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儿给邹可秋继续描述着他心中的蓝图:
“坐在里面能看见蓝蓝的海水,各种颜色的鱼和各种各样的植物。酒店里面有儿童乐园,妈妈,你见过松树开花吗?”
邹可秋听得入迷,忙回答:
“没有。”
浩儿狭长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给妈妈比划着:
“我的酒店里的松树是开花的,木绵树是有绿叶的,所有食品都是海里的,蓝色的床悬空在房间,就像睡在海浪里,风吹来,摇啊摇啊,好玩极了!”
项天翔蹲下来,捧着儿子的脸,难得的露出欣喜的笑容:
“儿子,你的设计理念棒极了,一定会实现的!”
浩儿紧紧拉着妈妈的手,声音里有了强忍的哭腔:
“那妈妈一定要回来,一定要看到浩儿的设计,那时,我们全家都住在里面,海水能减压,住在水里,妈妈就不会疼了。妈妈你一定要回来!”
邹可秋泪流满面,搂过儿子,紧紧地抱住:
“浩儿是天才的设计家,妈妈一定回来陪你长大,跟爸爸爷爷奶奶一起,住进海里酒店,一定一定!”
听到妈妈的承诺,浩儿忍回眼泪,懂事的给妈妈擦泪:
“妈妈不哭,浩儿会听话,会乖乖地等妈妈回来!”
在场人都唏嘘不已,有抑制的啜泣声。
蒙丽挺着六个月的身孕,与洪小瑗和云鹏走过来,邹可秋无力地抬起手。
三位闺蜜相拥而泣。
“小瑗,云鹏哥,我和哥哥到美国了,你们帮我照顾好丽姐,拜托了!”
邹可秋抚摸着蒙丽的腹部,苦涩地托付着。
洪小瑗头点得鸡啄米似的,哽咽着:
“可秋你放心,我今天已搬到丽姐家,我和云鹏会把她和紫苏照顾好的。还有《淘金》,我也会拼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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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瑗,记住我的话,不用拼,《淘金》的票房你随其自然就好。”
洪小瑗如坠迷雾,但她还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好,我随其自然。”
大哥项天翱和嫂子金珊,也专程从沙漠实验基地赶回来送行。
谁都没底,这一别会不会成为永别。
“弟妹,相信自己,精神不屈服,人就不会倒,我们等你凯旋!”
项天翱的鼓励有着军人的刚毅。
金珊蹲着,握着邹可秋的手,柔情中充满爽朗:
“小秋,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是什么吗?就是你面对挫折云淡风轻而内心不屈不挠的那种韧劲,你是个内心强大的姑娘,嫂子和所有爱你的人都等你回家!”
唯独遗憾的是,这次跟接机时一样,还是独独缺了项天飞。
“唉,这个三儿啊,越来越管不住了!”
项震寰禁不住一声叹息。
自从邹可秋得病后,项尚大厦就很少见到项天飞的身影。
项天翔打电话责问,项天飞也直言不讳:
“我认识很多民间高手,给二嫂找找偏方。”
“飞,那也不能放下项尚……”
项天飞打断二哥:
“钱没了可以再嫌,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二哥,你就当我在赎罪!”
项天翔无奈,顾及不暇时只能搬出爸爸坐阵,总算维持住项尚蒸蒸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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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272/ 第407章 中西对垒(2/2)
上的业绩。
但项天飞至今也没拿出什么偏方,也没找来什么高手,这让邹可秋心中有了隐隐的不安。
还有个不安,也一直在她心底盘旋,就是那个诡异的梦。
鸟国一天,人间十年,如果梦是真的,那么哥哥一定会因失去她,不久也将悲怆离世。
她的离开,将痛苦给到太多的亲人。
邹可秋在心里祈祷,希望上苍了知她心,她必须要活下来!
十四个小时后,飞机平稳地停在了纽约机场。
特怀德携库里和约翰加普金博士,还有艾仑博士、婕尔希都到机场来迎接。
婕尔希一见到瘦骨嶙峋的邹可秋,惊讶地捂住了嘴,随即叫了声“姐姐”,就泣不成声。
库里走过来,扶上她的肩:
“爸爸年纪大了无法前来,他要你相信,现在癌症不是绝症,相信自己就一定有奇迹的。”
艾仑博士却呆立着,这样的玛妮卡,令他难过的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样的会面是沉重的。
约翰加普金博士打破了凝固的气氛:
“欢迎你,玛妮卡小姐,相信我们的合作会十分愉快!”
说着,弯腰与轮椅上的邹可秋热情握手。
近一个小时车程,大家进入了约翰加普金博士的医院。
但没住两天,邹可翘和约翰加普金博士就产生了严重分歧。
住进病房的邹可秋,开始重新接受约翰加普金博士的系统检查。
但每当博士进入病房时,就会紧紧地皱起眉头,因为他总闻到一股浓郁的异味。
那是中草药的味道。
他紧锁眉头翻看了那些药材,立马摇头:
“No,No,没经过研制的东西怎么能吃?居然还是些树根枯草僵虫之类的腐朽之物?”
这种味道被他视为有毒气息。
他先提醒邹可翘和陈叔不可再用,后来发展到严重警告。
这天,是邹可秋综合检查出报告的日子。
艾仑博士带着库里和婕尔希,也来到医院,准备共同商议下治疗方案。
他们先到约翰加普金博士办公室了解了检查情况,然后随约翰加普金博士走进邹可秋房间。
不知是嗅觉敏锐还是心理作用,约翰加普金博士还是隐隐约约地闻到那股让他深恶痛绝的中草药味。
他极其不满地瞪了眼邹可翘,质问邹可秋:
“玛妮卡,你是相信我还是你那制毒的哥哥?”
他认为邹可翘用以毒攻毒的中国古老土方进行治疗,是彻头彻尾的反医学!
“博士,中药精髓博大精深,您深入了解后就不会反感,中西医结合应该是最好取长补短的方案。”
邹可秋替哥哥解释。
“那好,我再容忍两天,等到治疗方案出来,必须停止这种野蛮愚昧的治疗。信我,就必须按我的来!”
生气的约翰加普金博士黑着脸,下了最后通牒。
陈叔死死拉住邹可翘,让他克制。
“可翘,在约翰加普金博士医院,就听他的吧,”
坐在床边,握着妻子手的项天翔也好言相劝。
既然投奔了约翰加普金博士,那就得信,否则千里迢迢跑来只为辩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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