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能力是最差的(1/2)

小七他们这个团队，共七人。

老二，名文艺，男，二十八岁。

估计他父母给他起名字的时候，是抱着很大希望的，倒不是盼着他向有文化有艺术的事业前进，而是，希望他拥有属于自己技艺，发挥所长，创造辉煌成就——嗯，不会饿死就好。

因为家境贫寒，父母对他的要求不高，只望他学门手艺，能活的好，仅此而已。

怕是做梦也想不到，他们的孩子，学习的手艺，居家，是杀人。

文艺是一个很听话的乖孩子。既然，父母希望他学好一门手艺，他就学。

什么，杀人不属于手艺？

那么，我就让杀人成为一种比手艺更高级的，艺术。

于是，他杀人的时候，尽量做到完美，做到有艺术感。

譬如，有一次，他追杀一个隐姓埋名化为屠夫的大凶人，屠夫是卖猪肉的。然后，文艺将之击杀后，模仿屠夫，将之切肉剔骨，四肢斩段长短均匀整齐码着，排骨，龙骨，也处理整齐。最是难得，那肉打的一块一块的，肥瘦相间，色泽鲜艳，一块块挂在钩子上，让人看着购买欲满满的。

至于，头，和下水，原本是打算扔掉的，但考虑到，缺了这些，是不完整的。这艺术也没有灵魂的。

什么叫做艺术？

艺术，就是，一件原本平凡的东西，赋予了它灵魂。

业内人士称，这叫做画龙点睛。

所以，当，当地的群众数天没吃上屠夫的猪肉的时候，不由深深挂念。

他的邻居们，更是忍不住找上门，推开他家的门，然后，骇然，有幸，观赏到，成为了逼格很高的艺术品。

***

老三，高长德，男，二十六岁。

认识他的人，私下都叫他高缺德。

因为，此人，杀人的时候，明明可以一刀解决的，他却硬是要一刀一刀的比划，致死于其手的人，苦不堪言，死前也要遭受一波非人之折磨。

他却解释，人在死前，那种痛苦和绝望的嗷嗷叫，他很享受，很有成就感。

别人杀人，是为了完成任务，他杀人居然是为了享受，这岂止是无德，简直就是，变态。

——太恶心了，死变态！

***

吃完夜宵后，林玉英并没有和小七一起回去，而是骑上她的快马，向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

小七也没有问。

这么多年了，老大将他们六个收拢，授他们武功，让他们有工作，有饭吃，这绝对不是寻常人能做到的，更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

最可怕的是，虽然说，他们每次杀人之后抹去痕迹，但是，关键是，没有官方追究，这就很离谱了。

哪怕，文艺杀屠夫那次，当地群众反应激烈，人心惶惶。尤其是，对凶手罔顾律法，行为凶残猖獗，引发极大民愤，纷纷自发奔衙门讨个说法。当地县衙头很疼，正打算将案情上报，哪里想到，携带案档的人还没有离开衙门，上头便来了几人。

也不知道他们几个用了什么法子，没有几天，涉及该案的声音，消失了。

这能量之宏伟，恐怖如斯！

所以，小七懂，老大背后有人，而且，还是一个巨人。

***

一个时辰后，林玉英出现在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庄。

左拐又转，在一座民房门前停驻。

然后，下马，推门而入，随即关门。

屋里漆黑。

忽然出现一点模糊的森白，伴随着一个没有感情的机械声音:“来了？″

林玉英:“嗯。″

机械声音:“把衣服脱了。″

一阵子??嗦嗦声音。

“啧啧啧，这光滑的肌肤，这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应该招惹很多男人窥视，恨不得将你守紧，视为禁脔吧。”

林玉英喘着粗气，轻轻道:“我只属于叔叔的，其他的男人，想也别想。”

“嗯嗯，难为你还记住，懂事。”

粗糙的手，抚摸着光滑如玉的肌肤，竟然有丝丝怜惜:“还疼吗？”

如果有光，自可看见，白如羊脂的肌肤，有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交叉于背上，巴掌的宽，长盈尺，由于结痂而皮肤收缩，把伤口周围拉起无数细小纹路，乍一看，像蜈蚣，两条大蜈蚣趴在背上，让人心悸，更是心疼。

女人轻嗯一声，“好多啦。”

“不，你应该还疼，至少，疼会让你记住。”

“我一直记得，叔。”

“嗯，记住就好，我只是提醒你，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你知道，你只属于我的。你知道，我年纪大却气量小，即便是，像当初，你俩人喝醉了，胡言乱语，一个敢娶一个敢嫁，明明是不可能的事，我仍然控制不住自己，让你吃了苦头。”

“叔，我真的记住啦。”

“真的？”

“嗯哼，真的……”

女人迷糊中，享受着。

抚摸着背的手，尖长的指甲慢慢的慢慢的划落，假如有光，便可见，白白的肌肤，随着指甲的下划，出现了一条细长的口子，血，慢慢的渗出，慢慢的往下流淌。

“嘶——哼哼——”

女人痛苦的呻吟，却没有愤怒。或许，已经习惯。

“听说，今天晚上，就在一个时辰之前，你们俩又海誓山盟？”

女人:“叔，他只是个孩子。”

“有些部位，他比成年人还成。我不相信你没有偷看过，就像那几个偷看你洗澡一样。”

“叔，您要相信我，我不会跟他发生任何事。”

“我相信，只是不解，既然你没有那样的心，为什么要给他希望。”

“他是个孤儿，自小带着身边，对他的感情，或小弟弟，甚至是儿子，总之，希望他过的好，好好的活着。”

“原来如此，为什么不早说。”

——呵呵，早说？

有些解释，在时间不对，地点不对，说了，就会成了狡辩。

粗糙的手，尖长的指甲凝住。

“这也是你今夜过来的目的？”

“是。”

“世上负心汉太多，究竟没有几个像我一样，对你始终如一。你就不担心吗？”

女人似笑了笑，“他是我弟，他是我儿，便是那负心汉，又与我何关？”

“哈哈哈，这倒是。好吧，如你所愿。”

***

此次帝都之行，共五人。

除了小七，老二文艺，老三高长德之外，一对金童玉女:老五郭威，老六夏芝。

二人同年，皆二十一岁。男孩英俊潇洒，女孩端庄秀婉，且他们一起工作多年，配合默契，早被视为未来的一对璧人。

***

某日午后，小七等人抵达帝都，却是并无直接进入帝宫。

因为早有交代，在“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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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我能力是最差的(2/2)

悦客栈”自有人接头。

所以，他们只能在“群悦客栈”边吃饭边等人，那么一等，夕阳西下，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嗯，等了老半天。

如果，不是看五个穿着还行，尤其是那对金童玉女似是出身名门世家，怕有得罪，掌柜都想唤店伙计驱人了。

然后，他们五个拿出了锭足够同样菜色吃喝两天的纹银放在桌上，唤伙计撤掉残羹剩饭，换上新鲜晚饭。

掌柜立刻乐了。

原本恨不得把五个打一顿扔出马路牙子的掌柜，现在都有了抱着他们的大腿，跪求他们慢点吃，慢点磨，最好是磨到深夜，把夜宵也干了。

妙就妙在，掌柜似乎被开光了，居然心想事成。

——这五人，竟然真的磨到了深夜。

看的出，他们几个，经过长途跋涉，已经疲惫不堪，也就只有那个最年轻的小伙子，竟然，仍然若无其事，精神抖擞，看他那比别人刚睡醒还要精神的很的模样，掌柜觉得，即便是让他连着吃喝三天，都不成问题。

真是个精神小伙。

掌柜眼睛发光的盯着精神小伙，觉得发现了一条致富之路，精神小伙那么的精神，是不是只要他一直如此精神可爱，那么，他们几个就会一直吃喝下去。换言之，只要把精神小伙拉住，便是财源滚滚来。

嗯，应该可行。

敢想不如敢干。

掌柜是敢想敢干。

他拿着小板凳垫脚，从酒架上取下多年的珍酿，屁颠屁颠的来到精神小伙，嗯，小七的身边，亲热的拍拍小七的肩膀，笑口吟吟道:“小伙子，这是本店珍藏已久的陈年佳酿。赠送给几位喝的。”

小七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杯盘狼藉的桌面，露出一丝为难:“有好酒没好菜，喝起来，是没有灵魂的。”

掌柜等的就是这句话，挥舞着肥胖的手指，大气道:“那就上菜，上热菜，上好菜？”

小七觉得，人掌柜这么够大气，拒绝他将是一件非常残忍的事，于是一拍桌子，回应道:“上热菜，好菜。”

然后，他冲掌柜竖起大拇指，赞美道:“掌柜的，够哥们！″

“必须滴，哈哈哈……”

掌柜的大笑着转身离开，心里暗暗好笑:“呵呵，我只说了酒是赠送，没说送菜。把最贵的菜堆上去，还不大赚一笔。呵呵，傻小子。”

对于小七和掌柜的交谈，无论是老二文艺，还是老三高长德，都没有理会，一个坐得笔直，却垂眉闭目养神，一手掌托着腮帮子，斜视着远方——那堵泛黑的墙，似乎陷入艺术的研究去了。那对金童玉女更是低头窃窃私语，也不知他们都说些什么，时不时，要么就是金童呵呵傻笑，要么就是玉女嘻嘻傻笑。

小七很想严厉的警告他们，撒狗粮得看时间地点，TM的，这是饭桌，马上，就要吃热菜吃好菜啊，你们却是想把我们先喂饱，然后吃不下了，这居心叵测呢。

店小伙计原本不是很乐意的，按常时，他已是下班时间了。可是，掌柜却对他竖起一个手指，他犹豫了一下，加了一个手指，掌柜一咬牙，猛把头点。店伙计裂嘴一笑，积极行动起来。

店伙计手脚利落，很快把桌面上的盘盘碟碟收拾走，桌子擦的干干净净，光光亮亮的。

没有多久，热气腾腾的各式各样的精美菜肴，逐一摆上桌。

掌柜亲自上阵，捧着小酒坛，给五人逐一倒酒。

最后还给他自己斟了一杯，举起杯，转了一圈，恭恭敬敬道:“各位老板帮忖我，非常感谢。认识你们，是鄙人的福气，来来来，敬各位，走一个。”

“桀桀桀，认识他们，可真是你的福气，”一个灰袍中年人慢慢走入客栈，说话的声调有些阴阳怪气。

掌柜扭头一看，手一抖，差点把酒坛脱手摔落，小七探手将酒坛托过放在桌上。

掌柜颤声道:“梁，梁大人。”

灰袍中年人，梁大人眉都不抬，更不搭理，只挥挥手，示意他立刻，马上，滚蛋。

掌柜深深领会，也不废话，默默一抱拳，头一低，匆匆离开。

掌柜都慌不迭的走人，店小伙直接走出大门，下班。

梁大人对掌柜冷漠无视，对小七等人立刻换另一副嘴脸，满脸堆着笑容，或许那张尖瘦的马脸容纳不下去，把眼睛都塞满了，所以，他的嘴在笑，他的脸在笑，他的眼睛在笑。

小七忍不住生出一种冲动，将他的衣服裤子都扒光了，看看个究竟，此人的身体其他部位是不是也会笑，观赏一下，一个人全身都在笑的情况，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但考虑到，现在天气寒冷，万一，把人冻坏了，貌似，不好交代。

而且，这帝都是人家的地头，喧宾夺主，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

自己好歹也算是个有为青年，不礼貌的行为，严重影响形象，还是算了吧。

而且，人家已道歉了:“对不住了各位，当你们几位进入帝都之时，相关人员已经获悉了，同时在最快的速度遣人入宫禀报了。原本，哪怕我的工作再繁忙，也会化繁为简，最迟在黄昏后赶至，迎接各位。可是……”

他摇摇头，一脸无奈和尴尬，“那个传话人，那个混蛋，居然，TM的途中拉肚子了，也不知道那混蛋吃了什么，竟然拉着拉着，然后，人躺床上去了，哎我去，后来把他抓去掏脑袋时，走动都没有力气，还是让人抬着走的。”

他颇为无奈的苦笑道:“碰上此等奇葩，都不知道算个啥。幸好，一个交替班下来的人机灵，多问了一句，你们已到，我们知不知道。我的天爷，这是大事，我立刻丢下所有活事，便匆匆赶来。对不住，对不住啊。”

梁大人抱拳团团转，态度诚恳之至。

老二文艺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他的解释:“梁大人，坐。”

梁大人立刻摇头，手指天上，“不，那位早已久等，迫不及待了。迎接来迟，原已严重失职，再磨磨蹭蹭，恐怕是，我的脑袋是否还能安生放在脖子上，真的不好说了。”

文艺表示理解，点头:“好，我们跟大人去。”

梁大人环视一圈，道:“哪个是林七？"

小七道:“我是。″

梁大人深深看了他一眼，道:“你留下在这里。”

小七微微一怔:“什么？"

“上头交代，你负责外围观察。这是一份名单，″梁大人手掌一翻，出现一张纸，将之递给小七，神色郑重，“这些人，你都可调用，有什么异样发现，你需要怎么做，他们都会配合你。”

文艺抬头，高长德扭头过来，金童玉女也抬头，视线同时聚焦在小七身上。

没有羡慕，没有嫉妒，只有，皆露出一丝古怪。

小七叹气。

很不要脸的说道:“各位哥哥姐姐，你们是知道的，我能力是最差的，当然只能管比较轻松一点的事。”

四个很有默契的，同时竖起一根手指，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