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萧景溪愣了愣,叹了口气道:“裴明渊,你能不能给我安静一会儿?”
裴明渊立刻安静了下来。
这会儿叶浮生正好看见了两人,正揉着眼睛,朝两人走来。
“师尊,师兄,你们怎么这么晚还没睡?师兄,你刚刚叫我有什么事吗?”
还不待裴明渊开口,萧景溪抢先一步道:“没事,你回去睡觉吧。”
叶浮生一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是又不敢反驳,只好乖乖的道:“好的,师尊。”
眼见叶浮生走了,萧景溪看了旁边的人一眼,道:“你也回去睡觉吧。”
裴明渊却是再次拉住了他的衣角,巴巴的望着他,“师尊,你别生气了,我给你上药吧。就像以前一样,好不好?”
听到以前两个字,萧景溪顿时冷笑了一声,“以前?”
裴明渊知道自己说错话,立马顿住了,过了一会,眼神哀怨的看着萧景溪,道:
“师尊,你要怎么样才肯原谅我?”
萧景溪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眼神飘向别处,最后又落回了裴明渊的身上。
缓缓开口道:“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对我说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听到这话,裴明渊瞬间抓住谢景溪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上,急欲证明,道:
“师尊,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我对你都是真心的。
“就算你现在让我为你去死,我都会毫不犹豫去做的。
“师尊,这是真的,我没有骗你。”
听到这些话,萧景溪连手都忘记抽回,呆呆的站在原地,茫然的不知所措。
接着,他感觉有人吻了上了他的唇,热烈的让他快要窒息。
大脑蓦地炸响。
“裴明渊!你!你!”萧景溪被气得脑袋都要冒烟,连说了好几个“你”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
裴明渊则一直盯着萧景溪的眼睛,越看目光越是炽烈,他嘴角微勾,笑道:
“师尊,你也是在意我的,对不对?否则,你怎么可能只是将我推开,一点灵力不带。”
萧景溪愣了一下,冷眼看着眼前的人,道:“曾经是,但已经被你杀死了。你明天就给我下山,我不想再见到你!”
“师尊......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好不好。我先给你上药。我保证,我什么都不会做的。”裴明渊一脸信誓旦旦。
他们两个的身体都挨了六道天雷,比起萧景溪,裴明渊的伤还要更重些。
此时,裴明渊身上的伤早就裂开了,换做任何一个人,都该痛晕过去了。只是他能忍,加上他穿的是黑色的衣服,在月色下并不显眼。
萧景溪看了看眼前的人,脸色,嘴唇苍白的跟纸片一样,一点血色都没有,还一直嚷嚷着要给他上药。
加上刚刚那突如其来的表白和吻,此刻他的心里烦透了。
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办时,裴明渊突然“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他终于支撑不住了。
萧景溪怔怔站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犹豫的迈开步子往来时的方向走去。
可走到一半,他又折返了回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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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想到裴明渊将自己从天雷中推开的场景,就没有办法把他丢在这里不管。
自从雷劫过后,萧景溪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裴明渊了。
他原本打算叫叶浮生将人带回去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么晚了。
就在他的手触碰到裴明渊的背时,顿时一股黏腻的触感,从他的衣服上传了过来。
萧景溪愣了一下,借着月光,看到自己手上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他的心中顿时冒出了一团怒火,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生什么气。
只是想到刚刚裴明渊那又疯又癫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这个人真的是,一点都不怕死。想到这,萧景溪又想到了自己,他好像也没资格指责对方。
裴明渊住的房间和上一世一样,就在他隔壁。
萧景溪很快将人带回房间,就在他转身欲走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裴明渊的低低呓语。
并不是很清晰,萧景溪只听到了“别走”两个字。
他忽然想到了上一世,裴明渊有一次受了重伤,也是这样说梦话。
想到这,萧景溪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裴明渊的额头。
果然烧的厉害。
萧景溪这会儿想走也走不了,他只恨自己不是铁石心肠。
处理完裴明渊身上的伤,天空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
萧景溪一夜未睡,加上背上的伤,他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但他还是去敲响了叶浮生的房门,让他给裴明渊熬一些退烧的药。
在这之前,他还回了一趟自己的房间,把衣服给换了。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身上的伤。
只是灰尘太过呛人,萧景溪进去了一次就不想再进去了。
等他折返回兰轩阁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迎面走来的路玉轩。
路玉轩每天早上都会去巡视一遍各弟子的修炼情况,所以起的很早。
他一眼就看出了萧景溪的脸色不好,甚至比昨天还要差,疑惑道:“师弟,你这是去哪里了?为何脸色这么差?”
“回去了一趟,换了身衣服。我先回房休息了。就不打扰师兄了。”说完,萧景溪就继续往前走了。
路玉轩虽然疑惑但也不好再问什么。
裴明渊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到正午了。他此时正躺在床上,每动一下,全身上下就跟火烧刀割般,痛的厉害。
他看了一眼旁边照顾他的人,道:“叶浮生,师尊呢?”
叶浮生:“应该是回兰轩阁了吧。师尊房间还没修好呢。对了,昨晚你怎么会跟师尊在一块儿?”
裴明渊冷冷瞪了叶浮生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
“......”叶浮生端起一碗汤药,递到了裴明渊面前,依旧是一脸好奇的道:“师兄,你跟师尊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认识啊?”
听见这话,裴明渊不再说话,接过叶浮生手里的药,一饮而尽。
很快,他皱着眉头,骂道:“叶浮生,这什么药!这么苦!”
叶浮生接过他手里的空碗,闻了闻,也皱了皱眉头,道:“退烧药,师尊让我给你熬的!”
听到这话,裴明渊的眉眼立刻舒展了开来,喜道:“你说是师尊让你给我熬的?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