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清辞拽回家里,白青瓷做贼心虚的把大门锁好,再把屋子门锁好,点上蜡烛,还跑到灶房洗了个手。
陈清辞坐在床边上,看着她一趟一趟的跑,默默叹口气,他要不要真的就牺牲色相,让她看个够?
总觉得她这小流氓的德行放出去不太安全。
终于都弄好了,白青瓷拿出雪花膏抠一小块抹在手背上,慢慢抹匀,然后放在鼻子底下长吸一口,香!
嘴角的笑根本压不住,白青瓷抿抿嘴唇想压一压,不行,根本压不住!
走到陈清辞面前,白青瓷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然后两只小手带着点颤抖靠近他脖领子。
近了近了!终于碰到第一颗扣子。
白青瓷觉得就这么干解显得自己太急色,需要说点什么活跃一下气氛,“陈清辞你闻我手香不香?”
“你手挺香的。”陈清辞抓住她解扣子的手,抬着头不解的看她,“妞妞你手香也不能解我扣子吧?”
被他抓着手,白青瓷瞪着眼睛,“陈清辞你又耍赖!你说可以让我检查的?”
她又不看别的,就看看上半身···
“我没说不让你检查,你解我扣子干什么?”陈清辞比她还惊讶。
说罢放开她的手,举起自己的手,“我打他用的手和脚,你解我衣服干什么?”
白青瓷差点原地气爆炸,他那意思只让检查手和脚呗?
脚上穿着鞋能受什么伤?手她一路早就摸遍了好吗?
就手和脚值得她还特意洗个手吗?
“陈清辞!你这个···你这个···骗子!”白青瓷气的要掐他脖子,她期待了一路呢。
白青瓷掐他脖子,陈清辞就挠她痒痒。
陪着她闹了一顿,陈清辞这才离开。
等他走后,白青瓷哪里
过了小半个月钱森才从医院回来,回来的时候可没有顺风车可坐,躺在牛车里一路晃悠着回来的。
他的伤也瞒不住了,几乎人人都知道他再也站不来的事情。村长帮他申请了回城,他现在属于重度伤残,根据政策可以申请返城,需要他家里派人来接。
对于自己为什么会掉在陷阱里,钱森只字未提,怎么受的伤也是三缄其口。
他现在全靠钱妙照顾,同屋的男知青有时候稍微搭把手。
村长特意找了白青瓷一次,让她不要追究,钱森现在自身难保,追究也没法追究。
白青瓷特别痛快的答应了,她知道没法追究,陈清辞跟她说过,钱森咬死只是路过,谁也拿他没办法。
所有人都知道他不是路过,但是谁有证据证明他不是呢?白青瓷没有受到伤害,他最大的罪名也不过是个实施犯罪未遂。
多了一年两年,少了三五个月。
反正代价他付过了。
有医院开的证明,钱森返城的申请批下来的很快,但是他家里却是迟迟没有回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接人。
照顾他只能钱妙先来,钱妙也算求仁得仁,起码不用上工了。
钱妙下乡后没有找大队买粮食,她一直吃的都是钱森的粮食,没有当过家根本不知道粮食那么不经吃。
不过一个礼拜,多半袋粮食就剩了不到一半,如今钱森躺着动不了,钱妙更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116章 砸死他们(2/2)
她问钱森,钱森总是一言不发。
从医院回来至今,钱森一句话都没说过,他总是呆呆地看着屋顶,坑底下的事情好似变成了一个噩梦,反复循环。
他总觉得比起把他弄成这幅德行,陈清辞更想杀了他,却又每次在最后一刻收手。
他说,看不起他!
他说,真正的男人会拳拳到肉的打一架,哪怕打不过,也不会干爬小姑娘墙的恶心事。
他懂什么?陈清辞根本不懂。
他不知道爱而不得的苦,哪来的资格看不起他。
钱妙也不懂,她不懂该怎么办?钱森可以回城,她回不去。
钱森离开以后她该怎么活?工分她挣不下,没有工分就没有粮食,她吃什么。
苦思冥想许久,钱妙醍醐灌顶般悟了,“哥,你这伤是在白青瓷家摔得,我去找她要赔偿!”
钱森转转眼珠看向她,他可笑又愚蠢的妹妹。
但他自身都难保了,谁还管得着其他人。
钱森合上眼睛。
钱妙以为他同意了,就算要不来钱,也可以让她把工作让给她,反正她要回城念大学,工作不是给她也要给别人。
脸皮厚的白青瓷见过,这么厚的还真没见过。
一大早出门白青瓷就被人堵上了,被人堵上的瞬间白青瓷就决定今天休息,不去上课了,早上不顺,一整天都不会顺。
钱妙拉着平板车,车上躺着钱森。
一大早知青点几个男同志帮忙给抬到车上的。
“白青瓷我哥伤成这样,你就不管不问吗?”钱妙把平板车横着放在大门口,以防白青瓷跑了。
初听这话,要放在不知情的人身上只怕觉得钱森是受害人,白青瓷是加害方。
可惜边上三三两两的人都知道咋回事,没人跟这钱妙一起谴责白青瓷。
“你是觉得我该提两斤鸡蛋去看看他吗?你跟我说说他干什么劳苦功高的事了?”白青瓷眨眨眼无辜的看着她。
钱妙今天来就没准备要脸,她得给自己找个出路,钱森成这样了,家里的钱肯定都要给他看病,父母不会管她的。
“我不管,我哥是在你家摔成这样的,你得赔钱!”
“赔钱?你吃错药了?”白青瓷指指陷阱的方向,“你哥是掉坑里摔得,你去找坑要赔偿去呗?跟我有啥关系?
坑不是我挖的,他又不是我推下去的。
我还想找你们要赔偿呢?我家墙根可啥也没有,他站墙根干嘛?看星星吗?”
没想到白青瓷这么牙尖嘴利,但钱妙已经没有退路了,她想不下别的办法。
“白青瓷就算不是你弄得,跟你总有关系吧?要不是喜欢你,我哥怎么会围着你家转悠,然后掉下去的。”钱妙说着说着眼泪就泛滥了,那可是跟她最亲的哥哥,以后没人管她了,可怎么办?“我哥从你下乡就喜欢你,这么长时间了,你就没有半点愧疚吗?”
“愧疚尼玛!”白青瓷怒了,她也爱哭,她哭的时候也这么恶心人吗?
要不是陈清辞早有准备,受伤害的就是她。她脑子有病吗?还愧疚!
娘的!砸死他们!
白青瓷飞快地跑回去,不多会儿拽着黑子后脖颈跑出来,“黑子咬死她!”
把黑子扔出去又接着跑回去,抱着二伯给她的兵器跑出来,“我砸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