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白青瓷带着刘梅子去了县里,带着去跟组长见了一面认识过之后,又去会计那把名字什么的全部换过来。
以后来领工资的就是刘梅子,而不是白青瓷了。
下午带着刘梅子开始去村里上课,扫盲班需要用到的知识简单,刘梅子看上一遍就能上手。
白青瓷就坐在一边看她讲课,刘梅子现在跟以前的变化还是挺大的,不像他们刚来的时候看见她的样子,胆小自卑好欺负,现在的刘梅子胆子大了,也自信了不少。
一个下午白青瓷就觉得可以了,她不需要再来陪着刘梅子,她一个人完全可以。
两个人一整天算是完全待在一起,但是除了必要的话,白青瓷没有跟她聊别的,两个人关系没好到那个地步。
刘梅子今天跟白青瓷当初一样没有控制好上课时间,两个人往回走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两个人走在路上,白青瓷默不作声,刘梅子也是一言不发。
走到路口该分开的时候,白青瓷才多嘴的说了一句:“以后要是这么晚回就让张建民同志去接你,如果不想让接,就早点下课。”
毕竟是个女同志,走夜路危险。
刘梅子点点头,小声说:“谢谢。”
白青瓷没搭理她,转过身先走了,她又不图她谢谢,她图自己心里舒坦。
接下来的时间白青瓷彻底过上了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日子。
一觉睡到天大亮,起床去张倩家叫上张倩一起吃早饭,吃完早饭跟张倩一起出门遛个弯。
把张倩送回去然后去找陈清辞看他割猪草,下午再跟陈清辞一起上山,晚上在陈清辞屋子里混饭。
平时忙碌着也没觉得时间过得多快,反而无所事
村里悄悄发生了好多事,钱森家里来人接他了,听说钱妙被她爹扇了一巴掌,脸都肿了好几天。
小慧抱着孩子哭着回村了,厂里嫌她刚上班就要生孩子,把她裁了。婆婆嫌她没工作配不上自己儿子,天天跟她闹。丈夫不闻不问,小慧实在受不了,这才躲回娘家。
对白青瓷来说都是不怎么重要的小事,对她来说最大的事就在眼前,她该走了。
买好车票后,白青瓷就给白开霁写了信,让他到时候来接她。
八月二十号的车票,路上要坐好几天火车。她跟吴淮安两个人一起买得车票,买票时遇见了几个要去上大学的同志,但都不是去京市的。
从买回来车票后,白青瓷就成了跟屁虫,恨不得寸步不离跟着陈清辞。为了她陈清辞打猪草都得跑到最远的地方去。
她不哭也不闹,就坐在那里眼巴巴看着他,陈清辞让她看的心都化成水了。
别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陈清辞晚上躺在床上有时候也忍不住落上两滴眼泪,那可是白青瓷啊!
这辈子他最喜欢的女孩儿,他的妞妞,白青瓷。
白青瓷早上起来眼睛也经常是肿的,都是自己先在家里用凉水冰过之后才出门。
她眼巴巴的望着他,想把他的样子死死刻在脑子里,刻在心里。
他总是笑的温柔看着
第120章 分离(2/2)
她,任由她看,由她打量。
而后白青瓷总得低下头默默地擦擦眼泪,然后接着眼巴巴看他,怎么都看不够一样。
在白青瓷低头的时候,他需死死捏着拳头把眼里的泪意压下去,等她看过来的时候依旧是那个笑着的陈清辞。
不舍,心口生生撕裂一样的不舍,午夜梦回的时候陈清辞躺在床上也曾后悔,只是那升起的丝丝缕缕的后悔很快会被抛却。
时间怎么就那么快呢?怎么一觉醒来他的妞妞就该走了呢?
张玉堂开车送白青瓷去火车站,张倩挺着大肚子非要去,张玉堂拗不过她,只得让她坐在副驾驶上。
白青瓷坐进车斗里,转头在四周一遍遍的找,陈清辞没来。
不少人来送白青瓷,一起开过荒的,跟她学过跳舞的,上过扫盲班的。还有陈叔陈姨,独独没有陈清辞。
眼泪不知道怎么回事偏要在这种时候捣乱,她怎么也看不清楚他到底来没来,他是不是就藏在人群里那个地方。
车发动了,白青瓷蹲在车斗里,扶着边上的护栏使劲找,哪怕让她多看一眼也行啊!
陈姨似乎知道她在找谁,对着她摇摇头,那臭小子一大早就不见人,她没找到他。
白青瓷失落的坐下,陈清辞是不是不喜欢她了,所以都不来看她。
让她回去念大学,是不是嫌她烦了才让她走的。
知道自己想的都不对,白青瓷却忍不住胡思乱想,不然他为什么不来送她。
嗓子堵得慌,好像要窒息一样,白青瓷把头埋在手臂里无
车停下来她没有发觉,直到有人蹦上车,她才转头看过去。
她找了好多遍没有找到的人就站在她边上,红着眼眶看着她。
“陈清辞你怎么都不来送我~”白青瓷哭着问出声,“我都找不到你~”
“我送你去火车站。”陈清辞在他边上坐下来,拿出手绢给她擦眼泪,手上帮她擦着,侧过头去用袖子抹掉自己脸上的水印,“妞妞去上大学,我怎么可能不送你!”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亲自送她,每天送她上学,接她放学。
车又开始行驶,白青瓷哭的控制不住,靠在他手臂上把他袖子哭湿了一片。
陈清辞拿出存折,把它放进白青瓷背着的小包里,“没钱了就去银行取,别委屈自己,你对象不差钱。记得给我写信,每天一封,一个礼拜寄一次。
离男同学远点,如果有人欺负你就找白开霁,他要顾不上你写信告诉我,我找人给你报仇。
女同学处不好关系别勉强自己,宿舍住不惯,就先住你二伯家。
要多吃饭千万不要瘦了,吃的太少不容易长高。”
陈清辞一句又一句的叮嘱,生怕白青瓷记不住,他说一句,白青瓷乖乖应一句,乖巧的很。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陈清辞深吸口气侧过头去,手指在脸上狠狠地擦过。
尽管车速放得很慢,火车站还是缓缓到了。
张玉堂先从车上下来,又转过去扶张倩。
陈清辞率先跳下去,扶着白青瓷下来,接着帮她把行礼都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