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的丈夫,厉震霆之前没有接触过,自然也不了解。
但从上次林芝被儿子女朋友和女朋友家人言语羞辱,厉震霆就断定了一件事情。
林芝的丈夫,一定是个无能的男人。
一定是个没有能力的男人。
因为一个有能力的男人。 𝓜.🅅𝓞𝓓🅃🆆.🅻🅰
无论在场不在场。
都不可能让自己的妻子被他人言语侮辱。
可到了此刻厉震霆才知道。
林芝的丈夫,不仅仅只是无能!
不仅仅只是没有能力!
他连最基本对林芝好都做不到!
因为他若对林芝好的话,不可能这样将林芝给拖拽在地上!
这让厉震霆震怒而又心痛!
林芝丈夫这个动作!
无异于是将他的心脏给挖出来,拖拽在地上!
林芝被丈夫这么拖拽!
林芝痛不痛,厉震霆不知道。
但他却痛了!
又痛又怒!
无以复加!
厉震霆当即就将林芝给拉了起来。
而这边雷伟也意识到自己动作重了。
他刚要去拉妻子,却见到厉震霆已经将妻子拉了起来。
这一幕,刺痛了他。
雷伟黑瞳直直看着林芝。
数秒后,又落在了厉震霆脸上。
没有等多久,雷伟忽然挥起了拳头就向厉震霆砸去“我的妻子!轮不到你来拉!”
而雷伟这一拳头,并没有给厉震霆带来任何伤害!
毕竟厉震霆不是一般人。
他从小接受得就是贵族教育。
而贵族教育,不仅仅是文化方面,还包括身体素质各方面培养。
因此无论跆拳道,或者射击搏斗,厉震霆都是出类拔萃。
而雷伟一个普通男人,压根不是厉震霆对手!
所以雷伟向厉震霆挥起了拳头,反而被厉震霆回击得重重摔在了地上。
看到丈夫摔在地上,林芝吓得面色一下就变了。
她慌忙就要扶起丈夫,可被一下摔得头晕眼胀的雷伟误以为是厉震霆。
他愤怒地一个拳头向“厉震霆”砸去!
结果是砸在了林芝的脸上!
林芝是女人,皮肤娇弱。
被雷伟这么一个拳头砸烂,脸当即就肿了。
厉震霆浑身血液都要冻僵了!
他不敢置信!
林芝的丈夫!
将林芝拽倒就算了!
还动手打林芝!
这样的人!还是男人吗!
他还配做一个丈夫吗!
这就是林芝千挑万选的男人吗!
她怎么找一个这样的人渣!
难怪林芝儿子的女朋友都敢用言语侮辱林芝!
因为林芝的丈夫,都如此对待林芝!
别人又怎么可能将林芝放在眼里!
怒气,如同潮水一般向厉震霆涌来。
这一刻的厉震霆丧失了理智!
他的拳头冲着已经站起来的雷伟又挥了过去!
而雷伟虽然是个普通男人,但男人的血性也有。
被厉震霆这样连接拳头,雷伟怒得也是血脉偾张。
他身体力量也爆发了,竟是和厉震霆扭打在一起。
最后竟是被两个人的力量推得一下摔在了地上。
“砰!”
这么一摔后,林芝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身体竟是一点力气都没有。
她挣扎了半天,都没有办法站起来。
而丈夫还在和厉震霆扭打在一起。
看到这一幕,林芝痛苦喊道“住手!你们住手啊!天啊!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
在场的人中,唯一兴高采烈的人就只有林芝丈夫的同事了。
他之前被厉震霆那么一记目光看了过来,吓得不敢吭声。
心里又觉得憋屈。
这会看到这样的场景,简直恨不得拍手叫好。
就这么兴高采烈看了半天后,同事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
他立即溜到了角落,随即打通了林芝儿子豪豪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了。
雷伟同事的声音焦急无比,仿若世界末日来临了一般“豪豪!你在哪里呢!你快点过来!你快点来迪欧咖啡!不要耽误!马上过来!”
“什么!你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告诉你啊,不得了啊!你妈妈在咖啡厅和别的男人偷情!被你爸爸当场撞见!现在打得不可开交啊!”
“”
“嘟嘟嘟。”
电话被挂断了,同事是眉飞色舞!
这下,更有好戏看了!
雷伟的同事,在等待着好戏。
而宋画,也在等待着一个人。
厉震霆。
她在等待着厉震霆来救她。
上次她想办法,一路留下了印记,终于来到了梦这个小镇通往外界的大门。
可打不开。
怎么也打不开。
最后她被霍妄给带了回去。
而这件事,给了宋画很大的打击。
打击得她整个人精气神都没有了。
她像是一朵没有水的玫瑰,迅速枯萎了下来。
阴错阳差,被她找到了会发光的小石头。
她花了好久时间,才将小石头几乎都要磨完,这样才能够保证鞋底有足够多的萤粉,才能够支撑一路留下印记。
而这么做了以后,宋画就一直在等待。
等待有天,霍妄带她离开小镇。
她知道在霍妄的眼皮下,她是没有办法逃离的。
但她可以一路留下印记,到时候趁夜深了,她再悄悄离去。
而这个机会也终于到来了。
霍妄带着她去山顶。
她在被蒙住眼睛,坐在轮椅的状况下,要留下印记,非常不容易。
但她还是做到了。
她也自以为等到了警惕的霍妄,陷入了沉睡。
这一切的一切,看似那么顺利,可只有宋画知道,这来得有多么难!
她等了有多久!
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小镇会有一扇如同古代城门一般厚重的门!
明明她只差最后一步了啊!
第791章 霍妄,阴沟里的老鼠(2/2)
可偏偏,就是被困在最后一步!
而最让宋画打击,最让宋画接受不了得就是,那就是霍妄什么都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一切都在霍妄的掌控中!
这让宋画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小丑。
做什么,都是徒劳的,都是无用的。 🅼.𝙫𝙤🄳🅃𝙒.𝓛𝙖
因此她如何不沮丧,如何不整个人像一下被掏空!
而宋画这样的状态,霍妄也全程看在眼里。
男人仿若能够洞察人心一般。
即使宋画什么都没有说,可霍妄依旧道出一句“宋画,你现在放弃了逃离,对吗?”
宋画冷笑一声。
她讽刺说道“这样,不是正好如你意吗?”
霍妄目光落在了宋画的眼中。
那目光像是x光一般,要透过宋画的眼,直接进入宋画的心底。
就这么看了半晌后,霍妄道“但你还是没有死心,你希望厉寒霆来救你。”
宋画没有说话。
“他也许永远不会来。”霍妄道。
宋画笑意更冷了。
她迎着霍妄的目光,一字一顿“那我也等,哪怕这个时间期限是永远,我也要等!”
霍妄被宋画目光里的坚决一怔。
等了许久,他才低低道“宋画,你为什么如此执迷不悟,不管他出现不出现,可你现在这个境地,足以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我比他强。”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连小鸟都会择良木而栖,可你作为一个人,怎么都不懂这个道理?”
霍妄这句话,让宋画眼中渐渐汇聚了讽刺。
她说道“霍妄,你认为你比厉寒霆强?是因为你觉得你现在躲在黑暗中掌控了一切,所以就自以为比厉寒霆强了?所以就认为我应该选择更强的你了!不!我可丝毫不这么认为!”
“在我宋画心中!你霍妄!一点也不比厉寒霆强!”
也不管霍妄会不会生气,宋画直接道“厉寒霆这个人,虽然高傲,毒舌,嘴巴里从来说不出好听的话,但他这个人坦荡,坦诚!”
“他从来不会和人玩阴的,他要弄死一个人,就直接弄死!不会在背后耍各种手段!演各种戏!让人防不胜防!”
“而你霍妄呢!你现在看似是很成功!可你靠的是什么?你靠得见不得光的手段!你靠的是躲在黑暗处,布局一切操控一切!就像阴沟里的老鼠!”
霍妄的脸,渐渐变了颜色。
宋画就当看不到,她继续说“就像我为什么会来到这个小镇!难道你还不明白吗!是你堂堂正正将我从厉寒霆手里抢过来的吗!不!不是!”
“是你使了卑鄙的手段!在厉寒霆姐姐结婚时,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时!你做了手脚!让酒店发生了崩塌!所以我才会来到这个小镇!而厉寒霆,”
宋画用力咬住了唇。
她一字一顿“我虽然不知道厉寒霆现在到底怎么样了!但肯定不好!特别不好!而他为什么会落入这样不好的境地!是因为他输给了你的卑鄙,输给了你的不择手段!”
“霍妄,你扪心自问下!如果你们都站在太阳底下,不使用那些卑鄙见不得光的手段,那么他会输给你吗!他会现在被你害得下落不明吗!”
“
“”
宋画一口气说完了。
等说完后,她重重喘着气。
刚刚她实在有些情绪过于激动了。
而见霍妄也没有回应,宋画这口气喘过来后又低笑了一声“不说话了吗?因为你也知道,我说的都是事实对吗!”
“对,你说得都是事实。”霍妄终于开了口“可宋画,为什么?为什么我只能够做阴沟里的老鼠?而厉寒霆,在你心中就是堂堂正正的男人?因为他天生就是贵族!”
“他从生下来,就受所有人的追捧,就无往不利,所以他从来不需要低头,从来不需要看任何人脸色,从来不需要靠阴谋靠见不得光的手段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他的出身,决定了他能够堂堂正正,他能够站在太阳下!”
说到这里,霍妄低笑了一声。
他说道“而我呢,我什么样的出身?我没有贵族显赫的出身,我出身在一个偏僻的农村,”
还没有等霍妄说完,宋画就打断道“所以你想说什么?你出身在偏僻的农村,所以你就要比贵族出身的厉寒霆低人一等了?你就可以为你的卑鄙手段找借口了?”
“不,霍妄,这不是你的理由,这么多农村出身的孩子,可不是每一个都会选择走上你这条路,他们有很多人,活得坦坦荡荡,包括我!”
宋画最后一句,让霍妄黑眸闪过了一道涟漪。
但这丝涟漪,很快消失不见。
他道“你说得对,农村出身,并没有什么,在我出生的那个偏僻农村,有很多孩子,他们有疼爱他们的父母,或者爷爷奶奶,他们同样这一生,会沐浴在阳光之下,而宋画,我不一样。”
“我只有一个母亲,她天生残疾,身体有缺陷,性格更有缺陷,从我记事起,她对我就是非打即骂。”
“只要稍稍惹来了她的不快,那么就是暴打,那么就是没有饭吃,没有水喝,各种惩罚人的手段,只有她想不到的,没有她做不到的。”
“而那时候的我没有办法反抗,我还小,我要活下去,必须要依靠她,所以我不能够惹怒她,我要活下去,只有看她的脸色,只有讨好她。”
“所以宋画,你说我像躲在黑暗里的阴沟老鼠,你说得没有错,一个从小就没有人疼爱,要讨好他所谓母亲的人,确实像躲在阴沟里的老鼠。”
“因为他从小就没有感受过爱,没有感受过阳光,他只知道,他要活下去,那么就必须要有各种手段,或者讨好,或者伪装,只有这样,他所谓的母亲才不会对他发怒,才会赏他一口饭吃,让他不至于饿死。”
说到这里,霍妄唇角忽然勾出了讽刺的弧度。
他和宋画说这些做什么?
宋画听不懂。
她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她很爱自己的孩子。
无论这些孩子,是否和她有血缘关系,她都爱。
所以她怎么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这么一个女人。
对孩子,永远是暴怒,永远是非打即骂,从未给过孩子半点爱,让年幼的孩子恐惧到总是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宋画不懂,她不会懂。
就如同她觉得他卑鄙,觉得他手段龌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