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天翔没有客气,端起热气腾腾的咖啡在鼻尖前晃了晃,点头对库里说道:
“谢谢,咖啡上品,金门的口碑更是品中上乘,”的确世上强大的家族不只你们一家,但我夫人却只跟金门有过命的缘分,过命的又怎可跟一般的恩情相提并论?”
在特怀德锐利的目光下,库里缄默着。
他没按父亲的吩咐选择离开,而是转身到咖啡机将煮好的咖啡倒进水晶容器里。
双方无言,都静默地饮着咖啡,抽着雪茄。
项天翔思忖片刻,站了起来,朝特怀德深深地躹了一躬,再次恳求道:
“请世伯将我夫人归还,项天翔愿回馈任何条件,并不胜感激!”
终于确定了邹可秋的线索,项天翔觉得此刻就是金门索要他所有财产,他也甘之如怡。
他只要他的秋!
“项总裁,你弄错一个概念。”
特怀德脸色暗沉,盯着项天翔的目光浮出一丝不悦。
项天翔眉头一皱,意识到自己高兴得太早。
特怀德脸上浮现一丝愠色:
“你的所谓夫人,不是我或金门藏匿的,是你逼她出走的,怎么来向我要人?”
好在库里上来续咖啡,迎来送往的接杯送盏,避开了此时的尴尬。
“是我做得不好,让她误会了。只要见了面,我就可以向她澄清,请世伯成全。”
项天翔说得真挚意切。
一旁的吴思白不失时机地递上一份缕空黄花梨雕刻的精美礼盒。
项天翔将礼盒恭敬地打开。
一根上乘的长白山人参,卧躺在鲜红的丝绒底面上。
参体品质如珀,色泽通透,在灯光下煜煜生辉。
“人老了不值钱,参老价连城啊。贤侄,破费了!”
特怀德接过礼物。
他给库里招手,两人一起欣赏起来。
人参带来的欢愉,让特怀德一扫阴霾之气。
他兴致勃勃的给库里介绍:
“人参是古老中国的御用贡品,百草之王。这根参,至少上百年。”
欣赏毕,看着眼巴巴望着自己的项天翔,特怀德话锋一转,终于言归正传:<
“贤侄,你的所谓夫人,是个容量很大的女性,她不止救了你,还救了我宝贝孙女乃至很多人。”
项天翔惊喜交加,特怀德终于亲口承认了!
他们终于不看僧面看佛面,应该多少要给他面子了。
谁知接下来的话,却犹如泼来的一盆冰水:
“如果救的人她都要嫁,太不现实。”
她已经嫁给他,哪还有再嫁之理?
傻子也听得出来,特怀德并不打算将人归还。
“我的确掌握她的一些情况,但没打算惊扰她。建议你也一样,让她按照自己的意愿去生活,这,也不失为一种成全!”
表完态度的特怀德眼光炯炯,有种不置可否的威仪。
时间一秒秒过去,僵坐良久的项天翔,脸色早已泛白。
特怀德收敛起所有的慈祥,端起咖啡:
“这是印度尼西亚的Luwak咖啡,再品尝品尝吧。”
这是项天翔再熟悉不过的上位者超然神态,意蕴着谈判至此公事谈妥,送客。
项天翔脸上泛起失望之极的惨笑。
他起身,合起拳,对特怀德敬了个中国式的拱手礼,压抑地说:
“打扰世伯了。晚辈虽然才疏学浅,也做了些林林总总微不足道的事,但做得最杰出的,就是让她与我领了结婚证!”
特怀德眼角扫过库里,含笑夸奖:
“贤侄很有眼光!”
项天翔语调没有了刚才的谦卑,转为公务口吻:
“也许很多人认为一张婚纸无用,但对我和我夫人来说,就是合法夫妻,这是铁板钉钉的事实!”
库里又忍不住了,接过父亲的话,劝导中透出鄙夷:
“项总,据说她早提出离婚,你何必死拽着?要是我女朋友提出分开,我早甩她几条街了,我们男人嘛,尊严比命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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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272/ 第276章 亲口承认(2/2)
项天翔冷笑道:
“你是女朋友,我说的是夫人,怎么有可比性?在我老婆面前下跪都行,死拽着她又怎么伤自尊?男人的自尊只跟外人装逼的!”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一饮而尽,对特怀德说:
“我可以放弃所有,但绝不放弃她。今天我尊重世伯的不合作,但没有金门的帮助,晚辈一样可以找到她!”
库里帮项天翔取来外套,酸溜溜地提醒道:
“项总的专一让人敬佩,只是历经数年,很多事物已发生变数,更何况感情!”
这句话,像冰窖里送来一股冷风,项天翔打了个寒颤。
这正是他内心深处担忧的。
尽管他深知邹可秋的秉性,她一定会一事了一事,没离婚前,绝不会与他人苟合。
但万事万物都是变化的,万一呢,万一变化了呢?
不,他的秋绝不会,否则她怎么能让他如此魂牵梦绕?
想到这,项天翔望着风度翩翩,同样帅得人神共愤的库里,冷凛绝然道:
“无论怎样变,她就是我的女人,哪怕她再嫁人,我照样拎她回家!”
库里一支雪茄含在嘴里,不知是怕烟呛着,还是被这句话震憾,急忙将雪茄拿开,白晢的脸上憋得泛起潮红。
他耸耸肩,不再言语。
临出门,库里将一盒精美的雪茄送给项天翔。
项天翔没接,露出似笑非笑:
“我不是来讨烟的!”
库里坚持道:“中国不是讲究来而不往非礼也嘛?收下吧。”
随即将烟递给了吴思白。
临别,特怀德亲自将他们送上车。
握着脸色依然泛白的项天翔的手,特怀德友好地说:
“贤侄,望私事不要影响我们两家正常往来,有资金上的需求,金门依然义无反顾。”
项天翔客气的话说得掷地有声:
“世伯,男人的胸怀是被委屈撑大的,今天的闭门羹并不会扰乱我的头脑,敬请放心!”
望着绝尘而去的车
发现父亲的目光,库里一扫脸上的雾霾,兴奋得两眼发光地说:
“父亲,我是不是终于找到可以结婚的女人了?”
“你也看到了,她是有夫之妇!”
特怀德手扶在拐杖上,叹了口气。
“他找她是想再虐待她吧,为抛弃了他而报复!我已在暗中推进她尽快离婚,不能让这个虐待狂得逞!”
说到这,库里颇为得意。
“项家不仅是金门的老顾客,而且可以介绍来很多大财团。虽然玛妮卡跟你很般配,但还是不要去招惹的好!”
特怀德说得语重心长。
库里却宣战似地回敬:
“父亲,不可能放弃的,我已在追求她了!”
“追到手了吗?”
特怀德没好气的问。
“本来完全到手了,可恨那个格策,我真的想弄死他!”
“千万别胡闹!”特怀德厉声警告。
库里耸耸肩,心里不以为然。
就是邹可秋离不了婚,那也是在中国的事。
他想好了,在德国或美国他照样可以与她成婚。
当然,为了无后顾之忧,到中国香港领取结婚证一样合法。
特怀德转身进了电梯:
“就是追到手也不妥,你是露西的叔叔,同样也是她的叔叔!”
“父亲,您忘了,当时你们仨喝的认亲酒,我可没参与。”
库里跟进电梯。
从见到妮卡第一面起,他就拒绝以长辈自居。
特怀德回首,就看到儿子一脸嘚瑟的得意,他在为当初那个先见之明而雀跃。
特怀德受到感染,禁不住有些动摇。
如果玛妮卡能成为他的儿媳,这个小儿子必定如虎添翼。
只是她大财阀的准前夫来自强大国土,而且还是金门的老主顾。
特怀德在心里很是遗憾,无论库里娶还是不娶玛妮卡,金门都是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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