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早早就留意了徐宏闻的动向。
在知道徐宏闻回府后,情绪不高,就知道徐宏闻肯定有事了。
果然,她早早赶来,还真是收获不菲。
管家之权,将由她接手了。
直到徐宏闻大怒,让江淑莺滚,丁秋娘这时才步入了书房。
一见到江淑莺,福了福身子,继而,恭顺温柔来到了徐宏闻身侧,抚了抚徐宏闻背后,“官人消消气!姐姐也是一时不注意,才会犯了这样的错,你便饶了她这次吧!”
丁秋娘知晓,自己要是这般说,只会引来徐宏闻生更大的气。
但也同时,能让江淑莺怒不可遏。
“这哪有你一个妾室说话?滚出去!”江淑莺也是不想自己,如此狼狈的样子,让丁秋娘看了去。
“你还有理了?你有什么资格生气?”徐宏闻怒发冲冠,上去就甩了江淑莺一个耳光:“往后你就给我在院内,好好反省你自己的行为,没了我的话,一步都不能踏出院子,你要是敢踏出一步,我就休了你。”
被打了的江淑莺,捂着脸,眼泪难以忍受,从眼角滑落。
她一触及丁秋娘,便立即挺直了腰身,维护了嫡妻的地位以及尊贵,“是,我会按照官人的话,去办。”她也绝不能,让徐宏闻寻到了理由,将自己给休了。
“但管家一事,我说什么,都不能交给一个,身份卑微的妾室来管,陈氏她是嫡妻,管家一事,可以交给她来管。”
徐宏闻思索了片刻,“管家一事,我说了算,陈氏生性爱嫉妒,不能让她管家。”
闻言,丁秋娘暗暗窃喜。
这都要多亏她,之前提醒了徐宏闻,为徐剑宇纳妾。
果然,陈安卉在官人眼中,得不到半分便宜。
“丁秋娘一个妾室,她也不会管府中之事!”
“她不会管,我会寻人帮她。”
“府中之事一直都是我管的,哪会帮她。”
徐宏闻最讨厌就是江淑莺过于自信的模样,在他看来,那不是自信,而是自大,更像是在跟他炫耀,她拿捏了自己的命门般,这种赶紧让他倍感愤怒,“府里总会有多年的婆子,调一个在秋娘身边,协助于她,即可。”
“官人……”
“闭嘴,我不想再听你说话,现在给我滚回你院子。”
面对徐宏闻的绝情,江淑莺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与委屈,转身就走。
钟妈妈紧追着她。
“官人,你别在生气了,大怒对身子不好。”
闻言,丁秋娘娇柔一笑,“怎么会呢,大娘子往日都是最端庄的。”
“哼,那还不是装出来的。”
丁秋娘哄他几句,让他别再生气,将汤水断给他。
等了半个时辰后,丁秋娘离开书房,回到了自己院子。
“念柳!”
“在!”
“你说我这一步棋子,走得怎么样?”
“非常好。”念柳赞叹,“往后府中,再无人敢对小娘,有半分不敬。”
“这些都要多亏了顾柒柒,要是无她,这件事也成不了。”
“顾娘子这也不过是,在还小娘的人情罢了。”
“虽是这么说,可她也离府了。”而她当知道顾柒柒离府后,她陷入了失望和恐慌之中,生怕江淑莺会随意寻了个理由,将她女儿打发出去了。
也是幸好顾柒柒私底下,教了她几招。
“她能帮我,算是有情有义,但她要是不府,管家一事,还轮不到我。”所以,她对顾柒柒,竟是又爱又恨。
“小娘何必想这么多呢,顾娘子已经离府了,也不会再有机会,回侯爵府了,你无需担忧她的存在。”
闻言,丁秋娘却沉默了。
徐瑾坤也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存在。
这么多年,她一直都没生下庶子,恐怕往后也不会再有机会了。
万一哪一日,徐瑾坤真要是飞黄腾达,许还会帮到她。
所以,她与顾柒柒之间的联系,可不能断。
……
江淑莺回到了梅花院,少不了就是大发雷霆。
无论钟妈妈怎么劝她,她就是不听,一心怒骂丁秋娘:“贱人贱人……就知道跟我争,我早就该寻了个理由,将丁秋娘打发卖了,她便不会有今日的得意。”
更不会看到自己的狼狈。
又思索到了徐宏闻的绝情,江淑莺伤心大哭。
钟妈妈劝了她三刻钟,然后道:“夫人你别伤心,你要对付丁秋娘,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三姑娘碧娇年未有及笄,你还是嫡妻,家中婚事,都是由你说了算,你要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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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意,那丁秋娘也是拿你没法子。”
顿时江淑莺恍然大悟,没错啊,丁秋娘管家又如何,她女儿的婚事,还是自己说了算。
一想到这,江淑莺的心情也算是好了一些。
这时,丫鬟来告知,陈安卉在门外等着要见她。
“她怎么来了?”
这无疑就是来嘲讽自己的。
不过,她再怎样,她都还是陈安卉的婆母,要是敢嘲笑,治陈安卉的手段,她还是有的。
“让她进来吧!”
丫鬟下去后,陈安卉便进来。
就安慰江淑莺:“婆母也别太伤心了,公爹这么做,也是一事气急败坏,等过后,他消气,定会让婆母出去的。”
陈安卉看着,昔日风光无限的江淑莺,现如今被禁足,瞧一瞧,多可怜啊!
江淑莺细细的盯了她看了片刻,冷道:“何时长辈的事,需你一个晚辈来管了?”
见江淑莺端出婆母的架势,陈安卉内心咬牙切齿,表面上露出了僵硬的笑意,“婆母,我也无其他的意思,我就是出自于关心。”
“你的关心,还是免了吧!纳妾一事,你至今都还记恨我,你会关心我?还真是天大的笑话。”
就算是被江淑莺说中的心思,可她也不敢直接承认,就算是江淑莺禁足,可要是动手教训她,也无人能拦的了。
“婆母,纳妾一事,我知道,这不是你的主意,是公爹,我之前是生气,可现在气也消了。”
意思就是,这件事我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闻言,江淑莺不屑冷哼一笑,要不是她知道,陈安卉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恐怕就信了,陈安卉说的这话了。
“陈氏,你可真大气。”
江淑莺的讥讽,陈安卉当没听懂。
离了梅花院后,陈安卉心有不甘,可也能将江淑莺彻底恶心到了,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走到了半路时,她想到了丁秋娘。
现在丁秋娘是府里管事的,定要想办法,与丁秋娘维护好关系。
可一想到自己之前与丁秋娘的相处,不是很好,于是她让绿梅,在私库里寻了几支发簪,她亲自送给了丁秋娘。
丁秋娘一见着精致的发簪,第一反应却似乎推托,“陈大娘子,你这是为何呢?发簪我是万万不能收的。”
她当然是心知
假装不知罢了。
不过,她一想到之前,陈安卉对自己态度嫌弃,眼神都毫不掩饰鄙夷,现如今,这般讨好她。
也难怪江淑莺会这么多年,将管家牢牢掌控在手上。
“小娘,这又不是什么值钱的,我送你,便收下吧!”
“还是不了,我身份卑微,不及陈大娘子,你还是将这发簪都收起吧!”丁秋娘故意用这话来嘲讽她。
闻言,陈安卉嘴角的笑意微微一凝,随即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往日我脾气确实不好,小娘你也别放心上。”
“我又怎么会放在心上呢!”只不过就是记恨上罢了。
说陈安卉是正妻,可现在,还不是要来巴结她这个,身份卑微,又是主君的妾室。
“小娘能这么说,那就好了。”陈安卉从取出一支发簪,放到了丁秋娘发髻上对比,“这一支发簪,真适合小娘,看起来年轻貌美了不少。”
知晓陈安卉是佛心蛇口之人,丁秋娘还是顺着她的话,道:“我哪比得上你啊,我都已经是人老珠黄了。”
“哪会呢!公爹对你的宠爱,这么多年如一日,就连府中的事,都交给你来打理,我看公爹是将你放在心底了。”
“瞧你这张嘴,说话真好,昔日我怎么没发现呢?”
见她几次都提前以前,陈安卉只能道:“昔日我都没怎么与小娘相处,自然小娘就不知晓,往后,定与小娘多多来往。”
越看陈安卉阿谀奉承自己,丁秋娘心底自是高兴。
直到她收下发簪,陈安卉又坐了一盏茶工夫,再离去。
丁秋娘在她走后,面色不改地将发簪,挥落在地面。
看着,念柳惋惜道:“小娘你要是不喜爱,可以将这些发簪拿去卖了,能换银子防身。”
这下有损了,定卖不了好价钱了。
“现在管家的人是我,哪需在意这一点银子。”
闻言,念柳觉得也是。
“今日真让我高兴,念柳,你去将陈氏送我发簪,以及讨好的一事,散播给梅花院那边的人知道。”
她就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现在就让她们私底下撕咬吧!
正好也可以,将烦人的陈安卉支走,她才有精力放在打理府里的事宜上。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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