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瓷?”甫雨山口称冤枉:“少奶奶误会了啊,在下怎么能是那种人,在下只是饿的迷糊了,走过来,不想撞到了你家的马车上,在下真不是故意的啊!”
花玉软看向他的手,甫雨山双手扶着门,让她看得更清楚一些,尤其是指缝里的泥土。
花玉软却淡淡的道:“你这手,之前可是白皙干净,不见半点污泥的?”
甫雨山神色一僵,随即“咳咳咳”咳嗽个不停,平安及时回来,问花玉软:“大娘子,我先送他回医馆去?”
花玉软看着对方苍白脆弱的脸色,也不好再追问,只能让平安先把人带走。
哪想甫雨山却摆了摆手道:“等等,我要先和这位少奶奶解释清楚。”
花玉软摆出一副“我听你怎么瞎掰”的姿态。
甫雨山也不觉尴尬,反而坦然说道:“我是读书人,也会画一些玉雕图样,今天本来是想要过来玉香居,问问这里是否还招人的,这才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又担心少奶奶怀疑我的身份,这才将手弄脏,还望少奶奶原谅。”
花玉软道:“你既然想要来玉香居做事,为什么在周大夫提出让玉香居收留你的时候,会拒绝呢?”
甫雨山苦笑道:“实不相瞒,少奶奶,纵然是落魄,我也有自己的骄傲,我想要凭本事留在玉香居,而不是靠您的同情和善心。”
他话音刚落,就又咳嗽了起来。
平安看向花玉软,好事的周大夫这会儿也追了出来,将刚才甫雨山的话都听到了,也不说话,只是盯着花玉软看。
这老大夫脾气执拗的很,花玉软也只能松口:“你先去治病,等治好病,过来玉香居看看,如果你是真的有本事,玉香居就留下你这个人!”
“咳咳咳——谢谢少奶奶——咳咳咳——”甫雨山咳嗽的上气不接下气。
周大夫连忙让平安把人送回自己的医馆。
他上前跟花玉软道谢,谢过她的烧鸡米酒酱牛肉。
“您老太客气了,以后街坊邻居照顾,还少不了要麻烦您。”花玉软惦记着自己那个莫名其妙的体质。
男人一靠近,她就手脚发软。
她原本以为是傅瑾瑜给自己下的蛊,可方才甫雨山突然冒出来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也有这种感觉。
这就很奇怪了,直脾气的执拗人多半没有坏心思,或许,可以让他帮自己治病。
周大夫客气了一番,转身回了医馆。
郑德顺看着几个人的背影,不无怀疑的说道:“大娘子,我怎么觉得这个叫甫雨山的人不简单?”
“嗯,是不简单,回头让人查查他的来历。”花玉软道。
“那,他病好之后,难道真的要留在玉香居吗?”郑德顺问道。
花玉软:“先把他的来历查清楚再说。”
郑德顺应是。
这些事处理完了,总算是可以吃饭了。
其他人的午膳,同样是加了烧鸡和酱牛肉。
花玉软的午膳就是清粥小菜,比给甫雨山送去的还要简单,折腾了一上午,一碗粥还是剩下一些。
花玉软心里默念“暴遣天物,天打雷劈”,强撑着将这碗粥吃了个干净。
不能大快朵颐,真是天底下最沉重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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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vodtw.la/book/5907/ 第57章 财神爷上门(2/2)
闻着酱牛肉跟烧鸡的味道,花玉软都要馋哭了。
只是傅雪庵尸骨未寒,她怎么着,也还得吃上一段时间的素食。
要不是那个死鬼留下这么一大份家业,花玉软发誓,她这会儿早就撒手走人了,别说是吃肉了,这会儿早已经恃美行凶,左拥右抱了。
可惜,她这人天生贪财,别的不说,只是看着满屋子琳琅玉器,就已经舍不得了,更不要说家里还有那么多的宝贝。
还好,傅瑾珩也吃着素菜,对肉一口不动。
这让花玉软稍稍平衡了一些。
这位堂弟,的确存在感不高,刚才傅瑾瑜过来,看都没看他一眼。
在家里的日子,显而易见有多难过了。
吃的有点多了,花玉软放下碗筷之后不得不溜达消食,问书帮她泡了一杯山楂茶。
郑德顺记着郑氏的吩咐,先拿来了账本,交给花玉软。
“大娘子,这做生意,其他都是次要的,首先要学会看账本,这账本才是一个店铺的根本,而且,这上面,什么物件卖什么价钱,也都标明了。”
跟账本放在一起的还有这些年玉香居卖出去的玉器清单。
这位对傅家还真是忠心耿耿,当真是一点都不藏私,竟然一切都重头教起。
花玉软翻了几页,就知道这账本里一点假都没搀,心中不由得佩服。
先不说玉香居的生意做成什么样,单是玉香居这群忠心耿耿的人,就足以让人钦佩。
看来这傅雪庵不仅满腹经纶,还很会做人。
花玉软正寻思着呢,郑紫英就回来了,在她身边坐下
花玉软想要拦着来着,没来得及。
郑紫英喝完才觉得不对劲:“酸酸甜甜的,什么东西?不像是正经茶叶。”
“山楂茶,我的。”
这是用来开胃的,花玉软实在是不满意自己风一吹就容易倒了身子,想要把自己吃的胖一点。
郑紫英有些不好意思:“还挺好喝的。”
花玉软让问书再给她泡上一杯,一边看账本,一边问道:“怎么样,有眉目了吗?”
郑紫英中途离开,是听街上有人议论安逸王燕南浔的事情。
“对于咱们来说,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不过对朝廷来说,却不是好消息。”
郑紫英卖了关子。
花玉软手一顿,问道:“什么事?”
郑紫英看了一下忙碌的众人,悄声道:“可能要起战事了,据说北越这一个月一直都在骚扰边境。”
花玉软纳闷:“之前不是都已经达成约定了吗?双方不再兵戈相见,互市以来,双方关系一直很和睦啊。”
北越国君也算是明君,朝堂上也没有什么乌烟瘴气的东西。
现在这算怎么回事,两国百姓难得刚过几年平安日子。
“不晓得,这些国家大事,也轮不到咱们这些平头百姓来操心。”郑紫英道:“就是不知道这次安逸王来京城,跟这件事有没有关系。”
花玉软皱起眉头,她有一种莫名的预感,北越扰边,更像是一场阴谋。
俩人正说着话,就听郑德顺招呼客人的声音:“呦,这不是段大公子么?究竟是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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