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先去联系贺靖沉,让他中午带笙笙回家。”时初暖手上动作没停过,差使身旁的薄宴庭打个电话。
薄宴庭拗不过她,掏出手机拨通了贺靖沉的号码。
贺靖沉正在陪薄菀苼睡觉,昨晚她一直醒来,半醒半睡,甚至小腿好抽筋了几次。
“喂。”贺靖沉握着手机躺在薄菀苼身旁,听见动静的她不安分地动了动双腿。
他掀开被子想出去接电话,手臂被薄菀苼抱住,她嘟囔着说道,“不用出去。”
贺靖沉看她醒了,于是低头亲吻她的脸庞。 m.v❄o✼d✷tw.✲l✥a
薄宴庭听见动静,他握着手机转达时初暖的意思,“中午带笙笙来家里吃饭,父亲昨天听说笙笙被绑架急的上火。”
“好,我中午会带她过去的。”
贺靖沉匆忙挂了电话,放下手机后抱住薄菀苼。
她靠在男人的胸前,闭着眼睛继续睡觉。
贺靖沉心疼薄菀苼昨天差点被霍家被迫流产,此时抱着她,大手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捏着,像是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无比珍惜。
陪着薄菀苼,贺靖沉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时初暖在厨房里忙得差不多,薄宴庭带着她去客厅休息,帮她按捏双肩,“剩下的炒菜交给佣人来处理,你起了一大早辛苦了。”
“笙笙没有母亲照顾,我也难得在国内,父亲别看是个男人,心思很细腻的。所以,这些活我来做是合情合理的。”她拍拍男人的手,示意他别太担心她的付出。
薄宴庭停止帮她按摩的动作,走到她身旁坐下,“暖暖,这次的事让你受惊了,等楚暮白的事情处理完毕,我们把三宝接回来?”
闻言,时初暖轻声一笑,“我看你不是想儿子了,而是想女儿了。”
小心思被揭穿,薄宴庭也不恼,伸手摸了摸鼻尖。
“小葵太软糯了,香香奶奶的女儿谁不爱我。再说,我身边的那些生的基本都是儿子,我有女儿为什么不炫耀呢?”薄宴庭理直气壮地说道,心里甜如蜜。
时初暖见识过薄宴庭对女儿的宠爱,她觉得他简直是离谱,宠得过头了。
“嗯,等楚暮白的事情解决后,把三宝接回来,不过得经过aa的同意。”时初暖筹划先说在前头。
只要是霍斯老爷子不答应的,他们也没办法带走三宝。
“这是肯定的,他要是不答应,谁能从他身边带走三宝呢。”
薄宴庭自知理亏,毕竟他带走了霍斯老爷子的女儿。
他的儿子和女儿留在霍斯老爷子身边,相当是“人质”交换。
“昨晚霍家那件事贺靖沉是怎么处理的?”时初暖想到贺靖沉做事的手段不输薄宴庭。
霍晚晚绑架了薄菀苼,这件事不会因此善罢甘休。
“暂时没听到任何风声。”
薄宴庭也想知道贺靖沉的做法。
霍家。
霍晚晚在房间里待了一整夜,她整个人思绪混乱,双眼的眼窝下是一团黑青,好像病入膏肓的病人,气色极差。
“大小姐,老爷叫你去书房。”
门外是佣人的声音。
“知道了。”霍晚晚有气无力的说道。
她从沙发上起身,摇摇欲坠地往外走,来到一楼书房,推门进去,看到霍老爷子背对着她站着。
“爷爷。”
霍晚晚带着哭腔喊道,一颗心七上八下。
霍老爷子转身,他指着桌上的一张机票,“这是你出国要用的新证件,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霍家的子孙,隐姓埋名地活下去,别让薄家和贺家找到你。”
她以为霍老爷子要抛弃自己,吓得跑过去跪在他面前,“爷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请您别送我离开霍家。”
霍老爷子走到霍晚晚面前,伸出手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傻瓜,爷爷怎么会不要你呢?是霍家人丁单薄,到了你这一代根本没有出挑的继承人。晚晚,大祸临头,爷爷只能护你到这了。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
霍晚晚这才听懂他的心意,是想送她出国避风头。 m.✪v✿odt✷✶w✹.la
“爷爷,我不走。所有的祸是我自己闯出来的,一旦我走了霍家的未来就真的垮了。还有,您年事已高,身边需要人照顾。”
她还在幻想能陪在霍老爷子身边,陪他颐养天年。
“晚晚,你得罪的可是薄宴庭和贺靖沉,他们俩都不是好惹的主。一旦他们要对你下手,你根本没机会重新站在爷爷面前。”霍老爷子早就想好了霍晚晚结果。
无论落到谁的手里,孙女的下场都是凄惨的。
“爷爷,就算我死也要死在你面前。”霍晚晚不香再离开霍家,她抱着霍老爷子的双腿痛哭不止。
霍老爷子轻轻拍着她的头,
“好孩子。”
他已经有想法了。
贺家老宅。
贺靖沉帮薄菀苼洗漱完,帮她换了一套衣服,带着她下楼吃早餐。
贺老爷子坐在角楼里喝茶,听曲,小年轻的事他不想过问。
“吃了早餐,我们去薄家吃饭。”贺靖沉把燕窝放在薄菀苼手边,和她聊着接下来的行程。
薄菀苼拿着勺子,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角楼,“把老头儿也叫上。”
贺靖沉显然意外,他轻轻颔首,“好。”
这次去薄家吃饭,带上老头子的意义很显然是不同的。
“笙笙,你需要去医院做个检查吗?”他的视线落在薄菀苼隆起的小腹上。
她拿不定主意,“你觉得我要去检查对吗?”
“只是怕你受了惊吓,检查是为了保险起见。”
贺靖沉不想她肚子里的宝宝发生任何突发状况。
薄菀苼吃着燕窝,听取了他的意见,“那好吧!你和司徒哥哥的医院约个时间,我去检查就是了。”
“你喊司徒什么?”贺靖沉挑起剑眉,眼神凌厉地望着喝燕窝的薄菀苼。
她抬起头,眨了眨眼眸,“醋精。”
“知道我是醋精还你还对别的男人留情,别以为你是孕妇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贺靖沉的大手放在她的腿上,他掌心灼热的温度似要烫伤她的皮肤。
薄菀苼停下喝燕窝的动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信不信我和老头儿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