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送花(1/2)

第十五章

沈苍想起那天他砸在地的玫瑰花，都说女人娇媚如花；他也头一次回家路过花店，把车停下。

老板娘向他展示了一些扎好的花束，热情地问道：“送女朋友吗？红玫瑰大多数女孩喜欢。”

“……”

“你看，那几种粉色系的也不错……”

沈苍自顾自地四处看，在他心里顾倾颜是洁白无瑕的；他看上了角落里纯白的玫瑰。

“那种，全要了。”

老板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又看看他这从西装外套黑到衬衫的打扮，衬得他白得更清冷；人虽然看起来斯文优雅，可这不免让人心头一颤，唏嘘一番。

“好的。先生很深情啊。”

老板娘找来几张黑色的包花纸，仔细地把花包成了大束；沈苍接过来一看，比那男人送的大气，很是满意。

门铃响起，顾倾颜从可视屏看见是沈苍，深吸一口气，微笑着开门。

一大束雪白的玫瑰花被捧到顾倾颜面前，她看看沈苍这一身黑的打扮，绷得如冰山一样的脸，不禁背脊一阵凉。

顾倾颜，“送我的？”

沈苍一边换鞋一边冷冷地轻声“嗯”。

她真的很想说，这花送得很好，以后别送了；但是面上还得笑着接过花，“谢谢。”。

转念一想，他这是在道歉吗？

还是有点别的意思？

管他呢，顾倾颜把花放在沙发上，转身进厨房拿了两套碗筷，洗手吃饭。

沈苍破天荒地给她夹了块糖醋鱼，顾倾颜侧目看了一眼他的神情，一种似是而非的腼腆。

吃饱饭以后，沈苍把碗筷收进了洗碗机里，顾倾颜想起他习惯饭后喝点茶，起身烧了一壶水；茶具都是黄姐洗过的，她也想试着帮他把茶泡上，拉开茶几抽屉，存着各色罐子，有瓷的有铁的，想不起他平日里都开得哪一罐，摆放得井井有条。

顾倾颜想起之前给他买的那一盒包装精致的茶叶，四处翻找，可是到处找都没找到。

“沈苍，我上次给你买的茶叶哪儿去了？”

沈苍顿了一顿，“收好了。”

“收哪里去了嘛。”

能说吗？天际公寓啊，沈苍陷入沉默，把手洗擦干，坐下自己挑了一个古色古香的瓷罐，揭开盖子，“饭后喝普洱。”

“？”

送出去的礼物泼出去的水，他说收好就是收好，顾倾颜嘟嘟嘴，也没太刨根问底。

顾倾颜把腿弯曲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刷手机，脚尖几乎要碰上沈苍的大腿；他依然淡定地喝着茶，斟一杯放在她的面前。

“沈苍，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

“我......我可能还要再借住一阵子，不会很久，就，就两个月”，顾倾颜伸出两个手指，又觉得太长了，有点不好意思，摇摇头道：“一个月，一个月就够了。”

“然后呢？”

“我找到工作了，等我攒点钱就够交房租了。”顾倾颜垂眸，低下头，“可以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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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 送花(2/2)

不可以。”

顾倾颜的心就差一点被他捶碎了，她要不是穷得迫于无奈，也不至于这么低声下气！

沈苍，“你住这儿就行。”

顾倾颜长长地舒出一口气，这被他吓死了，“那多不方便，你要一直睡书房吗？”

“不方便？”沈苍回头盯着她，似乎看穿了这个不方便其实说的就是她自己。

“...... ”

左右都是无奈，那就住下吧。

自这天之后，黄姐照旧每天都带着肉菜过来，收拾完屋子就开始做饭；可沈苍就只是在家吃饭，书房的小床还摊着，偶尔睡一个午觉，很多时候就像个摆设。

顾倾颜问他怎么都不回家住了，他反而回说，“不方便。”

真是生气！

不住拉倒，反正黄姐说他在别处还有房子，她也就不操这个心了。

顾倾颜的求职得到了回应，她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做琴师；她本来就喜欢乐器，尤其喜欢弹钢琴和唱歌，这样也挺好的。

她在家里吃过晚饭，就去酒店报道，经理见到他，眼里的客气透着同情，面试的第一天，他就认出了这是酒店曾经的常客，家遭变故才出来求生存。

经理没多说什么，带着她去化妆间，挑了一件金色亮片的抹胸礼服裙给她，并指着衣柜里的衣服交待她：“这些衣服，你随便挑。”说完就出去了。

顾倾颜独自坐在化妆间里，默默叹息，精致的五官不施粉黛也明媚娇艳，她曾是从星捧着的月，百花中最艳的那一朵。

坐在钢琴前的顾倾颜是不一样的，二十多年的练琴和练唱功底，而且一直都是名师教导，自然不是普通钢琴手可比，她自信从容地按下琴键，优美的乐章在她指尖编织成境，经过的客人三三两两驻足聆听，渐渐地越聚越多人。

几首连弹结束，掌声雷鸣；顾倾颜起身捂住胸口以防走光，向路过的客人点头致谢，恍惚间就像开了一场音乐会。

客人议论纷纷，“这请的专业钢琴演员吧？太好听了。”

“酒店大堂就能听音乐会呢。”

“妈妈，那个姐姐好漂亮，我也要学钢琴。”

有些议论细碎地飘进顾倾颜耳朵里，她觉得很高兴，就像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价值，自己得意双手还是有些意义的。

顾倾颜提起裙子，缓缓从舞台的侧楼梯走下台；她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的继母——崔莹。

她认得崔莹的背影，怎么说也相处二十年了。她进门的时候，顾倾颜才四岁，亲生母亲走了不久，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崔莹也曾经关怀过她，温柔地边走边笑着侧耳倾听她说话，就像现在一样。

只是崔莹的身边站着另一个少女，正扯着她的手臂撒娇，笑得很甜；顾倾颜清晰地听见那个女孩喊了一句：“妈。”

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崔莹不是一直无所出吗？

她加快脚步，想要上前追问，裙子太长，一不留心脚下，踩着就绊了一跤，往前倒。

一只手拦住了她的倾势，她站稳说了一句：“谢谢。”

抬起头才看见，“你怎么来了？”