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可秋就这样在水城消失了。
得到消息时,已是下午六点,项天翔刚刚在东京谈完一个项目。
蓟鸿森查到机场记录,邹可秋买了当晚九点飞一个三线城市的机票。
从水城飞那个小城市,每天只有一次航班。
蓟鸿森告诉他,已布控机场,暂时没发现邹可秋和可疑的人。
蓟鸿森、樊刚,包括朗坤,都按谋杀或者挷架在追查,只有项天翔心知肚明,他的秋跑了。
他提醒蓟鸿森:
“森哥,所有的航班、长途公交、铁路都得查,别给她骗了!”
为了逃离他,她脑细胞都策划出调虎离山计了!
蓟鸿森一愣,什么情况?
项天翔没敢耽误,让栋川继续日本行程,他和吴思白买了即时机票,从日本飞回水城。
匆忙中,他查了微信。
飞机刚落地东京时,他曾给她发了条报平安的信息,她回复了两个字:“保重”。
现在这两个字,似乎成了永远定格的与他道别的绝笔。
钻石卡银行两个多小时前推来条信息,收到一笔从她手机转来的款。
到东京他一直忙拜见谈判事宜,自然没留意到这条信息。
现在看,那是他通过手机划给她的各种款,她又通过微信转回钻石卡的。
黑夜降临,刚落地,项天翔就接到蓟鸿森电话:
“那丫头根本没登机啊!”
虽在意料之中,项天翔还是觉得心被这夜色包裹着,透不过气来。
她的出逃一定成功了。
临别时,她种种主动温婉的表现,都在向他告别!
此刻恍然大悟的他,明白了心中那份隐隐的不安来源于此。
他再次轻视了她,又一次上了这个小女人的当!
回到别墅的项天翔,证
厨房酒柜里,赫然多了一瓶Glenflddlch 1937,下面还有一个数字:2001。
这不是当初摧残她时,摔碎的那瓶洋酒吗?
他耳畔回响着当时自己的怒吼:
“你知道这酒对我意味着什么吗?TMD,你赔我,赔我!”
项天翔如梦初醒。
原来她说的欠账四十万就是指这瓶酒,原来她说的欠账是欠他的!
哪怕这个账是牵强地塞给她的,她也认,也还,她就是不愿意欠他一分一毫!
秋啊,秋,你可知道,那瓶酒已经开封,开封的酒就像过手的轿车,哪怕崭新的,也不值钱,更何况已剩下小半瓶。
那酒对他项天翔早无任何存留意义,你怎么这么傻,这么傻!
她当时一定被这债务压得喘不过气来,那时的她,哪来的四十万?
他终于明白,高峰送她卡的原因。
他想起项尚春节联欢舞台上,她得了奖金一百万。
她说自己本想全部捐出,可由于欠债四十万,只能拿出六十万成立救助基金。
她一定查验过,这瓶酒现值八十万,打翻的那瓶剩下近一半,所以值四十万。
现在她有钱了,就买来整瓶还给了他。
可他购买这酒时,这瓶酒只需三十万!
项天翔心如刀绞。
果不其然,保险柜上,静好地躺着他给她的那张黑色钻石卡。
还有几部手机,那象征项家儿媳的俄罗斯铬质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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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272/ 第223章 走得决然(2/2)
的碧玉手镯,也一并放在保险柜上。
项天翔腿一软,跌坐在沙发里。
心狠的邹可秋,真的跟他撇得干干净净,毫无瓜葛。
如此决绝,她有多恨呀!
她走得决然,把所有关于项家的东西全部归还,包括硬塞给她的所谓债务,连片言只语都未留下。
唯独没见他给她的那张“赎罪”金卡。
项天翔颓然无言,从未有过的沮丧和绝望。
小小的财务室挤满了人,吴思白、蓟鸿森、樊刚,朗坤,包括操持他们婚礼的金姗,都来了,却无人说话。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邹可秋跑了,为什么?
项家人对她有多好,项天翔恨不能把她含在嘴里宠溺着,有多少女人想成为项二少的人,她邹可秋为什么不珍惜呢?
那么乖巧温婉的女孩,有多大的胆略和智谋,才能决然地做出这样的选择,而且在项家眼皮底下成功出离!
“二少,我们可以查她的邮件吗?她跑比遭遇谋杀和绑架都好,还有回旋的余地。”
朗坤首先打破沉寂,开口安慰。
对,人质身份,已教会她如何规避手机,但邮件是条路,他点头同意了。
“翔儿,出了什么事?”
正在大家思量如何宽慰项天翔时,田姨推着项震寰走了进来。
项天翔无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无声地推着父亲的轮椅,来到客厅。
大家紧随其后。
门铃响起,田姨赶紧去开门。
“项天翔,项天翔在哪?”
一声怒吼在庭院回响。
是邹可翘。
大家还没回神,邹可翘像一阵风似地卷了进来,他身后跟着陈叔。
邹可翘一把揪住项天翔的衣领:
“项天翔,你对小秋又做了什么?又做了什么?为什么把她逼到这个份上?”
两个两眼腥红的高大男人,再一次怒目圆睁地对峙着。
蓟鸿森和樊刚上前,轻松地拉开了二人。
还未等项天翔站定,邹可翘的拳头,犹如铁锤般地砸了过来。
蓟鸿森鹰隼般的眼神一凛,没见他出拳已紧紧攥着邹可翘的手,轻轻一推,邹可秋就踉跄着倒退:
“哪方蛮草,敢在董事长面前撒野?”
“森儿,且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小秋的哥哥!”
项震寰厉声喝住蓟鸿森,转头望向垂头丧气的儿子:
“究竟怎么啦?”
项天翔抬起头,声音暗哑:
“爸爸,我和秋有点误会,她,跑了!”
项震寰脸色一沉,呼吸困难,浑身开始颤粟。
“爸爸!”
“董事长!”
场面慌乱起来。
项天翔一把拽住邹可翘:
“快救我爸爸,思白,叫申明来!”
邹可翘厌恶地甩开他的手,跟陈叔把项震寰抬到沙发上,按住他的人中。
陈叔从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点上酒精炉,给针消完毒,把银针递给邹可翘。
邹可翘平复了下情绪,将针扎进老人的穴位。
很快,项震寰苏醒过来。
他无力地招呼满屋年轻人坐下,对邹可翘温和地说:
“可翘,说说情况。”
邹可翘示意陈叔继续为董事长施针。
他自己给大家展开了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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