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原来是过敏性休克,幸亏带药了(1/2)
那小厮带着她一边往楼上跑,一边扭头说,“也没有吃什么特别的东西,掌柜说今年刚下来大闸蟹特别肥,就给我们爷孝敬几只。结果正吃着饭,爷就说嗓子有些痒,不舒服。突然脸色发白,好像上不来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嗓子痒?上不来气?大闸蟹?青雀心里快速地思考。螃蟹这种食腐的东西离了水就容易腐坏,但就算是也不会发病如此迅速啊。于是继续问道“他吃得煮熟了吗?会是不新鲜吗?”
那老板似乎没留意她在和自己说话,没吭声。
那小厮急了,回头拿眼剜了跟在后面掌柜一眼,“掌柜的你哑巴了?”
“没有没有,都是新鲜捞出来,刚刚离了水,活蹦乱跳儿。小的就是有十个胆子也不敢拿死螃蟹糊弄沈公子啊。”
“难道真的是被人下毒了?”听到掌柜的那么说,小厮低声道,“我就知道有人看我公子不顺眼。”
“可还有其他人不舒服了?”她边跑边问,脚下不敢有丝毫的停留。
虽说地点不是医院了,但她还是医生。这样的情况她也是司空见惯的。医院若是战场,那急诊科就是第一前线。这里不仅处理着最紧急的病症,什么鲜血淋漓都是基本操作,还要及时判断各种复杂病症,毕竟人命可是等不起的。
除了什么心梗、脑梗、外伤,他们急诊科大夫处理的最多的就是各类的中毒了。什么农药中毒,什么蛇咬中毒,什么化学物品中毒,五花八门。
食物中毒也算常见,但一般都是聚集性发病,而且也很难发病如此迅速。
最常用来鉴别诊断的就是看看有吃一样的食物的人有没有类似的症状。
“没有,只有我家少爷。”那小厮答道。
那食物中毒的概率就几乎为零。青雀心里盘算着,那不是食物中毒又会是什么呢?
眼看就到了,门大开着,里面的一群人围着中间面容痛苦的公子。桌子上的菜肴、酒杯撒了一地,足见刚刚场面的混乱。
见他们进来了,为首的一位蓝衣公子立刻迎上来,问他身边的小厮郎中来了?在哪里?”说着就往他的身后看去
小厮脸色一晒,指着青雀,“小的吩咐下去了,他们不敢耽搁。”
“那你上来干什么?这里有我们照看着,你还不快去找人来?”
小厮忙道“这位姑娘说是想看看公子。”
姑娘?闻言蓝衣公子看了她一眼,脸上是遮掩不住的无奈失望和恼怒,“姑娘就不要天添乱了,就算你想见沈公子,现在也不是时候啊。”
什么想见沈公子,她都不知道这人在说什么。“这儿不是有人昏过去吗?快点,我是来看病的,你说的什么沈公子我不知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或是怀疑或是好奇。她倒也没有觉得特别的不自在,作为一个训练有素的医生她早就习惯这种情况了。
那人目光微闪,将她引到躺着的白衣公子身边,“病人在这里,不知道姑娘有何高见?”
只见她面色无常地越过众人,径直走到那面容痛苦的公子面前。
他面色潮红,隐隐可以看到红斑,双目紧闭,用手一擦额头上有一层虚汗。
她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散落的酒杯和螃蟹,“他之前吃过螃蟹之类的东西吗?”
跟着她的小厮摇摇头,“没有,公子平时脾胃就不好,家里规矩多,管得严。厨房从不做这里。所以少爷这还是第一次吃。”
“其他人都吃了是吗?”她看向蓝衣公子。
“是,我们都吃了。没事”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他们吃的食物都是这一桌子菜,虽然都是自己夹,没人布菜,吃的有多有少,但几乎都是一样的。
只有沈朝思出了事。这几个人和他一样都是世家子弟,但家世不如尚书府那么显赫,本来是想着联络联络感情,这下可好,若是沈朝思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几个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她撸起他宽大的袖子,白皙修长的胳膊上赫然大片大片如红云一样斑疹。
“之前他身体怎么样,有过这种情况出现吗?”
“没有,沈兄虽然文弱了些,但身体一直都很康健,并不曾听过他有什么病症。”旁边的蓝衣公子答道。
他看起来还很年轻,约莫也就二十岁上下,形体修长,没有腹型肥胖。首先排除心梗可能。又是在吃饭时候发生的,自然也排除了低血糖。
他从未吃过螃蟹,再加上饮酒。会不会是过敏?
身上有大片的红疹,越想越觉得可能。
过敏有轻有重,平常的过敏也只是瘙痒很起些红色斑疹也就过去了。但严重的过敏是可会要人性命的。
比如过敏性休克。而眼前的公子已然晕死过去,她不敢掉以轻心,连忙伸手去探,鼻息微弱,脉搏跳动也几乎触摸不到。
恐怕就是这种最危险的情况,肿胀的黏膜阻塞了呼吸道。
如果不快点解决会非常危险。即使基本上明确了诊断,但过敏性休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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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原来是过敏性休克,幸亏带药了(2/2)
是急症。就算放在设备齐全的现代也是非常凶险的,更何况现在什么都没有。
她快速地思考着该怎么办,无意中碰到了鼓囊囊的口袋,忽然福至心灵,她想到自己的口袋里还有没有用完的药剂。
她快速地把东西掏了出来。只见一只玻璃小安瓿躺在她的手心里。上面用很小的字迹印刷着“去甲肾上腺素。她继续掏,除了没来得及扔掉的口罩,还有一只小小5l注射器。
有救了,还好自己在穿越之前还在值班。而她也有随身携带急救药品的习惯。她麻利地掰断安瓿,拆开注射器的包装,抽液。旁边的人看得目瞪口呆,完全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你过来,端好他的手臂。”她随手一指,刚刚的蓝衣公子一头雾水地过来听他指挥。
宽大的袖子被捋上去,她把去甲肾上腺素注射了进去。肱三头肌,皮下注射。她庆幸自己每次抢救的时候都会注意观察护士姐姐们的操作,而不是下了医嘱就撒手不管。
不然现在她要到哪里去找个护士过来执行医嘱。
过了一会儿,她仔细地观察那人的脸色,红晕渐渐消退了一些,精神也好所好转,还睁开了眼,气息也平稳许多。她这才松了口气,也才有心情仔细去看他。
一看不要紧,这个人生得很好,温润儒雅,打扮在这群人里并不奢华出奇,只穿件灰府银绸子夹袍,月白夹裤,脚蹬一双黑冲呢千层底的皂靴,却是干净利落纤尘不染。再加上周身温润之气,一看便知道是出身不凡。
“你,你救了我?”那人看着她,幽幽地说,气力明显还不够,虽然眼神还无法聚焦,但剑眉下一双黑瞋瞋的瞳仁摄人心魄。
“不要说话,接下来你需要静养。”她点点头。
“来了,来了。”一群人簇拥着一个背着药箱的大夫冲了进来,看了已经转醒的沈朝思。
“公子已经醒了,好在有这位姑娘仗义相助,不然我非拆了你的医馆。”一旁的小厮对那人呵斥道。
“对不住,对不住。”那大夫连忙道歉。
但这话听在青雀耳朵里却分外刺耳。她不禁想到自己被病人围着,他们因为插队打闹最后医务科处罚自己的事。于是就给那大夫辩解几句。
其他人看在她救人的份上也没多说什么。
小厮则扶住那公子道“爷,你怎么样?好些了吧?奴才我去准备软轿把您抬回去吧。”
那人没有理会他,闭目养会儿神,再次睁眼看她,“谢谢姑娘,救命之人你不知该如何感谢。”
“不用不用,这只是举手之劳。”青雀连忙摆手,心里还想着一会儿自己该去哪里呢?经历了这一场抢救之后她也就基本接受了这个穿越异界的事实了。
“医者仁心,多赖姑娘圣手救我一命。但我还是有些难受,不知道姑娘能不能和我一块回去?”
他问得诚恳,要求也合理。
她点点头,这样也行,因为过敏性休克,有的还会反复,虽然可能性并不大,但也有再发加重的可能。
只是她觉得在这个摸不清状况的地方去给别人治病总觉得有些冒失。但就算在大街上瞎晃也实在是找不到头绪,她想到了那个刚刚多事女人还在怀疑她。
算了,不如去看看,慢慢熟悉也行。起码有个缓冲的时间。
念及此,她便道“我随你去。”算是答应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青雀和他们一块离开了博伦楼。下楼的时候她还听到人们议论声,“刚刚那姑娘用的什么东西?透明的,好像是用水晶做的?”
“我没看清啊,好像是一根针。估计和大夫先生们用的银针差不多吧。”
“哪有,不一样的。我看她还用个什么小瓶子。那针不会是空心的吧。”
青雀听到这里简直满头黑线,这是谁啊,看得还挺仔细的。
“我也看见了。她穿的衣服也好奇怪。”
“是啊,是啊,从来没有见过。好奇怪的感觉。难道不是楚国人?”
“这个谁知道,不过也多亏了她,不然沈家三公子有个什么好歹,这博伦楼就不用开了。”
“那可不一定,听说这可是太子爷门下的葛六的产业。就算是沈家也不敢怎么样吧。”
“你懂什么,沈府和太子本就是一起的。他们既然是一个主子就不会怎么样。”
人们自以为小声地窃窃私语,但都被青雀听了个仔细。楚国?沈家?太子?这都是什么啊?她只记得春秋战国时代有个楚国,不过看那些人们的衣服,却又不像。自己到底是到了哪里?
街上停着两顶轿。那公子站在一顶前面被人搀扶着,对她说,“那就多叨扰姑娘两日。贵府我会派人去通传。”虽被人搀着,他脸色已基本如常,红疹也消退下去不少,更显得面如端玉,气质非凡。
“不用,不用。”她哪有什么贵府需要通传的。“你不用管我,我自己有办法。”
“若有需要请一定不要客气。”他迟疑了一下,但见她坚持也就点点头。吩咐了一声就起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