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不管任何艰难险阻也阻挡不了他找她回家的步伐,但在这堵伦理墙前,他却没有了翻越的勇气。
纵然心有不甘。
既然心已死,还顾忌那么多有用吗?
项天翔把心一横,长臂一伸,把只到自己胸前的林茹童一把拢进怀里。
他直接将邹可秋忽视,拥着扇了她耳光的林茹童,从她身边走过,摁了电梯。
窘迫让邹可秋脸泛红云,但她还是追到电梯口。
樊刚摁住电梯,示意她进去。
她抿了下唇,努力地直视着项天翔,眼光依然诚挚温和。
“刚子,再不进来,你别去了!”
项天翔旁若无人,对着电梯外的樊刚,怒不可遏地吼道。
樊刚只好歉意地示意了下邹可秋,进了电梯。
那张有了失落悲伤的女人脸,渐渐消失在电梯外。
项天翔想起她逃离前他们最后一次的告别情景。
那次,他是深深的不安。
这次,他是深深的无助。
电梯门缝合的那一瞬,他像被烫到似的,立马松开搭在林茹童脖子上的手,嫌弃的往旁边挪了挪步。
“怎么,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林童茹翻着金鱼眼,似笑非笑地用肩顶了顶他。
“别急,呆会有重奖。”
男人懒洋洋地戏谑道。
“去哪?”女人追问。
男人不言语,直接绕过她,走出电梯。
“你不会把我卖了吧?”
刚坐上副驾驶,女人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故作娇媚地问。
“噗嗤!”
樊刚没忍住,爆笑出了声。
“林小姐,你放心,就是卖,我们也会争取个好价钱,绝对不辜负了你倾城倾国的美!”
吴思白也扁着嘴,反唇相讥。
车开到海森堡北面
热闹繁华的王子大街,都是十八世纪老式建筑,三层五层的小楼,鳞次栉比。
街道两侧,旅店,餐馆,超市甚至医院,书店,应有尽有。
底楼都是商业店面,电影院、按摩沙龙、舞厅,二楼以上无一例外都是情人旅馆。
项天翔选了间装饰豪华的小楼,那悬挂的霓虹灯上,标着33+HAUS的字样。
三个男人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
林茹童却犹豫了。
一目了然,几个男人来逛红灯区了。
难道他要用这种方式,狠狠报复即将当面签字离婚的女人?
他说带她去个地方,是这里吗?
一定不是,他要消遣完精神充沛了再带她去吧?
可这种地方是男人的乐园,却是女人的地狱。
但不跟着进,项二公子她怎么能勾得住?
还有,他不是说要给她重奖吗?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有他们几位大男人在,她怕什么呢?
铁了铁心,林童茹跟着跨进了门。
一群肤色各异形形色色的年青女子,已成一列地排在项天翔他们面前。
项天翔顺手点了三位,即刻上了电梯。
林茹童抬腿追了过去。
“砰——!”
说得迟,那时快,一瓶空液拉罐,猛地砸上她的额头。
来不及叫唤,剩下的那群女子就围了上来。
缝隙间,她看见闭合的电梯里那三个男人,没一人朝她这边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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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272/ 第321章 重奖倭寇(2/2)
“这位贵妇,来看我们笑话吗?”
一个面色苍白、一看就是夜生活过度的欧洲女子,伸出修长的指尖,毫不客气地戮在林茹童胸口。
“不,不,我是陪刚才来的那三位……”
她想解释。
“啪——!”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就响亮地扇在她脸上。
“这婊子陪男人,跑到我们地头上来了!”
“来抢生意,还是把自己也当男人,想要我们姐妹们伺候?
“好啊,姐妹们,来,一起伺候她!”
林童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倒地的。
她只能拼全力抱住自己的头,蜷缩着身子,其他部位能不能承受得住暴风雨般的拳打脚踢,只能听天由命了。
到这时,她才恍然大悟,项二少说得“重奖”,原来是重拳。
五楼房间里,三个衣着暴露的女子胸前都塞了几张百元美钞。
两位站在墙边,被勒令不可乱动。
只有一位穿着清凉的女子跳着钢管舞,在杆上用力地挺胸甩胯。
樊刚和吴思白,除了陪项天翔一支支抽烟,别无他干。
很快,房间烟雾腾腾,激昂的音乐配上那扭动的身姿,乌烟瘴气的。
项天翔郁闷得恨不得将自己开膛破肚。
实在压抑,他扔掉香烟,拉门下楼,走到了街上。
清冽的晚风迎面拂来,他禁不住抑起头,徒劳地想借风吹散心中的抑郁。
然而适得其反,那股郁结升腾上来,化成股股热血,再次从鼻腔里喷涌出来。
“哐!”
正在痛不欲生,一只拳头却飞舞过来,直接将弓腰捂鼻的项天翔擂在了地上。
樊刚正要发作,飞起的腿,硬生
“三少!”
吴思白冲过来,发疯似地推搡着满脸怒气的项天飞。
“你他M混球,没看到你二哥病着吗?这是你亲哥,他对你有多好,你却恩将仇报,伙同那女人折磨他这么多年,你TM良心呢?给狗吃了!”
项天飞这才发现倒地的二哥,铁青的脸上,鲜血淋漓。
他顿时慌了神,跟着两个男人一起忙乱的为二哥拍脖子,捂鼻孔。
可这次,二哥的鼻血,像打开的水龙头,滔滔不绝。
“快,上医院!”
司机开来的车还没停稳,樊刚和吴思白就把人担了上去。
车轮卷起夜风,呼啸而去。
项天飞站在空旷的街上,一脸落寂。
身边,一位来自罗马尼亚的吉普赛难民,在夜色中乞讨。
身后夜店窗口,不时传来阵阵男女的荡笑。
项天飞望着头顶的霓红灯,这才明白来的是什么地方。
“啪嗒!”
身后,一个像麻袋的物体,从门口扔了出来。
那物体在地上动弹。
项天飞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短发零乱、满身血污的亚洲女人。
“项天翔,你这个混蛋,我、我……”
女人在地上蠕动了两下,艰难地靠墙坐了起来,喘着粗气。
听到女人叫出的名字,项天飞眉头紧蹙,愤然说了声:
“肮脏!”
转身离去。
刚才满脸泪痕的邹可秋回到家,项天飞几经逼问,她才说出缘由。
这个混帐二哥,到底还要糊涂到什么时候?
邹可秋没有说错,他项天飞就是阿登勒的父亲,养父也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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