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碰了就碎、孩子亲爹是谁
快贴近陆南西，即将就要亲到的时候，陆南西不着痕迹的转开脸，他突然笑一下。
很莫名，不知道笑什么。
原本暧|昧躁动的气氛立马被这一声低笑打破，林苭脸上表情稍滞，身体微微僵硬着。
她睫毛情不自禁的轻颤。
陆南西掐了一下眉心起身，把窗帘哗啦一下拉开，窗外的夜色都尽显在眼底。他在窗口站了会儿，稍后侧头去看沙发上的林苭。
他深沉冷淡的眼神里有少许戏谑，问：“我是不是说过，我没喝醉？”
一句话，林苭的心狠狠沉下去。
她直直的望着陆南西，很伤心。
陆南西是真的没醉，他只是看着像醉了。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心里都明白，可就是装作不知道，装糊涂，明明看破了依旧不说，就让她一个人傻傻的朝他跌跌撞撞靠近。
陆南西不拒绝。
可也不允许她向他身边在靠更近的一步。
这两年，别人不知道，也都带着误解，都以为林苭每次跟陆南西出双入对，是陆南西交往着的女朋友，两人有情人终成正果。
可林苭是知道的。
她跟陆南西，什么关系都没发生过。
陆南西没碰过她一下。
这一刻，林苭心里难受要命，总算理解许郁说的，陆南西这个人没心。
她一瞬间不甘心，眼角潮湿：“是，我是拒绝过你九次，可那时候年少，我还小，不懂男女之情。南西，你知道我的家境。”
“我父母含辛茹苦供我和翡翡读书，就算不能出人头之地，至少也要将来考一个好大学，找一份很好的工作改变命运。我走到今天，都是靠努力才有的。”
她看着陆南西：“因为迟到的晚些，就不能再喜欢你了吗？没有资格追爱情吗？”
林苭眼角是红的，模样惹人怜惜。
她颤着声音问：“你心里，真的一点没有我的位置？南西，我不信。”
林苭的话笃定。
她认为，陆南西心里是有她的一席之地的。
所有陆南西身边的朋友都知道，陆南西喜欢了她跟多年，就连温窈也只是她的替身，她才是陆南西真正想要的那个。
所以，她来了啊。
温窈也已经离开了。
可是林苭等了两年，两年多，陆南西的态度却没什么变化，他是无动于衷的。
林苭强烈的不甘心问：“南西，跟温窈比，你更喜欢的是哪一个。”
“是温窈？”
她今晚很执着：“还是我？”
陆南西听着没有说话，他低垂着眉眼，把衬衫扣子全部扣好，靠着落地窗。
他答非所问：“林苭，你多大？”
林苭一愣，她不懂陆南西没头没脑的思维，怎么就跑到年龄上去。
她回答：“29。”
陆南西没继续停留在这个问题上，“留在我身边，你耗不起的。”林苭已经29岁，对于男人来说，这个年纪没那么大的吸引力。
他问：“是不是，想和我结婚？”
林苭被陆南西直白的话语戳破，她眼神不禁闪烁，手指弯曲起，抓了下裙子。
很显然，她并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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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的。
陆南西已经知道了。
结婚，由相爱的情侣走到一起，再生儿育女。
陆南西这种，他是另外。
他可以跟女人谈恋爱，但不适合结婚。
他经历过走过的路，不会在重走第二遍。
陆南西视线收回，他后背放松的倚靠着案例窗户，窗外灯火通明，窗户上印着一双男人的长腿。
林苭沉默好一会儿。
稍后，她站起来，还没有所动作。
“林苭。”陆南西出声。
他低沉音色偏冷的嗓音：“温窈你知道，你的出现，是我跟她感情走到头的时候。我认识她时她也就20岁，21岁我追求，她答应了跟我交往，往后就是五年。她都如此，你呢。”
意思再明白不过，都一样，没分别。
闻言，林苭怔在原地。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陆南西，“你什么意思？”
陆南西抬头，说：“我不碰你，因为不想一碰就碎。碎了，就不过如此。”
不想一碰就碎，因为只是白月光。
碰了，就什么都不是。
林苭听懂了最后一句话，她一颗心透凉，脸色难看的白了。
陆南西找到手机，让许郁来一趟接人。
等林苭走后，陆南西关灯，独坐在客厅沙发。
他满脑子都是白天温窈对他说的话，她结婚了生孩子了，她不认识他，真的再也没有给他打过一个电话。
真的分开后，她再见他，成了熟悉的陌生人。
一个陌生的路人。
陆南西揉了揉额头，没回房间，人直接仰躺着沙发闭眼慢慢睡过去，四月的夜晚天气还是微凉，他身上一条毯子都没。
就那么睡过去。
只穿着一件衬衫，看着单薄。
陆南西再次醒来时，凌晨两点，他原本沉着眉眼，一觉后酒意消散不少。准备起身，他忽然顿住，脸蓦地抬起，眼角是凌厉的冷意。
“谁？”他出声。
屋外轻缓脚步声一瞬间消失，静谧后，什么动静也没有，仿佛只是陆南西错觉。
陆南西起身开灯，快速走到门口，手上拿了一片锋利刀片，夹在两指中间。他从猫眼看，静了两秒，突然猛的拉开门。
陆南西目光冷洌四周快速扫一遍。
没有人，一丝人影都没。
陆南西门口站着，盯着走廊尽头的通风窗口。
他不知道看多久，回屋关上门。
翌日，陆南西回了陆妈妈那一趟，车刚在门口停下，远远的就听见院子里小孩子的轻脆脆吵闹笑声。
陆南西“砰”的声关车门。
他抬脚进屋，大门一推开，一个小屁孩冷不丁迎面撞到他腿上。
陆南西低头，脸上没表情。
小男孩仰着脖子，眼神里有些怕，他嘴一瘪哇的一声跑了。
“怎么了糖糖？”陆妈妈从厨房洗水果出来。
看到陆南西，陆妈妈稍愣，笑：“南西来了。”
与此同时，陆晋欢也跟着出来。
她蹲下，把儿子搂在怀里揉揉他的头哄小家伙一声，然后转头，望着陆南西。
对上陆南西冷淡的视线，陆晋欢有些失落。
原本想喊一声哥，终咽了下去。
陆晋欢转过头，柔声告诉小宝贝：“糖糖，不要怕，这个人是妈妈的哥哥，你喊舅舅。”
糖糖听话的喊：“舅舅。”
陆南西对小孩子无感，甚至厌恶，尤其更不喜欢面前这个姓陆的女人生的孩子。
他没回应。
陆晋欢站起来，喊陆南西一声，“哥。”
意思是让他别吓到孩子。
陆南西冷哼声，他言语犀利，说一句：“不去找孩子爸，你过来干什么？难道这辈子让你儿子只有妈，不知道亲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