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琬儿没有想到树上还有人。
看了看周围,确实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官兵,叹息一声,低下了头。
穗岁本不愿管闲事的,但是谁让眼前之人是个女人呢?
噌的一下从树上跳下来。
看了看河流突然开口,“这人啊,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死了可就一了百了了。
死后自会有年轻漂亮的女人替了你的位置,睡你的男人,捶你的娃。
活着的人该怎样还怎样,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你而停止所有运转。
人啊,尤其是女人。首先你得把自己看的重了,有价值了,你才会成为掌握主动权的那个人。”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陈琬儿惊讶的看着穗岁的背影,她从小是侯府的小姐,接受的教育一贯都是男人是天。
今日穗岁这话,让她眼前好像有了新的开拓。
更没想到安阳侯府一个普通的通房丫头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有着这样的一番见解。
她知道穗岁这话是对自己说的。
驻足在河边良久的陈琬儿最终抬脚往回走了。
此时的她每走一步都好像是新生一样。
穗岁回到大部队休息的地方,从车上拿了水囊,还有一个白面馒头,直接往谢北尘那边去。
“世子……你渴不渴啊?饿不饿啊?”
听到娇滴滴的声音,谢北尘抬头看到一脸笑眯眯的穗岁已经来到他面前了。
这个笑容他太熟悉了,以至于微微有点愣神。
穗岁很是殷勤的打开水囊递了过来。
“世子,快喝水,看你的双唇都干了。”
谢北尘抬手接过水,咕嘟咕嘟喝了两口。
声音温和道,“等到了附近的镇子让云叔去集市多买两床厚被子铺在马车里,
穗岁笑了笑,挑眉道,“确实挺弱的,要好好养着才行。”
听到这话,谢北尘突然沉默了,也没有接递过来的白面馒头。
穗岁诧异,“世子……世子……”
“穗岁,带着云叔跟流放队伍分开走。”
这下穗岁更加诧异了,半蹲在谢北尘身前,低声疑惑道,“什么意思?你这是嫌弃老娘身子弱?”
谢北尘叹息一声,“流放才刚刚开始,等再些日子越往北走,越艰难,无论是气候还是行路你的身子恐怕撑不住,我知道你跟着来是因为祖母的原因,我会给祖母写信具体说清楚的。”
穗岁盯着看了良久,谢北尘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很诚恳,眼神里全是对穗岁的关心。
说明这话不是他随随便便说的,而是思虑良久说的。
这一刻的穗岁深深地在心里怀疑原主跟谢北尘是不是认识,而且很熟悉,关系不一般。
但为何原主的记忆里并没有谢北尘呢?
“我记得我虽然从小在侯府长大,但从未见过你,破庙救我回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你现在表现的这般稔熟是为何?”
穗岁盯着谢北尘,不想错过他任何的神色。
为何?
从昨晚在她马车外面守着时,他就想过了。
她好不容易才回来,他不能自私的让她陪着他一起受苦,流放一路还好说,一旦到了北塞关,那里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看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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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11257/ 第13章 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让你对我如此情根深种(2/2)
北尘眼中的神色,穗岁肯定这厮有什么事瞒着自己,瞒着所有人。
而且是异常危险的事情。
穗岁此时的脑子里也想过很多,京城她肯定是不会回去的,老夫人把原主从小养到大就这份恩情她都应该替原主还了。
所以答应老夫人一路照顾谢北尘,安全到达北塞关,她就不能食言。
穗岁随即严肃道,“我答应老夫人的话,就一定会做到。”
谢北尘看向穗岁没有回答。
他有多渴望穗岁留在他身边只有他自己知道,但他却怕,怕他再次保护不好她。
谢北尘眼中有不舍,有伤感,有要溢出的满满情意。
这样的眼神让穗岁很是不解。
突然开口,“难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让你对我如此情根深种?”
谢北尘收敛神色,叹息一声,抬手摸着她的头发,“那就跟着吧,晚上我守在你马车外休息。”
穗岁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谢北尘了。
声音压低问道,“你是故意杀人的,为的就是光明正大的去北塞关,对吗?”
谢北尘没回答,而是从穗岁手中拿过白馒头咬了一口。
良久突然说,“这几日尽可能让云叔把带来的贵重东西找附近的镇子卖了,轻装上路。”
“为何?”
问完就敏感察觉到不寻常的气息了,“过几日有危险?”
“嗯。”
谢北尘只是嗯了一声,显然不愿意多说。
见此穗岁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等谢北尘吃完馒头再喝了些水后,她拿着水囊回了马车。
这时大部队也
马车里穗岁闪身进入空间后,躺在湖边的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看来谢北尘确实是故意去西北的,而且有很重要很危险的事情要做。
看他那样子,这件事他应该也是筹谋了很久的,或者早已经做好了准备的。
他说过几日有危险,究竟是什么危险呢?
穗岁窝在沙发上翻来翻去脑子很乱。
明知道前路有危险,自己还要跟着去吗?
但是想到无论谢北尘杀人是故意,还是为原主报仇,当初自己确实用了人家的药,外伤很快全好了欠人家的恩情。
还有老夫人对原主的恩情,现在也一并都落在自己身上,这也是自己应该承担的。
想至此,穗岁起身去了药房。
她觉得她需要先配置几款毒药防身,虽说自己有异能,但白天人多的时候还是尽量少用异能的好,若是被有心人发现,不是没事找事吗?
毕竟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
接下来几天一路上都很正常,除了陈家和王家的女眷们开始连连叫苦。
这一晚。
谢北尘在穗岁马车外坐在轮椅上休息。
突然四月出现了。
“主子,京城有异动。”
马车里的穗岁原本正在呼呼大睡,这几晚谢北尘一直都守在外面。
穗岁也没有阻止,加上目前自己搜刮的物资够用,暂时也不用晚上出去行动。
此时感应到外面有其他人的气息后,瞬间趴在马车里面侧耳倾听。
谢北尘看了一眼马车,然后回头看向四月,“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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