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着方才的一切,苏沂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和江宴沉讲。
最后,苏沂还是决定从自己走出房间开始,把每一个细节,事无巨细讲给江宴沉听。
“就是这样了。”
在苏沂话语落下的一瞬间,江宴沉面色变得极严肃。
江宴沉看得出来,这是一场有预谋的杀害。
至于这个人为什么要杀害苏沂,江宴沉暂时想不明白。
看着苏沂的伤口,江宴沉陷入沉思。 ❆m.v❈o❂dt✴w❋.la
“你还好吗。”
虽然知道苏沂是百毒不侵的身体,但江宴沉还是开口问道。
“嗯。”苏沂点点头,低眼看着自己的脚踝,“真是太感谢我奶奶从小到大一直喂我草药了,让我现在百毒不侵,否则我还真是招架不住人生一次次的这种事情。”
苏沂扯着唇角笑了笑,眉眼之间满满都是凄凉。
苏沂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总是遭遇这种事情。
她是个很烂的人吗?不是吧。
虽然苏沂自认不是什么活菩萨,但是她起码没有害过人,甚至在力所能及的范围,还会帮助别人。
瞧着苏沂的表情,江宴沉一眼就看出苏沂的心思。
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江宴沉总是能够轻而易举明白苏沂的。
只见江宴沉缓缓开口。
“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问题,只能说明他们有问题。”
说完,江宴沉蹲在苏沂面前,一双眼睛满满当当都是关切,“既然受伤了,今晚就好好休息一下,先别想那些事情,等明天天一亮,我来处理,好不好?”
闻言,苏沂点点头。
随后,苏沂似是忽然想起什么。
只见苏沂面色突然亮了下,她一双小手猛拽了拽江宴沉的袖子。
听到苏沂这话,江宴沉眉眼间露出几分淡淡不解。
苏沂开口解释道,“刚刚那个人伤害我的时候,不小心把帽子留下了,现在那个帽子应该还躺在草地上面,你快去拿!”
闻言江宴沉关切看了眼苏沂,似乎很是不放心。
见状,苏沂笑了笑,在身后摸出一把匕首来。
“没事的,哥哥,我坐在这里不会有事。”
听到这话,江宴沉才嗯了声。
与其现在磨磨唧唧表现自己很关心苏沂,不如快点去把那个帽子拿过来。
江宴沉太了解苏沂了,如果苏沂不把今天的事情弄明白,估计是不会睡好的。
如实想着,江宴沉不禁开口。
“那你在这里乖乖坐着,我去去就来。”
“好。”
苏沂猛地点点头,一张小脸上满满当当都是乖巧。
很快,江宴沉像是飞一样。
苏沂感觉江宴沉好似才出去,就突然回来了。
看着江宴沉手中的帽子,苏沂眨眨眼问道,“拿到了?”
“嗯。”
江宴沉点点头,将帽子送到苏沂面前。
许是因为今日下过雨的缘故,帽子上面此时已经沾上了泥土。
苏沂对着帽子反反复复看了好久,忽的,苏沂突然眸色一眯,抬手在上面拿下什么东西来。
借着光,江宴沉看清了苏沂手里的东西——几根头发。
唇角紧绷,苏沂开口,“哥哥你给我找个小瓶子吧,我把这个装起来。”
“好。”
不管苏沂提出什么要求,江宴沉都能非常快速地完成。
将那黑衣男的头发装进小瓶子之后,苏沂便将小瓶子放到了一边。
她小手紧紧攥着瓶子,语气带着几分势在必得的味道,“这或许就是,咱们找到那个人的关键之处。”
想到方才的画面,其实苏沂本人也稍微有些后怕。
如果不是苏沂提前闻到了陌生人的味道,提前做好了防范,那么凭借着那个人的身手,打开门的一瞬间,苏沂或许真的是惨遭毒手。 m.vo✸d❊t✦w✹✬.la
方才的一幕幕浮上脑海,苏沂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那个男人究竟为什么要对她下手呢,背后的原因究竟是为什么。
长呼一口气,苏沂抬眼看向江宴沉。
“哥哥,虽然咱们现在暂时找不到那个男人,但是咱们明天在周围安装一下监控好不好,我真的有点害怕后面会不会仍然发生这种事情。”
闻言,江宴沉点点头,尾音处都是心疼。
他缓缓开口,“好,都听你的。”
闻言,苏沂唇角不禁勾了勾,眉眼间满满都是欣慰。
她缓缓开口,“有哥哥在,真好。”
被苏沂这么一夸,江宴沉立时三刻觉得舒服了一些。
他蹲在苏沂面前,“心里别太有压力,从现在开始,做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要是有什么你想做的事情,那你就告诉我,我去做。”
看着眼前男人俊美的脸,苏沂觉得左胸口突然跳的很快。
果然江宴沉的美色是不多见的良药,就连方才那种事情,都能被苏沂暂时搁置在一旁。
苏沂开口,“哥哥,你别说,还真有一件事要你做。”
“什么?”
“我放在锅里面的汤现在应该是好了,再煮一会儿,咱们可就只能吃吃里面的草药和食材了。”
闻声江宴沉楞了下,似是没想到苏沂会讲这个。
一时间江宴沉弥漫出几分笑意来。
他缓缓开口,“好好好,我去看看。”
看着江宴沉的背影,苏沂觉得极心安。
如果不是有江宴沉在身边,今晚发生这件事情,估计苏沂现在心慌的要死。
江宴沉动作很快,非常快就将苏沂做好的饭菜拿到房间里面。
看着面前飘香的饭菜,苏沂一张小脸满是骄傲。
只见苏沂淡淡哼了声,“我的手艺真是不错,看上去就特别好吃。”
听着苏沂的话,江宴沉也是非常捧场,“是是是,我们家小沂肯定是做什么都厉害的。”
撑着身子站起来,苏沂走到桌子一侧。
她在桌子旁边缓缓坐下,拿了筷子。
余光侧目看着身边人,苏沂忽然笑了笑。
“今晚本来是打算我做饭,让哥哥纯享受的,没想到最后哥哥还是进了厨房。”
“没关系小沂,我们来日方长,这一次不行,总会有下一次,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