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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人间落了三场雨,年岁葱芜六月中,红尘初逢惊仙梦...。

   第72章 人间落了三场雨,年岁葱芜六月中,红尘初逢惊仙梦...。(1/2)

“我在想,如何归还两位姑娘的人情。”

自殿顶跃身而下,雨水顺沿着白墨渊的衣角淋漓而落,蓑衣斗笠的他,周身萦绕着久处江湖的爽快意气。

“你我萍水相逢而已,而我的身份又遭人嫌忌,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选择帮我?”

“尘世间的缘...缘分,大多都是,自...自萍水相逢开...开始的。”

沈玖磕磕绊绊的说道,“或...或许,大叔与我们缘分很...很深,也说...说不定啊。”

“凡事事过无悔,既然已经帮了白兄,因果顺其自然就好,无须介怀多问。”

一双熠熠的明眸,望着斗笠遮挡之下的白墨渊棱角分明的下颌,苏顾音色清澈。

“虽然暂时瞒过了那些炼器宝宗的弟子,可他们搜遍方圆数十里仍然不见你的踪影的时候,想来十有八九还会折返回来重新搜索这座羭山,如今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想一想,在不牵连我和玖儿的情况下,兄台应该如何避开追捕,金蝉脱壳。”

“本来是有几个蠢笨的办法,但是在两位姑娘面前,有些不好意思现拙了。”

重新摘下斗笠,笠沿无数雨珠应手滑落,白墨渊微微而笑,这年少时的笑容如此眀朗,似乎屏退了那时阴沉的天色。

“苏姑娘在选择帮我的时候,应该已经有了良策,我既已欠了两位姑娘的情,债多不压身,何妨再欠一次。”

“咦,脸...脸皮这么厚,大叔的那...那一撮胡茬,能够扎出来,真...真是够顽强的。”大大的眼睛微眯,沈玖对着白墨渊扮了个嫌弃的鬼脸。

摸了摸自己的唇边,胡茬硬糙糙的很是扎手,白墨渊表情无奈:“确实不容易。”

苏顾仔细端详了一番白墨渊的五官:“时间所剩不多,我想到的法子也很简单,便是易容,不知道你可否愿意?”

“易容成何人?”白墨渊略一思量,恍然而悟,“炼前辈?”

“和你说话,倒是省心的很。”将身后放置的药箱拎至眼前,苏顾问道,“你有见过叁师前辈吗?”

“远远的看到过一次。”安然而立,白墨渊垂眸,凝视着篝火侧苏顾这般随意的举动,“刚才苏姑娘与炼器宝宗的人说,没有见过炼前辈,用意在此?”

“不...不然呢,我和师尊,可不想,成...成为和你串在一起的蚂...蚂蚱。”

眉眼微弯,沈玖笑意嫣然,“或许...或许,师尊想,但...但是我绝对不想。”

“玖儿,不要胡闹了。”

埋怨了一句裙装小姑娘,苏顾皓手启开药箱,草药的香味,淡淡缥缈而生。

“我和玖儿见过的炼器宝宗的人中,只有叁师前辈的身材与你相差不大,你既然远远见过,那么对于叁师前辈的言谈举止,应该大体知晓,易容的法子,看来是可行的。”

“师尊,让我练...练练手吧。”情态娇憨,沈玖毫不在意师尊的责备,兴冲冲地跑到苏顾身边,跃跃欲试。

“时间很紧,不容有失,必须一次便成功,玖儿可有把握?”苏 顾看着沈玖,语气含着一丝郑重。

“啊,那还...还是师尊请吧。”

悄悄吐了吐舌头,给白墨渊腾出了地方,沈玖在苏顾身边坐下,大眼睛眨呀眨的,预备认真观摩苏顾易容的手段。

“那便有劳苏姑娘了。”白墨渊也走了过来,在苏顾对面的空地盘膝而坐,二人相距不逾一尺。

“开始易容之后,莫要说话。”清声嘱咐,苏顾伸手,为白墨渊揩干净了他脸上湿漉漉的水珠。

纤指轻柔,在触碰到自己脸庞的时候,白墨渊的心里顿时生出了一种难以明状的感觉。

他眼睁睁地看着苏顾明丽的面颊,这张近在咫尺的容颜,此刻被篝火映照,泛染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我所调制的易容药膏不惧于水,三日后才可揭去。”

在药箱里拿出数个瓷瓶,倾出瓶内的药膏,苏顾依照一定的比例,将这些药膏调成糊状,而后她轻捻出来一些,开始动手为白墨渊重塑脸形。

就着篝火扑朔着的光影,那副认真的样子,有一种特别的情韵。

药膏上脸,感觉冰冰凉凉的,眼前这名少女心无旁骛,如画的容靥离得白墨渊愈加近了。

这方天地里,似乎有少女清淡的香气,若有若无般萦绕在白墨渊的鼻端,很是好闻,素来镇定的白墨渊,心脏砰砰有力的跳动着,首次有些心猿意马。

他竭力收敛着心性,就看到苏顾身畔的沈玖,素唇轻启。

“我...我师尊很美,是...是不是大叔!”

双手托腮,沈玖见白墨渊眼光瞥来,兴致忽起,悄无声息地与白墨渊说起了唇语。

白墨渊的眸子里有光,似乎读懂了沈玖的意思,紧抿的嘴角细微而扬。

“大叔可...可知道,我为何要...要记下你的名字?”

见白墨渊通晓唇语,沈玖大眼睛顿时眯起,悄摸摸地继续说道,“而之后炼...炼器宝宗的弟子,却没有...没有去记?”

眉峰轻蹙,白墨渊目露疑惑地凝视着沈玖。

“嘻嘻,大叔的心里,一定...一定很好奇,...对不对?”

如花的脸颊微微扬起,沈玖貌似十分开心,“可我呀,我...我偏不告诉你!”

白墨渊有些哑然,眸眼瞥向自己藏着东西的,那一块青色石板。

“你...你的意思,是打算..打算告诉我,你藏在那...那儿的,是...是什么东西吗?”

略略想了一想,沈玖按捺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摇头否决,“那...那也不可以。”

白墨渊不由得轻轻苦笑,苏顾觉察到了白墨渊这细微的情态变化,轻轻嗔道:“玖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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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又在调皮了?”

“哪...哪有啊。”沈玖赶忙摆手辩解。

秋水般的眸子微弯,苏顾恐吓道:“你要是再闹呀,过会儿剩下些易容膏,我就把你易容成老婆婆。”

她这般说着,灵巧的十指仍旧一停不停,在白墨渊的脸上时拢时捻,时揉时搓。

白墨渊原先棱角分明的脸型,在苏顾的易容妙术之下,此刻已经渐渐有了炼叁师仙风道骨的神态。

“哇,师...尊真厉害,粗粗糙糙的大...大叔,马上..马上就要变成,炼...炼老头子咯。”

“没大没小的,玖儿的胆儿啊,愈加肥了。”

“炼老头儿那...那么和蔼,性子好得跟...跟师尊一样,怎么会忍心,责怪我..我这个小丫头呢?”

倩然俏笑,沈玖站起身来,凑到白墨渊面前,认真瞅着苏顾易容的手法。

这般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白墨渊”消失不见,“炼叁师”却现身在了山神庙里。

“嘻嘻,炼...炼老头儿,咱们又...又见面喽。”沈玖言笑晏晏,微微歪着脑袋,打量着白墨渊易容的脸庞。

“真是有缘呐,苏家和沈家的小丫头。”

白墨渊学着炼叁师的语气,笑呵呵道,“两个小丫头为何在羭山啊,这座羭山传闻有吃人的怪物出没,可要当心呐。”

“怪物倒..倒是没见。”身姿一翩,沈玖闪到苏顾身畔,在她耳边轻声而说,“怪大叔倒...倒是,见...见到了一个。”

苏顾白了沈玖一眼,提醒白墨渊道:“叁师前辈喜爱洁净,白兄如今这副行头,破绽明显,可有干净的衣服更换?”

“没有。”白墨渊耸了耸肩,表情轻松,“弄一身干净的衣服并非难事,苏姑娘不必操心。”

“看你这副轻松的模样,强行从炼器宝宗弟子的包围之中突围而出,似乎也不是难事。”

苏顾语意沉吟,再次仔细地打量着白墨渊披身的蓑衣,“蓑衣以及斗笠上的割痕,看似很多,可兄台却丝毫没有受伤,你在故意藏拙?”

“所以...所以你到这里,并非找...找寻地方躲避,而是来..来拿石板下的东西?!”沈玖也恍然大悟。

白墨渊点头默认,峻挺的身姿旋即站起,走到那块青石板边,俯身掀开了它。

庙殿之中,骤然出现一股锋锐的寒意。

白墨渊手臂探出,将一柄长剑,自石板之下取了出来。

“云州白氏的通缉仅是恰逢其会的遮掩,炼器宝宗如此卖力的追捕你,目的是这柄剑?”

苏顾那泓秋水般的美眸,凝定在这柄长剑之上。

剑身修长,约有四尺七寸,通体无鞘,而是以白布层层包裹。

白布之上,沾染着星星点点红到泛黑的血迹!

眉宇微微压下,苏顾琅琅 的音色,而今略微发沉:“这柄剑,难道就是炼器宝宗负责镇守的凶剑——知非?!”

“应该是的。”执剑在手,白墨渊身上的清冷之意愈加浓烈,“数天前,也是在这座山神庙里,我遇见了一个人。那个人伤重不治,死前将此剑托付予我,让我将它带至西荒极地,一处名为不死山的地方。”

“你...你答应他了?”沈玖惊讶道。

“嗯,将死之人,其言甚哀,我不忍拒绝他的遗愿。”

白墨渊微微苦哂,“只是没想到,这柄剑,是他从炼器宝宗的禁地里,偷出来的。”

沈玖想了想:“为何不..不将这柄剑归还炼...炼器宝宗,与..与他们说清楚来...来龙去脉?”

“这样做,似乎也不妥,如果炼器宝宗认定白兄是那人的同谋,而那人已经死了,届时只会百口莫辩。”苏顾沉吟道。

“...正如苏姑娘所料,事实已然如此。”

白墨渊的表情,有几分无奈之色,“既然他们不信,那我只好将此剑带去不死山,查出那人盗剑的目的,或许可以找到解决此事的办法。”

“如果这件事情没有解法,你这恶名可坐实了。”

“无妨,也是我思虑不周,轻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毫无耿耿在怀,白墨渊眉宇舒展,转而笑起,“倘若炼器宝宗污我清白,那我便笑纳了这柄凶剑。浮名乃身外之物,神兵利器却是难得,似乎不亏。”

“你这人行事如此荒诞,”苏顾哑然失笑,“叛宗离族的罪名加身,倒显得并不离奇了。”

“我所做的事情不容于世俗,两位姑娘仍然出手帮我,这份情谊,白某记下了。”

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再呆下去肯定会连累到这两位姑娘,于是白墨渊对着苏顾与沈玖微一拱手。

“山高水长,与兄台有缘再会。”苏顾转瞬明白白墨渊意欲离去,她深深地凝视了一眼他,然后清丽的眸光,转而望向了庙外的景色。

葱葱郁郁的榕樟,叶子婆娑拥挤,天色仍然无比的幽沉,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风暴。

白墨渊随着苏顾的视线,漫览了一眼苏顾眼里的景物,然后蓑衣破风声响,再度跃上了殿顶。

殿顶碧草萋萋,视线稍微开阔,白墨渊选定一个方向刚想离开,却又忽然之间,停住了脚步。

“...刚才,沈姑娘问我是不是在殿顶捉鱼,我突然想起一件趣闻,浩然儒宗篑山山境里,有一种叫做爬山鱼的特产鱼类,有溯游至山顶产卵的习惯,不知道两位姑娘见没见过?如果此地有爬山鱼的话,或许会沿着倾颓的庙墙爬游到殿顶上,也未可知。”

声音清凉且清晰的传入庙殿之中,而白墨渊峻挺的身姿,已经匿入漫山遍野的苍翠里,再也寻不到影踪。

可是啊,造就了这一场初见的冷冽山雨,犹然在急促得落着,滂沱如注,却怎么也落不满,这一座乍见而别的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