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连惠深禅师都不能确定,秦真子遭遇一劫,便因祸得福,获得了旷世神功《无相神功》,但是,从时间段分析,的确是,一个月后,江湖上种种传说,相结合,秦少爷的“发迹",还真是跟他那段劫难时间存在着高度的密切关系。
然后,八方豪雄,涌现在那条名不见经传,都不见鸟拉屎的山沟里,试图挖掘一下自己的运气,能不能也“发迹”一下。
然后,皆,乘兴而来,败兴而去。
——他们当然找不到,那个山洞,已经被秦真子彻底毁了,洞囗完全封了,前后数月,早已草绿藤蔓,即使有个别资深“专家"指出其痕迹较新,值得深入探讨和研究,但得到的却是讥笑和讽刺:出门前就没有检查一下还落下了什么吗?对,是脑子!赶紧回家找回来吧,晚了,被邻居家的大黄狗吃了那可咋办?
——也不想想,如果这里面当真是“发迹"之福洞,里面规模自然不小。换一个说法,这山壁无缝隙的连接,并没有受里面的空间影响,那便是说,里面已经填实。
这个庞大的填实工作,是一个文弱书生,在仅仅学习一个月的武功后,能够完成的?
——也许,只有一个可能,灌输功力。
好吧,既然,人家已经获得了不可复制的幸运际遇,且苦寻无果,只能悻悻而归。
***
当日,在少林寺,白玉也忍不住有此疑问:“三百年后,当年的少年当然已不在人世,功力传承论不成立。那么,秦真子是怎么做到的,不会武功的他,仅仅月余,便挤身超一流境界,这就非常不合理的。" www.vodtw.la
惠深禅师叹息道:“其实贫僧也知道不多,毕竟,包括那位少年也没习练《无相神功》在内,已经数百年没人习练成功。只能从一些不大重要的边缘笔录里寻着一鳞半爪。”
顿一顿,他接着道:“按前辈所言,《无相神功》揉合释道儒之奥义,明明兼容了三家,却又排斥着单一。"
白玉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惠深禅师道:“简单说,就是同时修炼三家法门。"
白玉道:“那怎么可能?不同的法门,功法的运行途径也不同,岂不容易产生逆行相冲,走火入魔?"
“不,″惠深禅师神色郑重道,“《无相神功》之逆天处,便是已经将三大法门融合后,开僻出一条行气途径,而且是最迅速而有效的。″
白玉极是惊疑:“既然,《无相神功》如此厉害,却是何故,在三百年前,那个少年没拿走下卷《大无相》之前,还是没有人修炼呢?"
“首先,《无相神功》是敝寺一门顶级功法,并非寻常僧众有资格接触,"惠深禅师苦笑一下,“待到拥有那个资格时,无一不是积攒了数十年之辛勤,功力深厚,这个时候如果同修《无相神功》,绝对是找死。唯一的方法是散功。"
白玉想了想,点头:“数十年如一日的积累,说散就散,的确不容易决定,而且万一失败了,那就更可悲了。"
“正是如此,″惠深禅师深以为然,“前辈们惧怕的可能不是散功,而是怕散功后,修炼《无相神功》的失败。″
他叹息,“或许,三百年前的少年,也遭遇到了同样的难关。他中了藏经阁长老的大须弥一记,当
***
半个月后,白玉出现在一片山峦之中。
确切点说,是站在一座山寨的大门口。
山寨的门很阔,足有三四丈,很高,三丈有盈。
使用做门的材料,是一根根比壮汉大腿还粗的木柱,牢牢实实并联一起,形成了两扇厚重而坚固的门板。
不过,现在映入视线里的,只是散了架的一堆木料,依附在木枓上面的,除了各种状态的黑渍,还有毫无规则的骸骨——毕竟,三十年已经不短了,渗入木料的血或许可以勉强保留些许当年的迹象,而尸骸却早已风化。
抬头处,那原来满级威武霸气的“大路寨"三个字,也模糊不清了。
“大路寨",取义于,全天下的路都是我家的,要过路?成,交钱。
“大路寨",就是三十年前,勾结“雄狮"镖局,将秦家少爷秦真子劫掠一空的山贼窝。
***
那一天,为了表达自己对他们的尊重,秦真子在镇上吃饱喝足,又洗了个澡,换上合适而体面的衣裳,提着包装精致的礼盒,骑着马,来到了“大路寨″大门口。
然后,很有礼貌的高举礼盒,向高踞瞭望塔的值岗人员示意。他是满怀热情的。
高居半空的值岗人员,看的并不很清晰,但来客仅是一个体弱少年,还携带着精致礼盒,倒是看个清楚。
觉得此人携礼而来,或有所求,便告知下方守门人员,可以开门。
守门人员,属后勤部,没见过秦真子,态度还算正常。
越往上,往里走,就遇见越来越多的“熟人″了。
“熟人"们对他这个大善人,可是佩服的紧。几乎,每天茶余饭后的谈资,都少不了他的名字……秦少爷,至于名字,重要吗?一点都不重要!只要知道,有这么个人,有这么件事,让他们有了钱,还有嘲笑的话本,已经足够。
所以,他们对秦少爷很热情,几乎写在脸上,热情到,恨不得手舞足蹈,热泪盈眶,捶着胸膛,声嘶力竭的喊: 求求你了,秦少爷,请再做一次善人,给我们打劫一次吧!
秦少爷表示充分理解了他们的热切诉求,向他们挥手致意,似乎有二次配合的契机。
惹得,掌声雷动。
比基层百姓见到大领导还热情,还激动。
连聚义堂的几位当家都被惊动了,鱼贯而出,加入了欢迎嘉宾的行列。
瞬间,把迎宾档次直接抬高到顶级。
***
白玉慢慢的走进聚义堂,挺宽敞的,倘若按照一定的秩序排队,至少可以搁千儿八百人的。
而她的美眸转了一圈后,确定遗留在场的,不少于两千件兵器,排除了双手使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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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7401/ 第4章 我就是来随便看看(2/2)
器和暗器的少部分人,人数至少高达在一千五六之间。
这里是匪窝之心脏,有外来者侵犯,他们拿起武器,担起保卫家园之责任,从而前仆后继,不辞生死,似乎很勇敢,很悲壮。
——其实,只是一个悲字。
横梁上挂满了各种兵器,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金属器亲密接触痕迹和乌黑的血渍,触目惊心,令人头皮发麻。
这就难怪了,长达三十年,即便是,很多人知道这座山寨,明明已是无人之境,里面有大量值钱的兵器,却无人敢来寻宝。
一是,有身份地位的人不屑;二是,包括普通的江湖人,是真的不敢。
莫说别人,如果不是有准备,挑晴天正午时分,阳光还算足,要不然,迎面一片阴森,即便是杀人无算的白玉,也深有抵触。 m.pinshu.la
她长叹一声,喃喃自语:“你们行凶作恶为先,都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致无数家庭破裂恶终,所以,当你们遭受家破人亡那一刻,挺直腰杆不畏生死而奋战到底,看似很硬气,其实却是天道轮回,恶有恶报罢了。"
***
“我叫马大路,是这里的大当家,那天你见过我的。”
人如其名,长得牛高马大的,颇有气概。
能镇住两千多个桀骜不驯的匪类,不止要有好武功,还得有好脑子。
所以,他在迎接的时候,迅速问道:“不知秦少爷远道而来,我们能帮上什么忙的?”
“不忙,”秦真子把礼盒交给近在身边的一个喽啰手上,双手负背,一边往聚义堂走,一边淡然一笑道,“我就是来随便看看。”
他的语气很淡然,态度也很随意,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那种超然物外的自信,能瞬间将人说服,你厉害,你说什么都对。
马大路几个当家皆是一愣,眼睁睁看着秦真子旁若无人的从他们中间擦身而过。
面面相觑。
这个秦少爷厉害吗?
看不出来。
但是,跟一个月前相比,绝对是判若两人。
当时的秦少爷,面对他们的讥笑和林正刚的威胁,是那么的委屈,悲凉,无助,然后是无奈的妥协。
而现在的秦少爷,更像高高在上,掌握他人生死杀伐的神明。
这种巨大的反差太大,既使人难以置信,却又令人惴惴不安。
究竟是大当家,马大路很快调整心态,一边向下面勾手,示意让多些兄弟进聚义堂,一边若无其事道:“把最好的茶给秦少爷端上来。”
众匪进了厅堂,不由又是一愣,连马大当家的嘴角都猛的抽搐,眼里掠过一抹愤怒和一丝浓浓的杀机。
二当家提醒已经坐着的秦真子:“秦少爷,那是我们大当家的位子。"
“哦,”秦少爷好奇宝宝一般摸摸垫着虎皮的梨木交椅,好奇的问道,“坐不得吗?”
脾气暴躁的三当家大声喝道:“大当家的东西,当然不能碰!”
秦真子微微歪着脸,盯着他:“你确定?”
三当家脖子一挺,“当——然……”
他仅仅回答了两个字,说第一个字时人还站在七八步之外,第二个字是嘴巴贴在桌面上说的。
没有人看见秦真子的动作,甚至连空气的波动,还是在秦真子左手掐住三当家的后颈摁在桌子上,回坐下大当家的虎皮交椅,好整以暇的右手接过一盅热茶,原本靠三当家左右的人,才感觉到一丝极之薄弱的冷气隐隐流动,而且极快消失。
这速度,恐怖如斯!
更恐怖的是,秦真子不仅速度惊人,而且,功力绝对不弱。
——三当家虽然脾气不好,但武功绝对不坏,放眼江湖,虽挤身不上一流,但准一流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在对方单手擒拿之下,竟然连挣扎都不行,只是囔囔着:“放开我,放开我!……”
马大路跟几个当家倒吸一口凉气,浓浓的惧意,逐渐爬上他们的心头。
马大路强行干咳两声,硬着头皮道:“原来秦少爷习得神仙之技,实乃可喜可贺。我这兄弟为人直爽,说白了就是一根筋,冲撞了少爷,理该严肃处理,只不过,他一家老少十多口人,就他一个劳力,都指盼着他生活,希望少爷念着点。”
秦少爷认真的点头,道:“哦,既然这样,一会就把他们一家整整齐齐送走吧。”
“好——”
马大路刚要说感谢的话,突然发觉,此“送走”非彼“送走”,脸色倏变,沉声道:“秦少爷,你莫欺人太甚!”
秦少爷冷笑道:“嘿嘿,你们恶人做恶事是理所当然,我们善良的人效之反抗,便是欺人太甚了?”
马大路再次妥协:“秦少爷,我可以把当日劫去的财物全部以银子加倍返还给你。”
秦少爷神色似乎缓和下来:“也不是不可以的。我也是个读书人,讲道理。”
马大路大喜:“那成,您稍等,我立刻让人着办!”
“不急,不急,”秦少爷放下茶盅,摆手,“当天,在我身边的,还有两个家仆,能不能先把他俩找回来?”
——当然不能,当夜便给开膛破肚,砍块,跟一些山鸡山猪一起焖了。当夜的庆贺宴,大伙都大快朵颐,喝了好多酒,个个脸红耳赤,余热未尽,于是将两个头颅当球踢,踢来踢去,最后都不知道踢哪里去了。
但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马大路哈哈一笑,道:“只是两个下人而已,找是找不到的,少爷您也别太认真,您出个价,我赔,双倍赔偿!”
懂了。
秦真子并没有撕心裂肺的争论什么人的生命,是金钱无法衡量等废话。
跟一群吃人视为平常的悍匪,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只能讲拳头。
于是,他掐住三当家的左手霍然一紧,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然后松手,断了脖子的三当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便身子一软,滑落地上。
当然是死了。
马大路瞪大着牛眼,一脸难以置信。
然后暴怒了。
刚才,或许,在众多手下面前,他要做出重视兄弟情,投鼠忌器的模样,现在,秦真子手上没有了人质,他觉得是时候拿回刚才的委曲求全了。
“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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