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风荷没想到他一个大男人会往这方面猜,也不由得一怔,然后赶忙摇头,很是肯定地道:“不会的!我……咳咳……我可是会医术的,如果怀孕了的话,我肯定已经察觉了。就是……单纯有些累了而已。”
萧云朔听了,脸上不由得露出失望的表情来。
女子怀孕之后会出现身体疲乏的症状这件事,是那日沈风荷在廊下看医书,因为犯困睡着了,医书从身上跌落在地上,他拾起时,无意间恰巧翻到的,因而留心记了下来。
沈风荷见他失望,心里不由得甚是愧疚起来。
古代并非没有避。孕的药方法子,尤其是宫里或者高门深宅中,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你争我夺的,并不比男人争权夺势要少,什么避子汤,麝香之类的法子,都是连医书上都有记载的。
不过,寻常人家从来是不存在这种事情的,因此,女人嫁入婆家之后,基本上都是几个月时间,便会怀孕。 𝓜.𝕍🅾🄳𝙏𝕎.𝙇𝔸
若是成亲上一年,肚子还没有个动静,女子就要受到公婆和丈夫的冷脸了,在家人外人面前,都会抬不起头来。
若是两年三年都还怀不上,那夫家基本上就会张罗着给男人纳妾了。没有家底纳妾的人家,或者比较急切的人家,就直接以‘无所出’的事由,要休妻了。
算算时间,她和萧云朔在一起总也有几个月时间了,而且那啥的频率相当之高。
按道理来讲,她的肚子早该有些动静了。
秦梦月一开始还只是偶尔的看看她的肚子,最近这几天几乎是每日都要稍稍看一眼她的肚子,再加上还会询问她饮食情形,以及身体是不是匮乏,有没有想吐之类的感觉等。
虽然从未挑明,但沈风荷自然也看得出来秦梦月心里的焦急。
这大抵是古代婆婆都会关心在意的事情吧。无论再怎么开明,古代人家最重要的便是后继香火,人丁兴旺,开枝散叶。
若是娶了个不能生育的女人,身为婆婆总要心焦的。
沈风荷倒是不怪秦梦月,反而对她也心存愧疚。
这倒并不是因为她自己没有怀上孕而愧疚,而是因为……她是故意不想怀孕的。
避子汤或者麝香之类的目标太大,她采取了更简单粗暴的方法。
空间里的避。孕药。
现代医学可比古代那些不靠谱的偏方有用而安全的多,虽然还是会有些副作用,但也是折中的方法中最好的一个了。她总不能去骗一个古代男人戴那个啥吧,难以启齿不说,以萧云朔的聪明,只怕很快就能弄明白她的意图。
选择避免怀孕,是她为了能够随时从这段感情中抽身所做出的理智选择。
否则,她无法保证自己到时候能够真的狠心抽身离开。
毕竟,哪怕是在现代社会,一对夫妻一旦有了孩子,离婚这事儿就会变得异常复杂,孩子还极有可能成为女人的软肋。
而且,一旦有了孩子,按萧云朔的想法,那就是龙种,若是儿子的话,还是皇长子。
到时候,她若是带着孩子消失不见,萧云朔保不齐要追到天涯海角也不放过她呢!
若是只她一个人消失的话,对他来说,或许就只是一个女人跑了而已,等他日后再遇到其他女人,很快就会释怀,也就会放过她了吧?
基于这些考虑,她才做出了避子的决定。
只是现在看到萧云朔这样失望的表情,她真的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就算你会医术,不是说医者不自医么?我看明天还是找个别的大夫给你把把脉吧。”
萧云朔有些不愿意接受现实。
沈风荷干笑两声,道:“唔……那……也行。呵呵……哈……我困了,我先说了。”
她故意打了个哈欠,然后翻了个身睡了。
不过萧云朔却从背后将她揽入了怀里,亲了下她的头发,低声道:“便是没有怀上也不碍事,想必是我不够努力,等后面再来也就罢了。”
沈风荷:“……”
她怎么越来越心虚了呢?
半夜,沈风荷趁着萧云朔睡熟,小心翼翼地从他怀抱里抽出胳膊来,从空间里拿了药片,刚想要吞下去,没成想萧云朔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怎么了,突然动了一下。
沈风荷手一抖,药片脱手而出,掉到床下面去了。
沈风荷:“……”
她本想掰开萧云朔的手去把药拾回来——这可是现代西医的药片,要是被发现了,她怎么解释——只不过萧云朔力气太大,她又怕把人吵醒了,努力半天,最后还是只要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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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 避子(2/2)
梦月当即笑道:“咱们村妇孺多,若是那些北戎贼子真的来犯,光靠村里的男人,确实不太乐观。若是宝宗那孩子能找到不错的护村保镖,那自然是极好的。此事可是吴村长和村里大家也正在商议?若是大家伙都同意了,我们家自然没有意见,便是雇佣保镖所需的银钱,需要我们分摊多少,到时候村长尽管开口便是。”
杨大娘子听了,便知道自己那点私心已经被看穿了,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笑道:“还是秦大娘子你明事理。花些银钱保护全村老少的安危,这事儿可是极其划算的买卖,偏生村里有些头发长见识短的,非要因为心疼几个钱便什么都反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她也是因为跟着萧云朔和沈风荷,虽说被贬流放,这一路上在银钱吃食上,却也着实未曾受过委屈,再兼原是将门贵女,自小在银钱上便没经历过拮据贫困,因而可以大度地说需要凑多少份子,他们出便是。
但自然也有日子过得清贫,恨不得一文钱掰开两文钱花的。
这样的人家,你让人为了未知的厄运而提前出钱,却也着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了。
因为这些想法,秦梦月便也没有接杨大娘子的话头。
杨大娘子脸上有些讪讪的,这才将话头转到别的事情上,又说了一会儿家常,这才离开了。
日间沈一川萧云昊沈青杏都去村塾上学去了,不一会儿工夫,村塾里边传来了郎朗的读书声。 𝙈.𝓥🄾🅳🅃🆆.𝙡𝙖
村里不少送了孩子来村塾的大人都围在门口窗口探头探脑地看过去,只见一个个小人都坐的直直的,将小手背在身后,跟着谢皋一个字一个字地诵读。
大家见每次出去疯玩回来一身泥的自家孩子们,现在却一个个像是小童生似地认真念书,都不由得甚是自豪,倒仿佛是自家孩子明天就能金榜题名了似的。
大家也不敢出声打扰了孩子们,看了一会儿便悄悄地散了。
这些人中,却有两人神色有些异常。
等大家都散去了,两人才互相使了个眼色,然后偷偷地到了一个僻静的地方碰头。
“主子的密信,你也该收到了吧?”
其中一人问道。
另一人并未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这谢皋也是多事,都已经告老还乡了,因何还要应了这村塾夫子的差事,分明是给咱们增加麻烦。这些个村童又有什么好教的?总不能个个日后都成了状元榜眼,栋梁之材吧?”前一人不由得抱怨道。
另一人冷笑道:“你忒也不通。明眼人都能看出,谢皋一个位极人臣的大儒,为何要屈尊在一个小小村塾做夫子,还不是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
前一人被嘲笑了,因而心情不爽,冷冷地到:“我还看不出他是为了九皇子那小毛孩子而来么?只是皇后容貌被毁,又是自请不肯回宫,皇上也是准了她的请求的,现在皇后不过是一介村妇罢了,九皇子跟着皇后在这乡野间,皇上侄子未曾提起接他回宫一事,可见对九皇子也是不喜。既然如此,哪怕有谢皋来做他的老师,悉心教导,又有何用?要我说,还是主子们对这一个小毛孩子警惕心太过了!光靠一个告老还乡的老头子,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前皇后及已经再嫁了的太子妃,这九皇子还能翻出花来不成?”
另一人心中对前一人的话多少也是赞同的。
他们自从秦梦月和沈风荷到十里村之前,便已经开始准备身份混进村子蛰伏,只不过,这一段时间监视以来,着实是一无所获。
皇后也好太子妃也好,每日里都是专注于做饭做菜,或者或做豆腐腌咸菜,上山打猎采摘之类的,从未透露出任何野心或者不轨来。
九皇子更是和另外两个孩子一起,和村里那些孩子们打成一片,哪里还有半点皇子矜贵的样子?
本来,他们想着,再过些时日,也就不需要再监视下去,可以回京复命了。
这劳什子的鬼地方,他们着实是待得烦了的。
谁曾想,好巧不巧,这个节骨眼上,偏生节外生枝,出了谢皋的事情。
这一下,宫里那边又来了新的密令,这收官回京的愿望,自然是又泡汤了,怎么叫人懊恼?
“抱怨也无济于事。主子的话,咱们难不成还抗命不成?依我看,这次索性干得彻底些,一劳永逸。”
另一人眼神阴了阴,淡淡地说道。
前一人听了,立刻问道:“怎么个一劳永逸法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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