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开心就好了,别的都不重要。
所以她果然只是在哄他开心。
贺六知嘲弄地低笑起来:“行,我知道了。”
他松开捏着她下颌的手,静静地看着头顶:“不需要,下床。”
盛初禾怔怔:“贺六知。”
贺六知却转了个身,背对着她。
盛初禾垂眸,半晌才道:“好,那……你要是想,告诉我。”
她这才下了床去,上了自己的那张。
贺六知重新睁开眼,看着盛初禾躺在她的床上。很快就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m.kanshull.com
他睁大眼,眼底莫名酸涩。
她刚刚说,如果他想要,就告诉她,她会满足他。
这算什么,把她当玩物吗?
她又把他当什么了,他想要的难道只是和她的这种低级联系吗?
他静静地背靠在床头,心底快速闪过各种画面,全都是她各种各样的样子。
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指向了十二点,贺六知睡不着,干脆起身,独自坐在大堂内的沙发上。
他仰头喝着洋酒,短发凌乱垂下,一口又一口,桃花眼内满是猩红。
墙壁上的时钟指向了凌晨两点,贺六知终于醉倒躺在沙发上,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清晨五点,窗外依旧一片黑暗。盛初禾睁开眼,却见贺六知的床上空荡荡的,压根就没有贺六知的身影。
她瞬间清醒过来,起身出了房间。谁知才刚下了一楼,便见沙发上躺着一个朦胧的人影。
盛初禾走到沙发边,看到满地摆满了酒瓶,酒气弥漫。
她将他扶起,一边低声道:“贺六知,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楼休息。”
贺六知浑身酒气更重,他
盛初禾想扶他上楼,可贺六知的力气却极大,他把她压在墙壁上,用情地亲吻她,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盛初禾,别离开我。”
盛初禾轻声道:“好,我不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
贺六知这才露出了笑意:“你答应我了,要说到做到。”
盛初禾沉默不言,带着贺六知回了卧室。
他喝了很多酒,没一会就冒出浑身的汗。盛初禾用热水帮他擦了擦,贺六知这才沉沉睡去。
天色愈亮,盛初禾让丫鬟们伺候贺六知,自己则又去了医院。
这一日,秦半池依旧陷着昏迷,没有醒来。盛初禾守了他一天,等到下午四点,才回到贺家别墅。
等盛初禾回来后,下人告诉她,说少爷在书房看了一天的书,没有离开书房一步。
盛初禾也不去打扰他,干脆去厨房准备炖鸡汤,明天好带到医院去给秦半池喝。
医生说明天秦半池差不多就能转醒,她得给他补补身体。
王姨见盛初禾在炖鸡汤,便留了心,特意去和老章说:“少爷今天都不开心,肯定是因为小河水少爷这两天都不在家的原因。你看小河水都偷偷给少爷炖鸡汤了,你去和少爷说一说,让他别不开心了。”
老章一听,觉得是这么个理。
过了个春节,贺家上下的下人们都看在眼里,少爷和小河水的感情简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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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7531/ 第62章 低头(2/2)
得离谱,黏黏糊糊的,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是……超脱了兄弟情了的关系?
大家倒也默契地看破不说破,只是对待小河水的态度更恭敬了。
老章当即便笑意吟吟地去了书房,躬身对贺六知说:“少爷,用晚膳了。”
贺六知拿着本书盖在脸上,声音冷漠:“没胃口。”
老章笑道:“河水少爷在炖鸡汤,您不打算捧个场吗?”
贺六知依旧冷漠:“我说了没胃口。”
老章这才恹恹应了声‘是’,转身走出了书房。
只是老章才下楼才没多久,贺六知却也下了楼来,直接坐在了餐桌前。
盛初禾刚好从厨房走出来帮王姨上菜,她乖巧地叫了贺六知一声:“少爷。” m.kanshull.com
贺六知淡淡‘嗯’了声,便不再理她。
盛初禾依旧帮着王姨上菜,没一会菜就上齐了,倒全都是贺六知爱吃的,可唯独没有鸡汤。
贺六知扫了眼桌上的菜,脸色沉沉,又抬头看向盛初禾,仿佛在逼问她什么。
盛初禾不明就已,疑惑道:“贺六知,怎么了?”
王姨在一旁觉得尴尬极了,连忙拉了拉盛初禾的手,小声道:“小河水少爷,鸡汤是不是快好了?”
盛初禾愣愣的:“什么鸡汤?”
王姨听得直咧嘴,暗中对着盛初禾苦着脸道:“那锅上熬着的……”
盛初禾这才明白了,她看了眼王姨,又看了眼脸色已经十分难看的贺六知,连忙笑道:“啊,对,我差点忘了。我去拿——”
贺六知脸上浮出一丝冷笑,讥嘲
“小爷从来不喝鸡汤,腻。”
扔下这句话,贺六知已经站起身直接上了楼。
王姨和老章全都围了过来,对盛初禾十分恨铁不成钢。
王姨哀叹道:“小河水少爷,少爷他心情不好,你怎么也不哄哄他。”
老章:“你这几日每日都往医院跑,少爷自然觉得你冷落了他。”
王姨和老章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中都带上了责怪的语气,盛初禾沉默听着,一边默默应是。
说起来老章对小河水一向都是比较欣赏,可这次他却觉得小河水怎么这么不开窍,便忍不住多说了两句。
老章颇为苦口婆心:“少爷如此器重你,就连老爷夫人对你也是多有欣赏,还请小河水少爷对少爷也好点吧。”
老章:“至少不要让少爷为你伤心。”
一旁的王姨插嘴:“上次少爷还亲自烘烤饼干给你吃呢,那天你不是说要回家搞卫生吗?少爷做好饼干就去找你了……”
王姨:“我可是看着少爷长大的,还从没见过少爷给谁做过这些事。”
一时间,老章和王姨又开始为贺六知鸣不平,仿佛盛初禾是个玩弄感情的负心汉,辜负了太子爷的一番心意。
盛初禾怔怔听着,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说他在雪里等了她三个小时,又想起昨天夜里他喝了满地的酒瓶,把她抱在怀里时是那么用力,仿佛用尽浑身力气。
她心底莫名泛出些许酸涩,她垂下眼眸,低声道:“好,我知道了。”
她转身去了厨房,直到好久才端着食盒朝着二楼的书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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