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臣这是心病(1/2)
李嫣总觉得这次出宫透着古怪,好像处处有人跟她作对似的,先是客栈满员,再是潇湘楼遇搜捕钦犯。
廊下止步,她不明意味地看了陆池宴一眼,月光下,见他面色平静,淡定自若,又觉得不该是他,他也没有理由知道她今晚的行踪。
“陆池宴?”
“臣在。”
李嫣沉吟片刻,说:“查一下,今晚是什么人举报潇湘苑私藏钦犯。”
陆池宴觉得有些好笑:“回禀陛下,查不了。”
“嗯?”李嫣不解。
陆池宴闷声道:“臣还病着。”
李嫣抬眼看去,见陆池宴一脸的不忿,道:“朕怎么觉得你,不像有病,反而好的很。”
陆池宴颇有些赌气:“微臣这是心病。”
李嫣嘲讽:“故意跟朕作对,想以此引起注意,邀宠的手段也未免太次。”
陆池宴闻言,有些气恼的看向李嫣:“臣说了,是心病。臣心里不舒服。”
“哦~”李嫣展颜一笑,道:“那讲出来让朕听听,怎么个不舒服法?”
陆池宴暗自磨牙,冷哼一声:“皇帝童心未泯贪玩就算了,王爷掌兵也玩懒政,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微臣抗议……”
李嫣好笑问:“中书侍郎不就是要做这些,朕短你俸禄了?”
“那陛下枉顾国礼,私带贵君去青楼妓院又作何解释?今日这事臣能保密,可陛下能保证那么多官兵里,将来没人能认出陛下吗?”
“陆池宴,谁给你的胆子,敢这么跟朕说话!”
“那又如何?杀了我吗?”陆池宴梗起脖子,一副随你处置的样子,道:“随便!”
李嫣直接被气到无语,暗叹自己今天出门真是没看黄历,就陆池宴这个态度,但凡她能从大臣里找出一个比他能力强的,她绝对不用他。
说到能力强,李嫣又不可抑制地胸口酸涩起来,凌允睿能文能武,这些年辅佐她,攘外安内,实虞国之柱石,却被她气的躲在寺庙连王爷都不当了。
长夜漫漫,李嫣哪里还睡得着。
鸡叫头遍,李嫣就领着睡眼朦胧的祁洛动身回皇宫,两人按照计划好的路线,穿过九尺宫墙,不疾不徐的顺着偏僻处走回居仙宫后院小门处。
殿里的温度比外面明显暖和多了,祁洛和之前一样,藏好出宫的衣服,便抱着被子滚上床睡回笼觉去。
李嫣只简单收拾一下,就传唤內监宫人们进殿伺候她早朝。
小年过后,宫里回廊两侧都挂上了红彤彤的纸灯笼,寓意辞旧迎新,红火昌隆的好兆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嫣穿着明黄帝君的朝服,长发打理的一丝不苟,端着帝王的强大威压,于冰天寒风中慢慢走着,所经之处,宫人们无不快速跪倒齐呼万岁。
早朝的大臣们已经等候在大殿了,这些人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亦追随虞国皇朝多年,是整个虞国权力最高智囊,他们兢兢业业,管理着各自所辖的各类事项,听取并执行女帝的指示,君臣一体,上下一心,才换来虞国今日的国泰民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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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臣这是心病(2/2)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嫣信步走上象征至高权力的龙椅,视线在大殿中扫了一圈,文武百官伏在地上,整齐统一的官服里,她没有找到陆池宴的身影。
“起身吧。”李嫣勾唇淡淡说道:“朕听闻陆大人病了,怎么还没好么?”
掌管官员考勤的吏部侍郎连忙起身,上前一步答道:“回禀陛下,早上中书府的侍卫拿着玉牌到吏部,言陆大人再续假十天。”
李嫣点点头,恍然大悟:“十天?不就正好过年嘛!这是连同年假一起休了?”
吏部侍郎听不出女帝话音里的情绪,就没敢回话。
李嫣接着说:“你们这些同僚,平日里陆大人长陆大人短的,怎么他病了,竟没一个人去府上探望吗?”
大臣中有三五个人连忙站出来,其中一人回道:“回禀陛下,微臣等曾与前几日持拜帖探望,只是被拦在门外,管家称陆大人不见客。”
其他人跟着附和:“是啊!微臣也被拒在门外。”
李嫣奇道:“生病了不让探视?这是为何?难不成你们空着手去的?”
闻言,众大臣面面相觑,“这……”
李嫣颇有些不满:“虽然我朝一直秉持反腐倡廉的官风,但你们同朝共事,怎么说也该讲点人情世故,普通老百姓家里还知道,礼多人不怪呢!你们这官做的,怎么越做越迂腐呢!”
大臣们听着李嫣不紧不慢的语调,个个噤若寒蝉不敢吭声。
李嫣看了眼下面的大臣们,笑里带着几分邪气:“行了,下了朝之后,带上你们的诚意,全都去!说不准陆大人看见你们这么多人关心,一高兴,病就好了呢!”
女帝话说得委婉,但众人都明白,明天若是这朝会上见不到陆池宴,只怕他们要倒霉呀!
故而,早朝一结束,诸位大臣们都不约而同的围上了礼部尚书陆炳堂,连说带劝簇拥着,全都提着礼盒去了中书府。
陆池宴被众大臣们烦得无法,第二天,只得怒气冲冲去早朝。
而李嫣,全然不在意陆池宴的小情绪,因为她已经在计划着下一次出宫了。
……
居仙宫。
皇甫逸尘喝醉了。
近几个月以来,或者说,自从女帝宠幸居仙宫之后,皇甫逸尘的酒量是蹭蹭蹭的往上涨。他是北疆随侍过来的人,除了祁洛这个北疆世子,宫人没权利管束他。
祁洛往日里本就对他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十分纵容,再加上皇甫逸尘有意躲着,每次喝酒都是宿在侍卫所,不像今日,醉醺醺地闹到了祁洛的眼前去。
祁洛忍无可忍,数落了他几句,无非是些什么,有失国礼,北疆颜面之类。
开始皇甫逸尘还耷拉着脑袋听着,后来不知是被哪句话刺激到了,他一改往日的沉稳侍卫形象,一把掀翻了殿里的桌子,跟祁洛大吵了起来。
宫人们吓得不敢上前,没有主子的准许,谁也不敢去喊人。
祁洛头脑还算冷静,遣散院子里的宫人,吩咐一小宫女去煮醒酒汤,然后就将殿门紧闭。
自此,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