一阵心疼:
“这是治病的方法,你也忘了?”
邹可秋一阵恍惚,这里的生活记忆,她统统没继承过来。
她实话实说:
“忘得干干净净。”
祖沉浮告诉她,这里所有的树叶和果实,榨成汁是食物,无法榨汁的树皮用嘴嚼烂就是药。
就在邹可秋再次庄重地点头时,地上的赫拉蠕动了下。
见他快醒了,祖沉浮在邹可秋催促下,才不得不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里人的步伐迈得既快又大步,没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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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272/ 第565章 路途遥远(2/2)
,祖沉浮的身影就成了一个小红点。
邹可秋这才望着手指上的印子,转动着,好奇地想,它还能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正想着,心里一个声音响起:
“你想看远处环境吗?对它说吧。”
邹可秋心中一喜,对它轻声道:
“我想看到水源。”
霎时,一层白纱出现眼前,四周的山峦树林快速旋转,那白纱直直地住前飘去。
在白纱里,她看到远处的大山越来越近,很快看到山腰,再跃到山顶。
白纱继续往上攀升,到了火红的半空,邹可秋终于看到两座大山相连之处,有大片跳动着银星的绿色高峡平湖。
山的一角,有个凹口,绿色的水从那缺口喷涌灌下,形成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壮观。
可惜这景色还没到半山腰,就不见了踪影。
天上九个太阳的炽热,将它全部蒸发得滴水不剩。
正当邹可秋扼腕惋惜之时,白纱消失。
邹可秋不死心,抚摸着印子,说:
“我想去有水源的山顶。”
印子在手指上振动了下,一个声音在心头响起:
“这个帮不了你,自己想办法上去。”
邹可秋有点泄气。
那山看着近,走起来很远,典型的“望山跑死马。”
但能证实她心中的猜想,在山顶找到水源,已是太幸运不过的事。
她回过头,想看赫拉情况,没想到,扒在地上的赫拉不知何时又坐了起来,还在咀嚼着祖沉浮塞在他嘴里的树叶。
那黑色的树汁,溢出赫拉嘴边,黑黢黢的,像电影里日本鬼子的小胡子。
成汁就是由药转化成了食品
她走过去,踢了下赫拉,说:
“走吧,找水源去。”
赫拉却懒着不动。
邹可秋眉头一扬,举着手指想发火。
赫拉赶紧抓住她的手,担心地问:
“我们以后吃什么?”
邹可秋拽起他,往石板车上拖:
“你刚吃饱,到时再说。”
赫拉没了脾气,只好坐上车,问:
“我们去哪?”
邹可秋没好气地答:
“被你砸得差点丧命,我还没吃饭,不想说话耗费体力。”
见邹可秋生了气,赫拉心怯地闭了口,随着邹可秋让那既像马又像牛的牲口,拉着往前走。
石板车奔跑起来,速度惊人。
没有任何建设的土路上,布满大大小小石块,却并不能阻碍行车速度,热风在耳边呼啸,身体弹跳颠簸,却没有头晕目旋的感觉。
这界人类,平衡功能一绝。
邹可秋和赫拉谁也没有说话,紧紧拉住套兽的绳索,以免摔到车下。
很快,土路没有了,车驶上一望无际的戈壁滩。
坚硬的石板车,在同样坚硬的戈壁上行驶,很快出了状况,一个大车轮碎了。
车倾斜着,邹可秋跳下车,看着散架的车轮,眉头紧蹙。
她对躺在车上的赫拉喊:
“你下来看看,有什么办法?”
赫拉庸懒地翻了个身,死乞白赖地说:
“我饿了,没力气看。”
邹可秋挫着牙,转到的车另一边,发现还立着的轮子,也裂了好几个大缝隙,跑不了几步,也该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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