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鞭刑下来,阿大到底还是被打得背部开花,他被抬下去的时候,俨然是奄奄一息了的。
但好在,来的大夫偷偷的递给了阿大一瓶不知名的液体,小声的道:
“阿大护卫,这是小神医让我转交给你的,你赶紧喝下,还有,这儿还有她给的金疮药,老夫这就给你上药,你忍着点。”
阿大的眼神微微一闪,有些诧异的看向了那个大夫,在得到大夫的催促后,这才喝了那瓶水。
甜甜的,没有什么药味,但是阿大喝完后,却觉得自己的身体好了许多。
刚刚险些没命的感觉也就此散去。
阿大松了口气,脑海里想到了温梓彤当时说的:我保你不死。
她已经是说到做到了啊。
温梓彤哪里能不知道夜无袂的性子?
也猜到了夜无袂便是放过阿大,但肯定也不会让他好过,打一顿也是闭不可免的,这才急急地找来了疫区的大夫,对他交代了这些事情来。
阿大死不了,温梓彤自然也能够安心的继续研究方子。
不得不说,虽然她染了病,但染病后,却让温梓彤发现了自己之前存在的好几个误区!
她没日没夜的调换着药材,在自己的身上试药。
蜀地的药材已经不够的情况下,好在温家也有了许多药铺,直接从近一点的地方,将药材给调了过来。
如今温家的药材生意之所以可以做的好,很多的原因也是因为四哥。
四哥不仅种植了粮食,还种植了许多的药材。
因为药材的不同性,所以四哥也是分门别类了好久,才找到了各类药材最为适合的生长环境来。
也因为四哥对这方面的天赋,导致他们家也早已经跃升到了第一药材商的名头之上。
与此同时,京城……
年满十岁以上者,全部斩首,十岁以下者,全部贬为贱籍,三代不许脱籍。
秦家垮台的严重结果,就造成了之前秦家党羽,也可以说是太子党羽一个个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朝堂之上哪里还敢与太子亲近?生怕被皇帝起疑,也落得那一个下场。
至于太子,即便夜无袂没有回来,在朝堂上的处境也十分的艰难。
之前太子敢设计温梓彤,就已经让温子易和温子尔记恨上了的。
如今得了机会,兄弟二人那叫一个全力以赴,配合默契。
经常在朝堂之上,就将太子给怼的一个哑口无言。
甚至在许多政务上,更是将太子给逼得毫无反手之力!
面对温家兄弟这二人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打压,太子简直便是呼吸都觉得困难。
偏,皇帝却也像是看不见一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竟也隐隐的对温家兄弟的行为十分放任。
有人说,皇帝是因为想要立夜无袂为继承人,才会刻意的放任。
但是温子尔却明白,并不是的!
太子与皇后还有秦家人,此次已经是动摇了皇帝的无上皇权了!
你可以贪!但如秦家这般,贪了的银子甚至可以与国库五年的收益相比,那就已经是动摇了国本。
甚至,买官卖官,将整个朝堂都已经当做了是自家后院一般!宣仁帝他可还没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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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党就已经如此明目张胆的结党营私!
如今,甚至还敢故意的传播疫病,要用那么多无辜百姓,陪着战王一起死!
这等不忠不义的举动,早已经触及了宣仁帝的底线。
如今宣仁帝没有直接对太子等人有什么贬斥,不过是因为还没有证据证明,此事与太子有关。
这就好比,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皇后与秦家是一伙的,所有人都知道秦阁老自缢不过是想要保全那么一丁点的零星之火……
毕竟,只要太子皇后不倒台,只要太子到最后能够继承皇位,秦家依旧还能再站起来。
但知道归知道,证据呢?
秦阁老一死,就没有了任何的证据!那太子和皇后也可以直接将那些罪名推干净。
所以,温子尔知道,皇帝对他们兄弟俩的放纵,无疑也是在刺激太子。
想要看看太子会不会自爆破绽……
其实,皇帝与夜无袂传回的想法,简直是不谋而合。
这父子二人,虽没有任何沟通,但却是选择了同样一种方式处理这事情。
温子尔只觉得,夜无袂不愧是天生的掌权人,他早已经深谙帝王之术了。
而温梓彤此次跟着夜无袂去了蜀地的这件事,其实别说是温子易了,整个温家兄弟,哪个还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们家的白菜,已经被那只猪给拱走了!一门心思的都在那只猪的身上呢!
如今,那只猪的分明就是想要那个位置,温家兄弟们能不帮?
既然是他们妹妹看上的,喜欢的,那不如就来一把大的!那便是,将他们的妹妹送上那个天下所有女人最梦寐以求的宝座上!
只要他们兄弟在,就不怕夜无袂刚欺负她分毫!
大概率是这种想法,所以温家兄弟这些日子不仅仅是在朝堂对太子狙击,在商业上,温子桑更是不断的对太子的一些产业动手。
太子丢了秦家,自然是更缺银子的,但是温子桑在商业上的能力,却是将太子给压迫得步步后退!
没过多久,太子手里的那些产业,几乎都已经被温子桑给直接蚕食吞并了去!
“砰!”
“混蛋!!”
太子怒气腾腾的将茶盏都给砸在了地上,不过瘾一般,甚至还将其余摆放的花瓶也给砸了!
“哐啷哐啷”的声音不绝于耳,太监们一个个都在后面不敢吭声,更加不敢劝阻,只能看着太子在那儿发脾气。
太子打砸了一会儿,眼神微眯着,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直接将太监都给赶了出去,随后,关了门。
没有任何人知道,太子主卧里,竟然有一间地下密室!
太子此时拿着一个灯笼,打开了地下密室,就直接钻了进去。
这个地下密室十分的悠长,也十分的黑暗潮湿,若不是太子手里有灯笼,怕是根本就看不清路。
走廊的尽头,有一间牢房。
牢房里铺满了干草,黑漆漆的只有一根蜡烛在微微的跳动着,在如此昏暗的环境里,那一道光,显得如此的弱小。
而此时,干草上,有一道身影坐的十分笔直,手里拿着一本书,对着那幽暗的烛光,正在看着。
似听到了太子来的动静,那人这才微微的抬起了头来,看向了太子,嘴角微微扬起,声音沙哑的道: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