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在林涧别墅静静地休养了半个月。
脚踝的伤口撤了线,她又回到舒适的疗养状态。
见她恢复得不错,项天翔放心地飞了美国。
他利用到麻省理工大学博士答辩的机会,顺道去洽谈几单生意。
临走前,他吻着邹可秋的额,叮嘱有什么事让田姨打电话给吴思白,因为电话可能已被监听,他们不能直接通话。
邹可秋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陷入一个险象环生的旋涡。
一定跟查找元凶有关。
既然如此,她一次电话也没让田姨打,当然也没什么话要跟那男人说。
与哥哥视频却一天没落下,跟奶奶的视频邹可秋却一直没敢动。
现在状态不佳,奶奶看到,一定会起疑心。
想到让年已古稀的奶奶担惊受怕,邹可秋是一万个不愿意。
她还做了件事,就是在网上查2001年的Glenflddlch1937洋酒值多少钱。
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这瓶酒现在市场价不下八十万!
那瓶酒已开了封,虽然只剩下近一半,那也得值四十万!
天啊,她怎么赔!
心怦怦乱跳。
半晌,她想到跟高峰打赌赢来的五十万,可她已送给了哥哥。
换到平时,她找哥哥要回没一点问题,但现在哥哥为了查凶手,连房子都要卖掉,那五十万一定不能拿回的。
邹可秋重重地叹了口气,给自己打气:会有钱的,一定不能欠项家一分一毫!
明天就是开学的日子,邹可秋一边收拾着衣物书籍,一边盘算着该如何走出这幢別墅。
男人出差至今未归,自己该向谁申请呢?
他不会恨到要断自己的学业吧?
邹可秋忐忑不安,正苦恼着,申明提着一袋玻璃瓶进了客厅。
他探手在邹可秋额头上试了下体温,端详着她的脸色,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小秋体质好,恢复得不错!”
邹可秋瞅见瓶里都是褐黄色中药汤剂,欢喜地说:“这是哥哥给我的中药。”
当对视上申明闪烁的目光,邹可秋察觉自己反应太快,马上补问一句:“ 是吧?”
申明很是羡慕邹家兄妹,如果不是牵涉项董事长中毒事件,他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人。
“是,你哥哥很用心,每剂药都交待陈叔配好亲自煎制的。”申明把药瓶提在她跟前,晃了晃。
“申医生,能帮我打个电话吗?”邹可秋小心翼翼地试探。
申明眉头挑起,喜露于色地点点头。
能帮到邹家兄妹,他觉得很荣幸。
“我明天开学,要去报到。”邹可
“怎么,他不肯让你上学?”申明眉头锁起,面浮怒色。
“不是不是,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邹可秋没料到申明会偏向自己,怕弄巧成拙,慌忙解释。
她没少见申明怒斥项天翔,知道那是出自医生的良知。
但他们毕竟是发小,是密友,内心惺惺相惜是无可厚非的。
申明旋即拿出手机,拨号。
邹可秋听到扩音出来的是境内铃声,心一动:他回国了吗?
手机一直无人接听,正当申明准备挂断时,电话通了。
“阿明。”扩音器传来项天翔那熟悉淳厚的嗓音。
申明没说话,把手机直接贴上邹可秋的耳朵。
邹可秋没料到申明会来这一遭,吓得缩起了脖子跳将起来,摇着两只手臂,想躲。
她本意想让申明帮忙请求的,这突然地转换,打了她个措手不及。
申明没有退缩,微笑地望着她,按在手机上的手更加用力。
邹可秋对着耳机,硬着头皮结巴着:“您好,那个我、我,明天开学了,要去报到,您……”
“您什么您?我不是你的长辈,需要用尊称吗?”耳机那边的男人像吃了枪药,嗓音冷凛还火药味十足地打断了她的结巴。
“哦,不、不好意思,明、明天、明天开、开学了,我能去报、报到吗?”她镇静不下来,结巴得愈加厉害。
“可以,但你要像对待你哥那样对我,做得到吗?”男人跳跃性地发问。
邹可秋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哪跟哪?无厘头!
她语塞,不知如何回答。
申明在她面前使劲点头,示意她应承下来。
“做不到?好,上学的事免谈!”那边凛然绝然,好像要挂电话。
“做得到,我做得到。”邹可秋赶紧回答,怦怦跳的心,凌乱如麻。
“说到要做到!”对面话音落,又补充一句:“以后不准让别的男人传话!”
电话挂了。
原来在为这个不高兴?
这男人,总是变着花样的羞辱她。
申明一脸嘻笑,似乎让那人醋坛子冒酸是件很开胃的事情。
邹可秋抬眼,望着青色的天空,长长地叹了口气,吐出积郁心中欲哭无泪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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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272/ 第38章 天呐,那瓶酒,她怎么赔?(2/2)
那男人到底是答应还是没答应啊?
“小秋,他脾气硬,但对你心很软的,别怕他!”不知从何开始,申明跟着哥哥叫她小秋了。
申明检查完,叮嘱田姨照顾她服药,就离开了。
…………………
时近黄昏,“叮咚”,门铃响。
“可秋,开门吧,阿翔回来了!"田姨在厨房探出头来,通过室内对讲机交待邹可秋。
大门是指纹锁,原来他都自己开门的,今天怎么按了门铃。
在阅读的邹可秋走出书房,迟疑的往大门走去。
打开门,英俊挺拔、气质非凡的项总裁,一身西装革履的挺立在眼前。
果然是他回来了。
邹可秋礼节性地冲男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手臂被拽住了。
“履行承诺,刚才怎么答应的?”男人一脸冷俊。
邹可秋愣了下,旋即回过神。
她伸手接过递来的高档旅行箱,随后弯腰,从鞋柜中拿出超大号的按摩拖鞋,放在项天翔脚边。
男人却没动。
“我、我、伺候哥哥就到这、这步。”邹可秋说谎心里发怯,结巴着小声解释。
“我是你哥吗?脱鞋!”项天翔厉声道。
邹可秋只好又蹲下身。
男人的鞋应该有四十六、七码,像艘小船。
帮他脱好鞋,再把那双顶天立地的大脚,放进舒软的拖鞋里。
女孩柔绵无骨地手,触摸在脚背上,软软酥酥的。
项天翔享受着,嘴角勾起了顽皮的笑容。
邹可秋的眼泪却在眼眶里打转。
她蹲着不动,想让男人走了再起身。
那只熟悉的大手垫上她的下巴,强大的压迫感迫使她站立起来。
一双朦胧泪眼,呈现在项天翔的眼前。
她怎么这么爱哭?
项天翔笑容消失,紧蹷眉头,捏着泪脸的手加了力道。
痛!
自从邂逅这个男人,痛就恶靥般的如影随形。
邹可秋知道,此刻应该收敛,但内心抽搐得难以抑制,泪,还是大滴大滴地滴了下来。
项天翔一环臂,她立即双腿离地,飞横在他腰际。
她害怕随时被他甩在地上,惊恐的抱住他的腰身,不由自主的把脸紧紧贴在他的身上。
俩人以如胶似漆的姿态,跨进了客厅。
在厨房的田姨,透过玻璃窗,欣慰地笑着,加快了烹调速度。
项天翔在长沙发坐下,侧脸静观横躺在怀的小美人。
她双眼紧闭,一副小猫惊悚的样子。
项天翔抽出茶几上的纸币,轻轻沾去那张苍白脸上的泪花,未等她睁眼,一个吻就贴了上去。
邹可秋一滞,本能的反抗。
可男人力大如山,她只能像原来一样,无法动弹的让他吃干抹净。
项天翔细细的品味着,忘了时间,忘了地点,直到田姨叫他们用晚餐,他才意犹未尽地松了口。
邹可秋嘴巴红肿,一脱身,顾不上麻木的嘴唇,赶紧开溜,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厨房。
身上的伤都基本痊愈,唯独脚踝被玻璃刺破的伤口,刚拆线,还不能用力。
不知道他要回来,她只准备了两份炖盅。
田姨却端出了汤还有丰盛的菜肴,邹可秋明白了,田姨预先就知道他要回来。
邹可秋为了躲开让她胆怯的男人,把自己那份炖盅端到项天翔面前,推着田姨上餐桌吃饭,自己却守在灶台前下面条。
“我做了三个人的饭。”田姨点穿她,不给她躲避的机会。
“我就想吃面。”邹可秋拖延着,继续准备着面条调料。
能拖一会是一会,能少跟他待一会是一会。
当她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上桌时,才发现田姨不知了去向。
桌前的男人并未动筷,直勾勾地盯着她,就像一个大人正在欣赏耍心思自以为聪明的小幼童。
她不自在地冲他笑笑。
邹可秋坐下来,低头吃面。
香气扑鼻的味道,引诱着项天翔伸长脖子,看向她的碗。
邹可秋正吞咽着,一双筷子毫不客气地插入她的碗中,大筷面条随即被挑起,眨眼碗里的一半面条,就到了对面男人碗里。
他开吃,大快朵颐。
这味道,超级的好!
“给我也煮一碗。”项天翔看着邹可秋。
邹可秋迟疑了一瞬,将自己的碗与项天翔的碗换了个过:"你吃我的吧。"
她慢吞吞地喝着田姨准备的菜汤。
没一会,项天翔把一碗面吃的干干净净,汤都不剩。
他食欲惊人,随后把米饭和菜也优雅的咀嚼下肚。
看着还在喝汤的邹可秋,他放下筷子:"要我喂你?"
邹可秋急忙摆手,也放下筷子,示意自己吃饱了。
“你是猫吗?不行,必须多吃点!”项天翔语气强硬。
她的确没饱。
可此情此景,她没了食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